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训狗这一块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里,女人阴沉着脸轻轻地说出这句话,举起了手上的水果刀,刀尖在胡乱闪烁的红光里冒着森森寒气。
冰箱里的食材,正好不够了呢。
都已经层层封锁起来并且明确告知不要来了,为什么总有玩家觉得线索在这里呢。
是要被砍断腿做成人肉骨头汤才能让残肢乖乖躺在冰箱里别动吗?是这样吗?
san值飞速地往下掉,在视线染上一片血红之前,一双手抚着迟随的后脑勺,把迟随抱在了怀里。
空间一瞬间细微地扭曲,迟随被迟遇抱着回到了客厅。
太阳穴钝钝地发疼。
迟遇勾起唇,没来得及邀功要奖励,一条锁链就猛地从地上窜出来追击。
迟随就像是习惯了忍着疼痛战斗,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的身体反应一般,马上抓住迟遇的手往一旁闪避。
“……”根本不用迟随保护的迟遇第一时间没来得及暗爽家妻居然下意识地拉着他护着他一起往旁边避,就意识到什么,微微沉了沉眸光。
迟随向来不关心别人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更是没工夫去注意迟遇的表情。
他动作利索地翻身躲过了迎面袭来的锁链和地板上无端伸出来的青白的手,冷声急促地扔下一句“走”,拽着迟遇躲进了钢琴边上的全家福里。
而阁楼里,那扇漆红色的大门被某种诡异的力量严丝合缝地合拢回了原样。
女人没有在迟随他们跑了之后追上去,而是死死地盯着邪神像旁烂成肉泥的尸体,砰的一声关上了阁楼的门。
她握紧了刀,一步一步地朝着这具尸体走去,随后,跪倒下来,探身上前抱住了他,不在乎美丽的裙子和雪白的手臂被染上尸体腐烂黏腻的皮肉,满头金发垂落。
“烂成这样勾引谁呢,宝宝。”
尸体:?
家妻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风姿。
女人笑眯眯地弯着一双温柔的眼睛,语调却很阴森:“你再怎么装死也不会死哦,谁都救不走你,你也别想逃。”
尸体安静了半晌,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气。
他缓缓地变回了人的模样,只是皮肤太过苍白。
本来就长得英俊秀美,现在更是整个人看起来病态得很漂亮。
“姐姐,我真是恨死你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的样子,又哑又艰涩,他轻轻地开口道,“你把我的人生都毁了,我还怎么逃?”
客厅的铁链缓缓缩回地下,蛰伏准备着下次再帮她杀掉她想杀掉的人。
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伥鬼了。
水果刀从他的背后捅进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流出,男人闷哼一声。
女人微笑着奉劝:“我不爱听的话你其实可以不说的。”
“恨你。”
“……”
“恨你。”
“……”
男人在剧烈的疼痛中蹙起眉,意识不清地看着女人美丽的脸庞,再次清清楚楚地重复道:“恨你。”
女人的神情沉下来,用力抓着男的手,沾着他的血,在地上用力一字一顿地写下“我爱你”。
可男人还在重复:“恨你。”
“恨你。”
“恨死你了,姐姐。”
女人忽然甜蜜地笑着吻了吻他的唇:“你看,你又说爱我。”
男人舔了舔嘴唇,靠在邪神像上,在失血的眩晕中有些失神。
“我说了吗?”
“说了呀。”
“我……说了……?”
“嗯。”女人微笑着摸了摸他挺拔的后背,轻声夸奖,“乖狗。”
男人在她的怀抱中瞳孔涣散地软了下来。
他头晕炫目地喃喃喊她:“姐姐……”
鬼婴在角落里看得恨铁不成钢,试图唤醒男人的神智:“爹,你真是我大爹,你……”
“我在,宝宝。”
女人靠在男人的肩头,一边温柔地拍着男人的背,一边打断了鬼婴说话,慢吞吞地侧目,手上的水果刀直直地朝鬼婴飞了过去。
这声宝宝当然不是在叫这个死小鬼。
鬼婴恶寒地咦了一声,闪身跑路。
……
迟随的视角又被固定住了。这次似乎是被固定在一个窗角,而眼前是一片精心布置的草坪,草坪上停着一辆很酷的粉色跑车,跑车里装满了女人最喜欢的玫瑰花,各种颜色的都有,从副驾驶座上铺下来,在地上蜿蜒散开玫瑰花瓣。
年轻的男人穿着水墨扎染盘扣衬衫和垂感良好的黑色长裤,头发一撮一撮非常精致地尽数打了微卷。
这叫一个儒雅轻熟少年感。
他垂着眼睫,不时地变换动作。
撑着车头,可以,感觉蛮帅的,就是有点装。
要不先回车上,等会儿就潇洒自如地长腿一迈从车上走下来。
最后他开始莫名其妙地摘手上的腕表。
出门前感觉还挺好看的,现在怎么越看越不够好看了。
而等女人出现在他视野之中的时候,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凝视着那道曼妙的身影向他走近,他安静地一手捧着花,一手下意识紧张地插着兜,身形颀长的男人此时显得略有些局促,微笑着低低叫了声:“姐姐。”
女人其实在看到这个扬面的时候就已经想跑了,可还是鬼使神差地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问:“今天怎么这个阵仗?”
“姐姐,我……”
他抿了抿唇,吸了口气,忽然微笑着正视着女人的眼睛,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我是来告白的。”
说出口就轻松多了,连带着神情都放松了下来,温柔又坦荡。
此时微风正好拂动,吹得男人的额发荡下几缕,划过他纤长的眼睫前,但是他的视线没有这缕额发晃动半分,只是一味明亮地注视着女人,惹得女人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喜欢玫瑰花,我给你买了很多玫瑰花。”
他说着,将手里的花束递给女人。
女人没有立刻接下这束花。
她垂下视线,理智地后退了一步,说:“喜欢花的话,我自己会买。”
男人轻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女人在拒绝。
“嗯,我明白了。”
他显得有些难过和困惑,把花收了回去。
他想转身,步子微微向后迈出了一小步。
但又顿住了脚步。
他又笑了起来。
年轻的男人好像打定主意要问到底,嗓音轻轻的,语调软软的。
“但我不是在说玫瑰花,我是说,姐姐,你喜欢我吗?你虽然拒绝我的花和我的告白,但会拒绝跟我出门吹吹湖滨青堤的风吗?”
他好聪明。
把“为什么姐姐不喜欢出门但还是经常赴我的约,难道真的对我毫无好感吗”这个刨根问底的问题说得温柔、委婉,暧昧又好听。
他们分明已经一起吹过好几次湖滨青堤的风了。
“为什么姐姐可以戴上我送的茉莉手串,却不能把我送的玫瑰带回家呢?我想,一定不是因为我打扮得没有那天好看吧。”
男人语带笑意地胡诌。
他知道女人喜欢他的长相。
他接着说:
——“姐姐,你现在看起来,像那天停到了我手上,又被我过于开心的表现惊扰到,所以拍拍翅膀飞走了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