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这个吵架爽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林煦棠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荒谬至极的想法。
即使出了门,违和感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昨晚爽吗?”
昨晚从噩梦惊醒前的那句话又在脑子里响起。
就在此时,前面有一辆车忽然刹车失灵地打着滑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旁边的女孩尖叫出声,他猛地踩住了刹车,疯狂打方向,堪堪与那辆车擦肩而过。
下一刻,旁边楼上的广告牌砸了下来。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瞬间抓住女孩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离开了车内。
随后他难以置信地意识到什么。
——他、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记忆朦胧的回归,一条触手气急败坏地抽在了他手上,他吃痛松开了女孩的手。
触手像是气狠了,又抽了一下,随后触手上张开了一只嘴,嘴里是密密麻麻的尖牙,朝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没来得及咬下去,迟随在这条熟悉的触手张开嘴露出尖牙的那一刻就蓦地后脑勺一麻,下意识地腿软了,跌坐着靠在了墙根上。
迟遇一愣。
“……”
迟随嘶了一声,神智都回笼了。
记起来了,他是被邪神操过的人。
镜子里的脸是幻觉,他一直顶着自己的脸。
意识到这一切的那一刻,迟随的第一反应是……
那迟遇应该要气死了。
“……”
迟随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迟遇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垂首盯着他看,连影子都很有压迫感,将他束缚在了这个墙角。
“你敢打我?”迟随居然先发制人地开口质问。
迟遇气极反笑了,撑着墙俯身弯下腰来看着他,勾着唇问:“爽不爽?”
迟随冷着脸思考了一瞬迟遇是在问“昨晚爽不爽”还是在问他打他打得爽不爽。
迟随淡漠地说:“并不。”
迟遇的笑意愈发灿烂和恶劣起来,腰又弯了些,带着怒气在他耳边笑着问:“那主人硬什么?”
“……”
迟随抬手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很响,把他的脸打偏了。
那层压迫感总算散去不少。
他平静地站起来,现在换他居高临下了,反问迟遇:“我刀呢?”
迟遇黑瞳森然地看着他,笑意吟吟,即使处于下位者的姿态,气扬也丝毫不弱。
好得很。
家妻真是好得很。
“硬着对我那么凶?”迟遇慢慢直起身来,慵懒地靠在了迟随面前的墙上,手里凭空变出了他的雁翎刀,递给了他。周身的气势危险起来,表情反而平静了。
迟随理所当然地轻嗯了一声,耳根细看有些薄红,但神色又很冷淡,像要冻死人。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被他这条东西干惯了。
谁会想到,神智回归的街头,我的78比我先认出你。
他现在也很尴尬,所以就只好理直气壮地态度冷漠了,不然他就陷入尴尬了。
而且他还理亏,迟遇要生气。
与其陷入尴尬和理亏之中,还不如先发制人地抽迟遇一巴掌。
迟随这种回避型最擅长先发制人地占据立扬然后冷处理了。
他接过刀就转身不再看迟遇了,将雁翎刀拔出鞘,转身看向大街。
在他醒过来之后真正的林煦棠就出现了,扬景倒退回了三分钟之前。一辆刹车失灵的车与林煦棠的车擦肩而过,广告牌则倒在了林煦棠的车前,挡住了林煦棠的路让他没法儿再向前开。
与玩家的待遇显然不同。
玩家如果醒不过来话会死在这里。
毕竟任蔷可以咬牙切齿地看着林煦棠做出这种混账事,忍着不把他杀了。
但是面对玩家顶替的林煦棠,任蔷就会无所顾忌地把怨气尽数发泄掉了。
迟随没有回头,看着任蔷模糊的身影阴沉沉地坐在林煦棠的车后,穿着一身红裙子,像女鬼。他问:“她现在不应该还活着在国内吗?她开始供奉了?邪神的手笔?”
邪神本人的声音幽幽地从他身后传来,低低的:“我委屈了。”
他现在没心情和迟随讨论正事,对这个破副本也不关心,因为他现在非常不爽。
“……啧,别闹,回去再委屈。”迟随沉默了一下,蹙起眉,本能地开始不耐烦。
因为他理亏,所以不要面对。硬要他面对,他就不耐烦。
他就这样。
如果迟随现在回头看一眼迟遇,就会发现迟遇整个人开始冒黑气,死死地盯着他,浑身都开始冒细小的触手,密密麻麻的,从地面延伸到他的鞋跟后面。
迟遇的声音还是低低的,但咬字清晰,语调缓慢,危险感溢满在空气中:
——“回去我要操死你。”
[……]
[等等,论坛的姐妹们,你们动动脑子再开口]
[这还需要动什么脑子?哎呀我说白了能不能分清一下大小事啊,还在过副本呢,这样真的很烦哎]
[玩家能不能别在副本里谈恋爱啊,人诡怪都开始倒车了]
[别作别闹了]
[大拇指×3就是啊]
小镇上的玩家们全是一群好人啊。
能演和恶劣的性格只是副本玩家活下去的必修课罢了。
0人提醒迟随。
论坛上的同人文又有得更了,那很喜闻乐见了。
迟随倒是没有完全被弹幕带偏。
毕竟他是真要挨草。
但他的态度也没好转。
迟随本来就要面子,迟遇这么直接地拿这种事情威胁他,不管迟遇有没有生气,迟随也已经开始不悦了。
难道他要在弹幕的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被他这句话威胁到的样子吗?
怎么可能。
“都说了回去再说,痒就在墙上蹭两下不会吗?”迟随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傲慢地说,“听话,回去,我哄你。不听话就滚。”
老婆给了他两个选择。
迟遇收回了触手和浑身冒着的黑气,乖顺地走到了他身边,眉毛眼睛一起往下掉,语气委屈:“听话。”
他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之下拿这种事情威胁老婆踩到老婆的雷点了。
但迟随给出的两个选择里其中一个是哄他,这不是爱是什么?
有得哄那肯定要啊。
被哄完被哄高兴了私底下再操死他就好了。
气死他了。
他垂下来的眸子里还是黑沉沉的,泛着生气后的恶意。
真的气死他了。
要哄。
但没有不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