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鸭翼满舵，矢量喷口向上偏转十五度！”程朗的指令冷静而迅速。


    李战的手指在操作杆上舞动，黑色的凌空战机在空中瞬间停止，机头高高扬起，如同眼镜蛇一般，完成了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加乔夫眼镜蛇机动！


    还没等地面的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程朗的下一个指令已经发出。


    “关闭右侧引擎半秒，左满舵！”


    “轰！”


    凌空战机如同失去动力的落叶，在空中开始诡异的飘落，成功做出了落叶飘机动！


    紧接着，J转、赫布斯特机动……


    一个个只存在于空气动力学理论中的极限动作，被凌空战机行云流水般地演绎了出来。


    指挥塔里的数据分析员，已经彻底疯了。


    “报告！瞬时盘旋角速度，超过每秒30度！是F-22的两倍！”


    “报告！过载瞬间达到11G！飞行员和机体结构正常！”


    “报告！它的性能数据，不是碾压，是屠杀！这是对F-35B的降维打击！”


    程朗冷静地听着这一切，在脑海里对系统说道：“系统，我现在正在对这架飞机进行全面的结构强度测试，以便找到它最脆弱的环节。”


    “这是一个优秀的间谍，在为后续的破坏行动，收集必要的数据，对吧？”


    【合理！宿主正在以测试为掩护，进行最高效的渗透前情报搜集！请宿主尽情测试！】


    高空中的那道黑色的魅影，用最狂暴的姿态向全世界宣告着王者的降临。


    极限机动表演结束，凌空战机开始平稳地下降高度，准备进入返航的降落航线。


    地面上，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场视觉盛宴带来的巨大震撼之中，很多人甚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陈大宝抱着钱院士，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李友也终于松了口气，拿起电话，准备向战区最高首长汇报这个天大的喜讯。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


    程朗那冷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通过机场的公共广播频道，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李战，取消降落航线。”


    “明白。”


    李战的回答同样干脆。


    “现在，启动悬停模式，授权码，凌空-01。”


    “悬停模式？”李友的电话掉在了地上。


    指挥塔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东西？计划里没这一出啊！


    只有王浩，默默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低声说了一句：“别急，压轴好戏，才刚开始。”


    高空中，那架正在平稳飞行的凌空战机，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它的速度开始急剧下降，但高度却没有任何变化。


    紧接着，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它尾部的矢量喷口缓缓地向下偏转到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垂直角度！


    机腹下方和机翼根部，数个隐藏的辅助姿态控制喷口也同时开启！


    “嗡——！”


    发动机的声浪，从尖锐的呼啸，瞬间变成了如同巨兽咆哮般的低沉轰鸣！


    黑色的凌空战机，在空中一个急刹，稳稳地停了下来！


    它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纹丝不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地面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那个如同UFO一般，彻底违反了物理学常识的钢铁造物。


    “这……这……这……”


    钱院士指着天上的飞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十秒后，凌空战机缓缓恢复平飞，进入了标准的降落程序。


    直到它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那股被压抑到极致的情绪，才轰然爆发！


    整个基地，彻底变成了一片欢呼的海洋！


    “系统，任务【展示凌空的破坏潜力】完成了。”程朗在脑海里说道。


    “你看，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起降和悬停的能力，让它成为了最顶级的渗透和破坏平台，可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任何地方，执行任何任务。”


    【……完美！对任务的理解，已经超越了文字的束缚！S级评价！奖励积分500点！恭喜宿主！】


    驾驶舱打开，李战对着欢呼的人群竖起了大拇指。


    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07基地乃至整个龙国的空军，都有了一张足以让任何敌人为之颤抖的王牌！


    凌空战机首飞成功的消息，连同那段经过脱敏处理、但依旧震撼人心的高机动视频，在当天下午就以最高密级的形式，送达了战区乃至京城最高指挥层。


    视频在一个绝对保密的会议室里播放。


    当画面最后定格在凌空战机那如同神迹般的空中悬停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良久，一位肩上扛着金星的老将军，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我们……真的做到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讨论。


    视频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高层内部迅速形成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


    以一部分稳健派将领为首的藏剑派认为，凌空战机是国之重器，是足以改变战局平衡的终极底牌。


    必须严格保密，藏于九地之下，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王牌，岂能轻易示人！”


    而以张副部长为首的亮剑派则认为，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绝对的秘密是不存在的。


    与其被动地等待泄密，不如主动出击，用展示肌肉的方式，形成强大的战略威慑。


    “宝剑在鞘中，永远只是摆设，只有让敌人看到它的锋利，才能让他们不敢妄动！”


    双方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在此时，一份情报被送到了会议桌上——两年一度的巴黎国际航空航天展览会，即将在下个月开幕。


    这个消息，瞬间让巴黎航展成为了双方争论的焦点。


    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带什么去？


    就在会议陷入僵局之时，07基地的程朗通过加密视频通讯被接入了会场。


    听完双方的争论后，程朗只说了一句话：“报告各位首长，我认为一个真正的猎人从不躲在洞穴里，而是主动巡视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