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主人的命令罢了
作品:《邪神是糖水味儿的?亲个嘴子》 画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真心话》。
考虑到女人一开始就说过她有时候分不清幻想和现实,心里想的和画出来的可能并不是一个东西。并且女人向迟随介绍这幅画的时候,说的是完全不同的情境。
迟随认为,在女人的视角里,她画的应该是男人向她告白时的扬景。
与之相对的,这幅画,真正的名字,应该叫——
——《谎言》。
晚餐吃的还是炖人肉,女人在饭桌上,笑眯眯地问迟随:“现在身体舒服些了吗?有胃口吃东西了吗?”
迟随思忖了一下,换了个一劳永逸的说法。
他把自己那碗饭放到迟遇面前,指着迟遇,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他的人,只能吃他给的东西,实在抱歉,以后都不用给我准备吃的了。”
迟遇倏然勾唇,笑得荡漾。
女人神情微微阴沉,但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她的观念认为迟随说得是对的。
如果男人只吃她准备的东西,她也会打心底地觉得被取悦到。
于是她颔首笑道:“好。”
他们吃饭的时候,迟随就自顾自地到别墅后院去了。
后院里也就是从别墅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到的情景,种着满院明亮的小雏菊。
大约是男人喜欢小雏菊,所以女人种了满院小雏菊。
他们的身份很颠倒,女人乐得宠爱他。
满院小雏菊观感确实很好,如果是满院玫瑰,就显得太优雅、太神秘和矜贵,香气扑鼻的。但是小雏菊就不会。小雏菊让人觉得很亲和,一点儿攻击性也没有,迎面而来都是细微的青草芬芳,在阳光下暖洋洋的泛着雪白和暖黄。
就像男人给她的感觉一样,柔软的,爱撒娇的,天真又柔和的。
像她这种闭门不出、几乎不社交的艺术家本来就是疯子,对自己理想的一切有着疯狂的幻想和期许。
宠爱他是她克制自己的一种方式。
她本来可以看着这满院柔软的小雏菊,像个正常人一样尽量温和地和他过一辈子。
院子里有个沙发秋千,迟随坐在了秋千上,陷进了秋千里。
阳光晒在脸上,暖洋洋的。迟随闭上了眼,侧脸在阳光下变得白皙透明起来,黑发都镀上了一层浅棕色的柔光。
有风吹过,秋千微微地晃,他的衬衣领口也被风吹得乱了些,吻痕若隐若现。
“……”
哪来的风。
迟随不自觉地微微弯了弯唇,心知肚明,没有睁眼,也懒得动弹,反而更闲适地放松了下来,半梦半醒地困倦了。
一只青白色的手悄然从土里钻出,想要去拽迟随垂荡下来的脚踝,被一条凭空出现的触手抽得缩了回去。
别墅三楼隐约传来一声痛呼。
迟遇来的时候迟随已经浅浅地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大概是san值低了,这一下午又在生死之间折腾,精神疲惫。一旦放松下来,就又睡着了。
迟遇将小人儿从秋千里捞着腿弯抱起来,抱着他坐回秋千里,让迟随可以靠在他怀里。
迟随困倦地唔了声,微微撑开眼皮,半梦半醒地看着迟遇。
迟遇喜爱得不行,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吻完了,温柔地说了句:“再睡会儿。”
迟随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他的腰睡熟了。
等迟随再睡醒,就已经是在房间里了,而自己抱迟遇抱得很紧,手和腿都缠在迟遇身上,脸埋在迟遇的肩窝,可以见得刚才睡得有多香甜。
san值已经回满了,应当是迟遇在他睡觉的时候顺便做的,还算有点良心。
迟随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放下搭在迟遇身上的腿和手,迟遇却直接将膝盖顶入他双腿之间,不肯将他的腿放下来。
“……”
低低哑哑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睡醒了?”
迟随面无表情地轻嗯一声。
所幸迟遇有点眼力见,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揉了揉他的黑发,问:“饿了吗?”
无比自然,好像迟随就应该那么缠人的抱着他睡觉似的。
迟随反而又理所当然了起来,点了点头,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沙哑,带着闷闷的鼻音,说:“饿了。”
点头的时候柔软的黑发蹭在迟遇的肩窝,像小刷子,痒痒的,勾人。
迟遇勾着唇,抱着家妻从床上坐起来,让家妻的后背可以靠在自己怀里。
一碗香喷喷的凤梨蛋炒饭就这样出现在了迟随的面前。
每一粒米饭上都裹了金黄色的蛋液,粒粒分明有弹性,蛋花、香肠丁和凤梨块掺杂在饭里,闻起来就很香。
迟遇很擅长猜中迟随喜欢吃的东西。
他用一个勺子舀起一勺炒饭,笑着戏谑地“啊——”了一声。
迟随白了他一眼,倒也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有邪神伺候,不享受白不享受。
凤梨的酸甜香气,混合着蛋花的鲜美,以及适当的咸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好吃吗?”迟遇在他耳边勾着唇笑眯眯地问。
迟随蹙着眉偏了偏头,拉开了耳朵和迟遇的唇过分近的距离,说:“不错。”
不错那就是很好吃了。
迟遇的笑意深了些,没拆穿,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喂着让迟随把这碗蛋炒饭都吃干净了,还舒舒坦坦地就着他的手喝了点儿水下去。
等迟随吃完了,洗漱完回来了,迟遇也把盘子吃干净了。
迟随爬上床,自然而然地窝到了迟遇怀里,惹得迟遇浑身一软,觉得自己要是像人类一样有心脏的话,那心脏应该已经跳出胸膛了。
但迟随这会儿倒是清明了点,和他聊起些正事来:“她应该把她老公关在三楼的阁楼里吧?”
他在院子里的时候注意到,三楼作为阁楼,并没有设置窗户,和全家福里女人关着男人的地方很相似——都是没有窗户的。
迟遇勾着唇,摸了摸他的头发:“去看看?”
“明天吧。”迟随懒洋洋地扬了扬头,看着他,说,“过来,亲会儿嘴。”
迟遇蓦地翻了个身,将迟随压在身下,黑瞳沉沉地看着他。
迟随平静地用一个巴掌轻轻扇了扇他的脸,好整以暇地问:“傻了吗?主人的命令不知道从吗?”
迟遇被质问得暗爽,眯了眯眼睛,身子微微下压,含笑垂首问:“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