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本书没留学生没特权人群,高校联合会和政府无关
作品:《民办高校安空调?你搁这养死士呢》 可手指一划,点进了本地新闻的推送,
“汪……汪秘书长……”
“慌什么!有屁就放!”汪秘书长正被唢呐声吵得脑仁疼。
“榜……榜一……#高校联合会喜提国葬待遇#……爆了!”
“榜二……#史上最硬核校长在线送葬#……也爆了!”
“榜三……#唢呐一响黄金万两,汪秘书长C位出殡#……热……”
“什么玩意儿!”
“汪秘书长……您……您还给您上了香……”
干事指着被学生摆相框前的三炷香,
“网友……网友说,这叫‘上路烟’,图个吉利……”
汪秘书长死死盯着自己的“遗照”,
身体晃了晃,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完了。
自己这张老脸,今天算彻底被沈诚踩脚底下,立成了永恒的耻辱碑。
汪秘书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楼下,
“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诚!你给我滚出来!!!?”
回答他的,不是沈诚,
而是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的直升机螺旋桨轰鸣声。
“嗡——嗡——”
巨大的气流,吹得楼下花圈上白色挽联舞动。
所有人,包括街对面的吃瓜群众,都下意识抬头望去。
一架漆黑的直升机悬停在大楼上空,
舱门打开,沈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就那么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地上。
身后,跟着跳下两个学生。
一个肩上扛着锃亮的唢呐;
另一个则捧着一叠厚厚的黄纸,抓着摄像头,表情肃穆得像要去上坟。
“沈诚!”汪秘书长再也忍不住,
“你这要造反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沈诚反而露出了一个“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
他朝旁边捧黄纸的学生使了个眼色。
那学生立刻上前,将一沓文件,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念道:
“汪秘书长,请过目。
这是我们本次主题追悼会的活动审批,市公安局盖的章。
这是公共区域临时占用许可,城管局批的。
这是高空飞行器临时航线申请,空管部门许可的。
哦,还有这个,这我们‘天堂殡葬服务一条龙’的营业执照,工商局发的。
我们是合法企业,持证上岗,专业团队,包您满意。”
汪秘书长看着那一个个鲜红印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气急败坏,颤抖手指向被摆在C位的黑白遗照: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咒死我吗?!
我告诉你……
我活得好好的!!!”
沈诚这才把目光转向那张遗照,
他皱了皱眉,露出一种“哎呀,真不好意思”的表情。
“汪秘书长,您看您,又误会了。”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围着那张遗照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学生们办事还是毛糙,手滑,拿错了照片。
我跟他们说得很清楚,我们今天哀悼对象,是很崇高的。”
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毫不掩饰的鄙夷。
“至于……”
“一条只会给¥¥¥当门垫的狗,也配让我亲自办白事?”
“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音未落,沈诚抬起脚,对着那张黑白遗照,不是一脚踢飞,
而是用鞋底,狠狠地踩了下去。
“咔嚓——”
玻璃碎裂,相框崩飞。
他用脚尖在汪秘书长那张扭曲的黑白脸上,
来回碾了碾,仿佛在捻灭一个烟头。
“啧,脏了我的鞋。”
沈诚拍了拍裤腿灰尘,
转身,对吹唢呐的学生打了个响指。
“滴滴答——”
这调子,不是出殡的哀乐,
分明村里办喜事、八抬大轿娶媳妇的《百鸟朝凤》!
高亢、欢快、充满了丰收喜悦的唢呐声,响彻云霄。
直播间里也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弹幕的刷新速度,比楼下学生们撒的黄纸还快。
【我他妈直接笑出猪叫!这什么?坟头蹦迪,喜丧开席?】
【前面的,格局小了!这叫“开席仪式”!汪秘书长主菜,巡视组全员陪葬!】
【你看汪秘书长那脸,是五彩斑斓的黑!】
【最骚的是,这一切都他妈合法合规!我愿称沈校长为“程序正义之王”!
汪秘书长想报警,警察来了都得先敬个礼,问一句:“老板,活儿不错啊,下次有生意介绍一下?”】
【汪秘书长:你这在咒我死!沈诚:不,我只是帮你提前适应。】
【楼上别尬黑,校长明明说了,汪秘书长不配他亲自办白事。】
【那脚踩遗照,我能循环看一年!】
【兄弟们,我刚查了,“天堂殡葬服务一条龙”公司,法人代表……是梁蜜!
沈校长那秘书!昨天还签约仪式上当司仪,今天改行当司仪了(物理)!】
【别说了,我已经填好新星学院的复读申请了。
不为别的,就为毕业后能理直气壮对老板说:“再让我加班,信不信我叫校长来给你吹唢呐?”】
【汪秘书长:我感觉我还能再抢救一下。沈校长:不,你不想。来,唢呐队,给他吹个《好日子》送送行!】
……
唢呐声,带着要把人魂都吹出窍的魔性喜庆,在回荡。
“该死,来人,给我叫保安……给我……”
“秘书长,我们用什么身份?
用官方身份去制止合法的‘追悼会’?那明天新闻头条该怎么写?
《高校联合会心虚,暴力干涉群众自发悼念活动》?”
专家顿了顿,看着汪秘书长那张由白转青,
“他那条横幅,写的是‘逝去的良心’。
我们现在下去,不就正好对号入座,向全社会证明,我们的良心……确实已经死了吗?”
汪秘书气急败坏,
“什么良心这那的,我们都是社会精英,还需要良心?
不,我们不能向黑恶势力屈服!”
金丝眼镜的教育学专家,手一直在抖,
“汪秘书长,那个……我觉得咱们巡视的事,还得再仔细研究,统筹规划一下。”
他话说得委婉,但谁都听得出那份胆寒。
另一个捂大教授立刻附和,
他指着那片白花花“坟地”,
“是啊秘书长!这……您听听那唢呐吹的!就差开席了!”
“开什么席?我们就是席!”年轻干事快哭了,
这不是工作,这是玩命。
和不按常理出牌,还他妈把所有手续都办齐了的疯子玩命。
“怕什么!”汪秘书长色厉内荏,
“他这在向教育体系宣战!我们代表官方!
你们现在打退堂鼓,想跟他同流合污?”
金丝眼镜专家镜片反射着花圈的白光。
死死盯着被踩稀烂的黑白“遗照”,
“秘书长,沈诚他……他这疯狗啊!
他连您脸都敢踩在脚底下碾,我们算什么?
我们要真去新星,他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人预备一口棺材?”
金丝眼镜专家的话音未落,
“哐当!”
“哐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黑衣学生,
面无表情从卡车上抬下来两样东西,重重扔在了花圈阵正中央。
漆黑锃亮的楠木棺材。
以及,旁边一口……还没行李箱大的迷你版小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