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就这个不消气的醋劲爽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玩家成功醒过来以后这个记忆幻境似乎就没有什么危险了,迟随将刀收了回去。
伸出手,指尖引着迟遇垂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的眼角回到正确的位置,还往上提了提。
然后再往上,指节屈起,敲了一下迟遇的头。
“把我手都打疼了。”迟随平淡开口。
抽了两下手腕而已,迟随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那是在递台阶的意思了。
敲头的力道很轻,像是嫌话语台阶递得不够明显,怕这个伪人听不懂似的,所以还刻意敲打了一下。
迟遇捉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眼前,看着白皙手腕上泛起的淡淡的红痕,微不可察地喉结轻滚了一下,却没哄人,更没道歉,只是勾着唇用指腹覆上红痕,轻揉了揉,又揉了揉。
林煦棠终究没能和这个女孩子约会,他倒车想往另一个方向开,迎面掉下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风筝线竟然顺着风缠上了他的脖子,他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地扯住风筝线,脖子上已经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就在那一刻,他瞥到车后视镜里,车后座上出现了任蔷模糊的脸,在微笑的,很阴冷。
他蓦地整个人抖了一下,反应很大。
女孩子惊呼起来,探身上前问:“没事吧?”
林煦棠浑身发抖着喘了口气,再凝神看向车后视镜,里面已经什么也没有了,仿佛刚才只是他的幻觉。
此时此刻他在大白天底下如坠冰窖地恐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定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见手上糊得全是血。他意识到这风筝线再割得深一点几乎都能割到他的大动脉,但是没有。
“好多血!”女孩惊慌失措地问,“你怎么样?还能开车吗?要不要我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看看?”
林煦棠心慌意乱,脸色惨白地说:“不用了。”
虽然他是个唯物主义者,而且他根本无法确定刚才到底是真的看到了妻子还是说他真的疯了得了精神病,但他几乎是确定以及肯定,他这趟车再载着这个女孩子往前开下去,他再跟这个女孩子待在一起,事情不会那么好收扬。
他定了定神,说:“我先送你回家吧。抱歉,今天看来我要爽约了。”
“亲爱的,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无需为这种事情道歉的。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很担心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女孩子很关切地看着他。
“没关系,没有割到大动脉。”林煦棠又说了一遍,“我先送你回家。”
女孩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林煦棠的表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仿佛立刻把她送回家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做就会出大事。
他甚至没有说一句温和的话安抚她,没有叫她甜心,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仿佛被什么人盯着般的高度戒严状态,很反常。
她一时之间竟然被他这副恐怖的神情吓到,愣了愣,讷讷地应了声好。
其实车也不过才开出去一条街,林煦棠迅速地把她送回了家。等注视着女孩走进了家门,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继续开车回家,而是终于开始发抖,手从方向盘上拿了下来,左右手互相握了握,手心已经全是汗了,冰凉一片。
他甚至不敢再开车,小心翼翼地缓缓扭头,看向车后座。
“姐姐……?”
目光所及之处,车后座什么都没有。
他喘了两口气,才神魂不定地露出一个自嘲的浅笑。
真是疯了。
真是被她关疯了,折磨疯了。
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却疑神疑鬼地认为自己看到了本应在国内的妻子。现在是大白天,并且他妻子分明还好端端地活着。
他虚脱地将头转了回去,却在转回去的瞬间目光再次和后视镜中女人模糊的阴冷的笑颜对上视线。
“啊——!”他惊恐地弹了起来,后背狠狠地摔在了车靠椅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后视镜里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打开车门,慌乱地下了车,连车也不要了,向着家的方向狂奔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迟遇还在漫不经心地揉着迟随的手,现在已经不止是在揉了,又揉又捏的。
迟随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跟着林煦棠跑了起来。
他也懒得问任蔷之所以这么邪门地出现在这里、以及林煦棠一直被任蔷和婴孩缠着做噩梦是不是迟遇的手笔了——除了迟遇也没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搞出这么邪门的事情。
这个邪神很坏,性格很恶劣,每天在小屋子里受着供奉,他也很无聊。
他和人类没什么可共情的,乐得享受着他们惊恐的情绪,并不吝啬满足他的供奉者们阴暗的恶欲,他觉得很好吃。
就像现在,一边被他拉着跑,一边还勾着唇垂首问他:“好玩吗?”
就像问一个他很宠爱的小宝宝某款游戏的体验如何。
迟随冷声说:“一般。”
迟遇低低地笑:“你昨晚以为自己是林煦棠,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吓得好可爱。”
他其实可以唤醒迟随,但他偏偏不,他就留一句“昨晚爽吗”这样的话,在他床头放下一本日记,看迟随什么时候能自己想起来。
混蛋透顶了。
迟随冷冷地给了他一个眼刀,有点被他惹到了,松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扔下他向前跑去了。
迟遇倒也不追,就这样站在了原地,像一个阴暗的大型伪人诡怪,歪了歪头,眼睛有些危险地眯着,看着迟随的背影。
密密麻麻的触手无声地从衣袖中垂落,蠕动着跟在迟随的脚步后。
林煦棠到家就直奔卧室,浑身颤抖着惊恐地脱了鞋上床,盖上被子,坐在床上喘气。
迟随停下了脚步。
一条触手便倏地在一瞬间环上他的腰,将他往后一带。迟遇无声地靠在阴暗的墙角,把迟随揽在了怀里,笑眯眯地垂首吻了吻迟随的眼尾。
“主人,我真的很疑惑,你到底是怎么敢丢下我追着别的男人跑的?好坏。”
他还在生气呢,还没消气呢,他下了迟随的台阶,还反过来给迟随揉手腕,半哄着迟随。
他都这么忍气吞声了,家妻还是这样只关心自己的事情,这么不把他放在心上。
直播间视角看不到,迟随的后背靠着迟遇,感觉到……
迟随僵了僵身子。
只是抵着,死死的抵着,紧紧地抵着,用力地抵着,倒也没做什么。
迟遇将头埋在他的侧颈,看起来像他饲养的超级乖巧的诡异伪人,在向他抱怨委屈。
“坏死了。”他低低哑哑的说。
——
爽,我一下厨做起饭来我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忍不住了,这种邪神设定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自己吃爽了。实在是抱歉,我竟然这么旁若无人地一直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