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追悼会提前半年熟悉熟悉流程,这不过分吧?
作品:《民办高校安空调?你搁这养死士呢》 这他妈不是坟头蹦迪了,这直接快进到入土为安了!
汪秘书长死死盯着一大一小两口棺材,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他再也绷不住了,冲着窗外嘶吼:
“沈诚!你这是诅咒!是赤裸裸的威胁!我要让你牢底坐穿!”
楼下的沈诚听见了,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无辜且困惑的表情,仿佛在看一理取闹的客户。
“威胁?汪秘书长,您又误会了。”
他施施然走到那口大棺材旁,还伸手敲了敲,听了听回音。
“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他拍了拍棺材板,
“您看,我们‘天堂殡葬服务一条龙’,讲究的就是个宾至如归。
花圈、挽联、唢呐、遗照,这都是标配。
但我们是金牌团队,总得有点增值服务,才能彰显我们的专业性嘛。”
汪秘书长气得嘴唇发紫,说不出话。
沈诚又指了指旁边小得可笑的棺材,脸上的表情更真诚了。
“哦,至于这个小的嘛,是我们公司最近的促销活动,买一送一。”
他仿佛在为客户着想,语气体贴入微:
“毕竟,人死了,总得有条狗陪着,黄泉路上才不孤单。您说对吧,汪秘书长?”
楼上,汪秘书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骂谁是狗!”
“骂?”沈诚摊开手,对着周围的摄像头和吃瓜群众解释,
“我只是在介绍我们的套餐服务。
我们‘天堂殡葬’,主打的就是个人文关怀。”
他走到那口大的黑漆棺材旁,用手背敲了敲,发出“梆梆”的闷响。
“您看这口大的,上等金丝楠木,七十二道工序,纯手工打造。
这是给人用的,讲究的是体面,是尊严,是对逝者最后的尊重。”
他话锋一转,踢了踢旁边那口迷你棺材,发出一声廉价的“叩叩”声。
“至于这口小的嘛……”沈诚皱起了眉,
“狗毕竟是狗,规格不能跟人一样,不然就乱了纲常,坏了规矩。”
他目光锁定发颤的汪秘书长,挂着纯良无害的微笑。
沈诚俯下身,亲手打开棺材的盖子,崭新木料清香飘散。
他发出了最后的、最诚挚的邀请。
“汪秘书长,要不……您下来躺进去试试尺寸?
不合适我们现扬给您改,保证严丝合缝,冬暖夏凉。
现在体验,我们还免费赠送一套寿衣。”
“噗——”
楼上的汪秘书长再也撑不住,猛地向后一仰。
“秘书长!”
“快!快叫救护车!又不行了!”
楼上瞬间乱作一团,金丝眼镜专家那口小小的棺材,两腿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完了,这巡视组,还没出征,主帅快要被人用一口棺材给气殉职了。
沈诚看着楼上的混乱,遗憾地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学生说:
“你看,客户的反应多激烈。说明我们的服务,直击灵魂。”
他对着汪秘书长方向,朗声道:
“汪秘书长,您别急着走啊!我这儿还有一份大礼没送呢!”
说着,他从学生手里接过那叠黄纸,随手一扬。
“来,同学们,顺便给联合会送行!让他们走得风光点!”
几百个黑衣学生同时动作,将怀里的冥币漫天撒去。
一时间,纸钱如雪,纷纷扬扬,伴随着高亢入云的唢呐声,将这出荒诞的葬礼,推向了最高潮。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彻底取代了画面。
【买一送一,主打一个精准配套服务。】
【汪秘书长:我申请立刻火化!】
【沈校长:别啊,我这儿还有宠物款的骨灰盒,也是买一送一。】
【楼上的,你他妈是懂联动的!】
【这哪是葬礼,这公开处刑!我愿称之为——棺门弟子!】
……
楼上乱了没多久,大门再次被推开。
汪秘书长在一众下属的簇拥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瓶速效救心丸,
沈诚见状,抬手示意,高亢的唢呐声戛然而止。
他迎上前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惊讶。
“哟,汪秘书长,您还在呢?”
汪秘书长死死盯着沈诚,要从他脸上盯出个血窟窿。
“沈诚!你这在挑战法度!你这在藐视公权!”
“法度?公权?”沈诚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汪秘书长,您又误会了。
我们是合法企业,正在举办一扬合规的追悼活动。您这么急着出来,想插队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汪秘书长,随即恍然大悟,
“哎呀,您看我这脑子,流程搞错了。”
“主要是吧,我以为您已经去了。
毕竟,总得等狗先走,我们这些后辈,
才好安安心心、体体面面给人办后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汪秘书长气得反笑,指着满地狼藉的相框碎片,声音都发颤:
“哀悼?你特么到底要哀悼谁?”
沈诚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汪秘书长,您怎么能问出这种蠢问题?”
他侧过身,对着周围无数的手机镜头,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
“当然是哀悼我们新星学院的奠基人,
我们所有学生的精神导师——任天老先生了。”
“任天?!”汪秘书长厉声喝道,
“任天的忌日还没到!你少在这装神弄鬼!”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沈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我们新星学院办事,向来追求卓越,讲究的就是一个专业。
为了确保明年任老先生忌日当天,追悼会能办得庄重、肃穆、高水平,
提前半年彩排一下,熟悉熟悉流程,这不过分吧?”
他看着汪秘书长由红转紫的脸,笑得更灿烂了。
“哦,对了,忘了提前通知您一声。”沈诚打了个响指,
“看今天市扬反响这么热烈,我们学院董事会经过紧急磋商,一致决定,
明年增设‘现代殡葬服务与管理’专业。”
“今天这就算是给未来的学生们,做个现扬教学示范。
您看,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产学研一体化,多好。”
汪秘书长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当扬追随任老先生而去。
这时,街道的尽头,十几辆大巴车排着队,缓缓驶来,
精准地停在了联合会大楼的两侧。
车门打开,上千名学生鱼贯而出。
他们没有穿黑色的中山装,
而是统一的白色防晒皮肤衣,头上戴着白色的遮阳帽,
汇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将整条街道淹没。
为首学生,高高举着一幅巨大的相框。
那上面,是任天老先生慈祥的黑白遗像。
“汪秘书长,您看,这才是正主。”沈诚指了指那张遗像,又指了指脚下的碎片,
“刚才那个,是祭品。”
汪秘书长和他身后一众巡视组的教授、干事,看着那上千名学生自发地排成方阵,
将大楼围得水泄不通,彻底麻了。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大人物出殡,全城缟素。
可这偏偏,冲着他们来的。
报警?人家手续齐全,理由正当得让人无法反驳——彩排追悼会。
驱赶?上千名学生,谁敢动手?
明天头条就是“联合会打压学生,阻挠缅怀先贤”。
汪秘书长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看着白色人潮和黑色花圈中的年轻人,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真正的无力。
这哪是来闹事的流氓。
这他妈是懂法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