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管了这真挺带感的乱磕了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只许亲,不许咬,明白吗?”


    给这个伪人神下达最清晰和简单的指令,然而却是为了指挥他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吻自己。


    迟遇勾着唇,乖乖点头,一边低头吻上去,一边拖长了尾音低低地说:“明白——”


    亲死他。


    听说吻能彰显爱人的个性与风格,家妻的个性就十分可爱,躺在那里等着他伺候。回应是不可能的,一边挨亲一边装死,但是被吻深了就难免蹙着眉呜呜嘤嘤的,喘得好乖。


    好像没说只能亲上面。


    迟遇勾着唇,顺着他的唇往下亲。


    迟随下意识地推拒。


    力道很软。


    可能连迟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推搡这两下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这时候就要将他的两只手腕束缚住,举过头顶,让他知道事情不会完全由着他那要把眼前人推开到千里之外的节奏发展。


    同时,再度回到他的唇前,亲亲他的唇,以示安抚。


    他就会失神地看着迟遇笑意温柔的眼睛安静下来。


    然后就是一直往下,再往下。


    一点脸也不要了的迟遇含情脉脉地问他:


    ——“不能咬,那能舔吗?”


    “……”


    “…………”


    “……死变态……你混蛋……”


    《第五天》这个副本就这样在迟遇的嘴里结束了第一天。


    第二天如约开启。


    阳光还是那么好,雏菊开得还是那么鲜活,连天空上白云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如果说第一天来到这里会觉得这里很美丽、像童话世界王子和公主的结局,那么第二天看到这一模一样的一切,则会开始毛骨悚然。


    就像结局已经定格了,但人还被困在故事里走不出去。


    美好不变的一切,太压抑了。


    女人定时定点地在客厅开始工作。她今天穿一身红色的收腰吊带短裙,肩带上盛放着玫瑰,飘下柔软的丝缎,裙摆红纱层层垂荡,金色的长发做了卷,美得惊心动魄。


    她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好,面前的画也完全不同于昨日阴森恐怖。


    画中偏左下的位置是女人在弹钢琴,看不清脸,只看到一头金发在侧颈柔软地披散着,坐得笔直。画里客厅的窗开着。裙摆、几缕发丝和落地窗的纱帘一起被风扬起。而一个男人正站在画的右上方安静地注视着他美丽的妻子。


    画采用的颜色饱和度低,但明度很高,比起这阳光明媚花草葱郁的现实,更多了一层朦胧的回忆录美感。


    女人今天知道自己在画什么,笑着向迟随介绍起自己画下这幅画的缘由来。


    “我喜欢他陪着我,画画、弹琴、做任何事……我喜欢他像个影子一样在我身边。我准备画一系列他陪在我身边时的画面,那些画面总是非常美好的。”


    女人看着画中的男人,温柔地笑,“他是个好脾气的人,总是愿意听我弹完最后一支曲子。”


    而迟随凭昨天全家福中窥见的他们相处的日常一隅,就可以推测到事实上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可能并不如女人所描述的那么岁月静好相安无事。


    他不露痕迹地试探道:“您有没有想过配合一些文字,把作品做成日常故事与插画结合的形式呢?比如说,有没有发生一些值得记录的对话?”


    女人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有考虑过。”


    但是转而她又勾着红唇笑得阴暗又困惑。


    “但是我不记得那些扬景里他说了什么了。”她想着那些画面,显得很陶醉,笑眯眯地慢声说,“我只是,一想到他那种全世界只剩下我的样子,就愉悦得不行。”


    这诡怪生前就疯,死后更是变态。


    “请你帮我找一下我的乐谱吧。”女人勾着唇说道,“我忽然很怀念他坐在我身边弹琴时的样子。”


    说完她就不说话了。


    迟随却没有立刻去思考乐谱的事情,而是转身上了楼,目的地明确,径直奔向女人明确告知不要去的三楼。


    女人创作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此时去一趟三楼正合适。


    三楼本来应该是从二楼楼梯走上去就可以直达的阁楼,现在却被一道厚重的漆红色隔音防盗门严丝合缝地封锁住了。


    迟随回忆了一下昨天在全家福中那个密闭的房间看到的画面,当时女人推开门进来,打开灯——看到的就是这扇门。


    他站定在面前,抽出雁翎刀向前挥砍,门应声而裂。里面漆黑一片。他顺着记忆中的方位摸索着打开灯,啪的一声,眼前的景象令他san值狠狠地往下降了二十个点。


    与全家福记忆世界中的景象不同。


    只见房间靠墙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座被血液常年浸泡得血红的邪神像,而邪神像上靠着一具腐烂透顶的尸体,尸体四肢都束缚着锁链,而头盖骨在邪神像上砸裂开了,漆黑的眼眶正死死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地上都是烂开的血肉泥尸水。


    四面白墙,包括天花板和地上,密密麻麻地用血写满了——


    ——“我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好想死”(划掉)“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血色在黑木地上蔓延开,像死了都会被困在其中的永生永世的符咒。


    这血明显是这具尸体的血,可这字体迟随认识,分明是女人的字迹。字迹混乱又疯狂,上面还糊着血肉,看起来像女人抓着他用他的血肉硬生生写上去的。


    迟随后退了一步。


    更惊悚的事情来了,这具尸体忽然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最近有好多人来救我啊,姐姐。”


    尸体还是靠在邪神像上一动不动,可是嘴却在一张一合地喃喃自语,像是已经放弃挣扎,看到门打开都不会想着出去,甚至不会动一下。


    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他已经被关疯了,甚至在笑。


    “他们不知道这座别墅里唯一的电子设备是什么吗?”


    下一秒,红光闪烁,整栋别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锐的警报声。


    遭了。


    是监控。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迟随猛地转过身,只见女人提着一把水果刀,在黑暗的楼梯间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红裙妩媚,像从地狱爬上来的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