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卧龙凤隐藏战败,武安侯想要搞偷袭。

作品:《先帝泣血托孤,你要我开门投降?

    城墙上守军趁着火势还未熄灭,纷纷举起弓箭,对着慌乱的叛军一阵猛射。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惨叫不止。


    叛军将领见状顿感不妙,这还没有登上城墙,死伤已经超过数千。


    若是再这样下去,哪怕就是城破自己也难逃被杜渝疾追责。


    可若是就此鸣金收兵,势必会被杜渝疾视为临阵退缩。


    到时候一样免不了跟魏广明一样被枭首涂漆的命运。


    就在他犹豫不定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战马嘶鸣。


    转头看去,正是杜渝疾传令官。


    叛军将领心中忐忑,莫不是要临阵换将?


    传令官勒马停下,高声喊道:“将军有命,城北留五千兵卒做佯攻,主力汇聚城东!”


    叛军将领闻言心中一喜,终于可以不用在这里干耗着了。


    他立刻下命,叛军就此乌央乌央如潮水般褪去。


    留下的佯攻叛军,也只是远远的站着,出工不出力。


    城上的守军原本正出气发泄的过瘾,忽然看到叛军撤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


    “怂包,别跑啊!”


    “接着打啊!”


    守军的箭矢仍在空中呼啸,却已追不上溃退的叛军。


    负责守卫城北的将领是薛白画和陆董两个参军,见叛军撤退立刻命人将信息汇报给主将赵歇。


    主将赵歇几乎是同时接到了三条分别来自城北、城东、城南的急报。


    身旁的亲卫李伯明道:“撤兵?”


    “莫不是杜渝疾见城墙突然高了一截,回去重新修造云梯了?”


    赵歇摇摇头,立即下令:“让城东守军做好防守,该轮到我们了!”


    李伯明领命退下,军令传达至各城防军士。


    与此同时,城东方向的叛军主帐内。


    三个负责进攻的叛军将领,正在向杜渝疾汇报军情。


    一个身材高瘦的大将道:“城南守军有些顽强,不过我军已经登上城防,在有一个时辰定能拿下!”


    杜渝疾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赵歇把主力部队都放在城南了!”


    另一个身材肥胖的将军道:“城西守军不弱,攻城车几乎破开城门,再有半个时辰,定能拿下!”


    杜渝疾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战损如何?”


    肥胖将军愣了一下,心虚道:“损失过千!”


    杜渝疾也没多想,这个结果也可以接受。


    随即转头问向攻打城北的主将:“城北战况如何?”


    城北主将见城西、城南皆有斩获,心知如果如实通报,怕是要立刻被杜渝疾迁怒。


    随即他便硬着头皮道:“城北守军弓兵较多,我军伤亡亦有千余,再过半个时辰,定能突破防线,攻入城内。”


    杜渝疾听罢,面露满意。


    “你们做得不错,这恰恰印证了本将军的猜测!”


    “那赵歇果然将兵力分散,如今城东守军空虚,我等猛攻之下定能破城!”


    三个主将闻言,心中更是发虚,更不敢告知杜渝疾战况实情。


    杜渝疾随即下令:“全军集结,即刻猛攻城东!”


    三个主将心中有鬼,各自领命下去,都在想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了赵歇主力守城。


    不过,只要跟着杜渝疾攻破城东,这事儿到时候也能糊弄过去。


    汴京城东


    赵歇站在城头眺望远方,面色平静。


    这次守城他甚至都没有亲自督战,全权交给几位守将处理。


    从他们刚刚送来的战报来看,每个方向斩获都近乎破万。


    现在,十一万主力军只剩下八万。


    比起之前的魏家兄弟,也就多了一万。


    但守城的城防、和守城的兵卒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赵歇眼神微眯,心中已有判断。


    “李伯明!”


    听到赵歇喊自己,李伯明立刻来到赵歇身旁。


    “死士训练如何?”


    “一般战斗不是问题!”


    赵歇点了点头:“可以了,地道打通了吗?”


    李伯明道:“已经打通,随时可以出击!”


    赵歇沉声道:“如今乃破敌良机,你替我镇城东!”


    “本候要率死士去戳杜渝疾屁股,让他首尾都不能顾!”


    说罢,赵歇大笑着就要去军营内换衣服,准备轻装上阵。


    李伯明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他想说太后在军营内。


    赵歇浑然不知,径直进入营帐内脱下头盔就要卸甲。


    林泣弦闻声,从屏风后后探出脑袋。


    赵歇只觉脑后一凉,猛然回身,却看到林泣弦在屏风后。


    他愣了一下,随即停下动作。


    “太后!”


    林泣弦今日着紫领缃绮裙,明媚皓齿端的是妩媚动人,赵歇自觉失礼,赶忙挪开视线。


    她素手捻着映花手帕,轻捂唇角,来到赵歇身前浅笑道:


    “守军连连告捷,叔叔换甲做什么去?”


    赵歇拱手施礼:“贼军轻敌,破城已是妄念,臣欲率死士袭入贼军大营!”


    “定能全歼贼军,解汴京之困!”


    “望太后允之!”


    林泣弦笑意未减,声音软糯:“叔叔定以为,奴此次是来阻拦?”


    “是也不是?”


    赵歇默然,淡淡道:“军机不可失!”


    林泣弦收起手帕,仰着小脸看向赵歇:“叔叔这些日子送来的战报,奴一直在看!”


    说着,她抬起手臂替赵歇解下领袍。


    赵歇微微一怔,未曾料到林泣弦竟有此举动。


    “切莫再说君臣之礼,你我如今更似亲人!”


    林泣弦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奴不拦你,只是奴也有一言,望叔叔听之。”


    赵歇任由林泣弦为自己卸甲,面色复杂:“但讲无妨!”


    “叔叔既知贼军破城已是妄念,率死士出击,必是为了全歼贼军。”


    “然叔叔不知攻守之势已然逆转,贼军见攻城无望,必然退兵。”


    “到时,叔叔便为一支孤军,进退不得,又当如何?”


    “奇袭的效果若并不能一锤定音,反倒提前暴露我等反击意图。”


    言罢,林泣弦已经为赵歇卸去外甲,只留里衣。


    “倘若叔叔一意孤行,奴便与叔叔同去!”


    赵歇听罢,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确实未曾想到这一层,即便自己和杜渝疾一命换一命,也只是解了汴京之围。


    然而赵普还在,他还可以派新的将领再来。


    这还是最好的结局,倘若杜渝疾不顾颜面,妆作普通士卒。


    人海茫茫自己从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