第33章 帝后商议
作品:《穿成书中小奶团,心声都被偷听啦》 怀中的小奶团在怀中挣扎【那便将郎中接到府中保护他。】
镇国公夫人掂量了一下这个想法,开口道。
“先去打听一下,是谁人审理此案,若是能找到太子一党,便让太子党出面保下,事后,将其接入镇国公府保护。”
沈青领命:“是,夫人,定不辱命。”
辰时中(早上八点)。
凤仪殿。
掌事嬷嬷脚步匆匆,自正殿仍跪着的柳贵妃身边路过。
这婉贵妃跪的笔直,没有半分怨气。
嬷嬷见了没说话自去内室寻皇后,心中却暗暗觉得,[这身影好似与少时地皇后有几分重叠了。]
嬷嬷晃了晃头,将脑中离谱的想法晃去。
走入内室,皇后正坐在桌边发呆。
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玉佩,那是镇北侯府祖传之物。
嬷嬷叹气,娘娘这是,想起了已逝的父兄与曾经的镇北侯府。
“娘娘,老奴回来了。”嬷嬷轻声说道。
皇后自回忆里回神,将玉佩妥帖收入盒中。
方才抬眼:“打听到什么了?细细说来?”
嬷嬷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娘娘,今日朝堂上,有人呈给陛下一封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镇国公与晓勇校尉所谓通敌假胜的种种‘证据’,时间、地点、人物无一不全,说得有鼻子有眼。”
“陛下当场龙颜大怒,即刻下旨收押镇国公与晓勇校尉,还封锁了镇国公府。”
皇后眉头紧皱,心中疑虑:“龙颜大怒,即刻收押?镇国公没解释?”
嬷嬷摇摇头,“老奴听说,镇国公请求陛下细查,还他一个公道。”
皇后望着锦盒,喃喃自语:“还他公道?”
突然岔开话题,问道:“婉贵妃现下如何?”
嬷嬷想起刚刚心头异样,斟酌了一下,如实答到。
“还跪在正殿,未动分毫。”
皇后突然勾唇笑了:“那,我便看在爹爹面上,信你们一回。”
皇后伸出手:“走,今日如此多大事,本宫理应同陛下商讨一二。”
自内室走出宫殿时,经过婉贵妃身边。
皇后虚抬一把:“婉妹妹怎得跪了如此久,还不快扶起来。”
两侧的宫女急忙上前扶起婉贵妃。
跪了小半时辰,婉贵妃起身时,不受控地向一侧倾了倾。
婉贵妃急忙咬牙站直,对皇后恭敬行礼。
“嫔妾谢过娘娘。”
皇后却不接话:“我可没说帮你,别谢我。”
言罢,便抬脚准备离开。
待要出殿门,状似无意地道。
“婉贵妃瞧着娇气得很,若是回不去,便在偏殿住一夜吧。”
婉贵妃唇角勾起浅笑:赌对了,哥哥,妹妹终于不是无用之人了。
冲着渐渐消失的明黄色背影,恭敬谢恩。
“皇后娘娘仁慈,嫔妾谢过皇后娘娘。”
辰时末刻(早上八点四十五分)。
皇后站在御书房外。
全福见皇后来了,忙恭敬道:“皇后娘娘,陛下现下谁也不见。”
皇后轻笑:“你自去通报便是,有何后果,本宫自会承担。”
不一会,全福退出御书房,弯腰请皇后入内。
皇后理理朝服,示意嬷嬷稍等,抬脚踏入书房。
皇帝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案上堆了小半身的奏折,面前却一本都无。
皇后见状嘲讽道:“萧仲渊,不过是遇到点事,便连奏折都不批了,还是那么废物。”
皇帝心情不好,下意识怼道:“陆景慧,朕已经是皇帝了,你还这么直呼朕的名讳。”
皇后伸手拿过茶壶,施施然在两侧的太师椅坐下。
毫不客气:“随着爹爹叫你名讳,已经是看在爹爹面子上了。不然我就叫你废物了。”
“你刚刚已经叫了!”
“哦?是吗,不好意思,叫顺口了。”
直接拿着茶壶便对嘴喝了口茶水。
皇帝都没眼看,心中烦闷都被无奈取代了许多。
“你都是皇后了,注意点形象。”
“又没人,走累了,就这么喝了。我问你,镇国公府怎么回事?”
皇帝敲了敲桌上,桌上是一份誊抄的信件。
原件已经交由大理寺审理了。
皇后放下茶盏,目光落在那封信上,起身走来。
“这便是呈给陛下的信?可查出是何人所写?”
皇帝叹气。
“命人查了,目前还没有头绪。这是都察院御史呈上得,据他所言,是有人匿名送至他府中。”
皇后边看边笑:“都察院御史?李林啊,那个木头,怕是又被当枪使了吧?”
皇帝嘲讽附和:“谁说不是呢?就他自己还觉得,清廉公正,不畏强权。”
皇后细细看信,不由暗叹高明。
若是这晓勇校尉真的在府中闭门不出,府中人证言作不得数。
府外无人证明,倒是没有破解之法。
“这信,布局倒是详细。布局之人怕是想一击毙命。”
皇帝点头:“丞相做事,自然是算无遗漏。”
“那你当如何?”
皇帝打开暗格,取出另一沓信件。
“晓勇校尉近日不在府中,回了边关,拿回来这个。”
皇后放下手中誊抄,打开信件。
只见这信满是折痕,一角还有些轻微水渍。
打开一瞧,怒道:“竟想害死我镇北军!”
皇上点头:“是,柳贵妃买通了江湖人,想以镇北军通敌假胜为由。替换掉整个大军,将镇北军拆散调入别处。”
皇后冷笑一声。
“她倒是有些聪明,知道我镇北军不会听命于旁人。”
“是,可她不如丞相聪慧,交由江湖人做此事。”
皇后细细打量了一下信件。
“上兵伐谋,兵不血刃。她却想与整个镇北军为敌,愚不可及。
不对,又或是,她想以此为由头,逼镇北军起义。
如此,此信真假已然不重要。
柳贵妃一党的人便可请旨,平叛。”
皇后想到这个可能,一瞬间便觉得血液有些倒流。
在这熏得如春日般得御书房中也生出几分寒意。
皇帝惊疑:“我的小姑奶奶啊。柳贵妃,应当没有这种才智吧。你莫要把她当你。”
皇后恨铁不成钢得剜了一眼皇帝。
“凡事要思虑周全,她没这脑子。丞相有啊,丞相不会帮她吗?”
“如此,那便要从长计议了,此信暂时不可暴露。”
“暴露?你本欲如何?”
“本来,若是两日内大理寺查不出,朕便以派晓勇校尉去边关暗探为由,替镇国公解围。”
皇后气急。
“萧仲渊啊,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兵法还是学得那个鬼样子!”
皇上也不恼:“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皇后轻笑:“附耳过来。”
巳时(上午九点)。
皇后面色不虞的甩袖离开了御书房。
回凤仪宫路上,皇后同嬷嬷吩咐。
“女眷应当快入宫了,你便替我去瞧瞧婉贵妃吧。”
嬷嬷领命去了。
偏殿内,婉贵妃的侍女正在替婉贵妃上药。
婉贵妃咬着唇,不喊一声疼。
嬷嬷瞧见这一幕,心中微动。
[没错了,皇后娘娘少时被侯爷罚跪也是这般。
笔直,倔强又坚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