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瘟疫初现峥嵘,叛军人海填命

作品:《先帝泣血托孤,你要我开门投降?

    叛军主帐


    杜渝疾和几个将军正在内议事,神色轻松、氛围和谐。


    一矮胖将军道:“听说那皇后林泣弦国色天香,现在不知道还活着不?”


    “等下破城,我得先去皇宫内看看!”


    另一人讥讽道:“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先皇早有令。


    那林泣弦必须毫发无损地给他送过去!”


    就在这时,一军卒慌忙冲进来。


    “报,前去城下挑战的两位将军都折了!”


    那矮胖将军不悦道:“不是说好设伏挑衅,让那赵歇中计?”


    “定是你等违背军令,故意上前逞能!”


    斥候看向杜渝疾,慌忙道:“将军明察!”


    “赵歇臂力远超常人,二位将军猝不及防,都被他射落马下!”


    众将闻言这才吃了一惊,都知道赵歇骁勇,没想到射术也远超常人。


    难怪赵普三番两次不计前嫌,不计代价地要赵歇顺从。


    这要是跟自己在同一阵营,这特么还有出头的机会么?


    ……


    杜渝疾冷笑道:“一人勇武又能如何?”


    “即刻命士卒从四个方向进攻,待到他城内两万守军分散。”


    “我等自城东攻入,一举破城!”


    众将领命后,下去不谈。


    杜渝疾胸有成竹,在自己两轮威胁和羞辱后,汴京城内百姓定当被吓破胆,不敢再帮赵歇守城。


    没了后勤,两万人甚至连轮换守卫都做不到,怎么抵抗他十一万大军?


    他甚至已经看到汴京城破,皇宫内奢华的景色想自己招手。


    汴京城下


    叛军分别向城西、城南、城北三个方向列阵,负责指挥的将领开始调动兵马,准备攻城器械。


    只是叛军阵列中,兵卒却各个面色蜡黄,脚步虚浮。


    显然,瘟疫爆发的前兆已经显现。


    指挥的主将全然不知,只当是这些兵卒畏惧死亡,故意装病退缩。


    “听我军令,即刻擂鼓进军!”


    战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军令之后叛军兵卒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得硬着头皮向面前高耸的城墙发起进攻。


    拉着云梯部队,跌跌撞撞地冲在最前头。


    身后是呼声震天的叛军士卒和推动着攻城车的兵卒。


    “冲啊!”


    然而已经提前修建好的弓箭手平台上,守城的弓手早已迫不及待。


    “特么的,这帮畜生终于来了!”


    霎时间,箭雨倾泻而下,射向正在冲锋的叛军。


    目标非常明确,正是运送云梯的兵卒。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云梯尚未靠近城墙,便被射倒大片。


    身旁冲锋的叛军兵卒,立刻接过云梯继续向前冲去。


    只是他们的动作已经迟缓了许多,瘟疫的折磨让这些士兵连最基本的冲锋都变得困难。


    守城的弓手们却不会留情,箭矢无情穿透兵甲。


    不少兵卒甚至连城墙都未靠近,便已倒下。


    指挥的叛军将领见状拔剑怒骂:“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接着冲,不要停!”


    士兵们咬牙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进,接起倒在地上的云梯,向城墙步步逼近。


    终于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部分云梯抵达城墙下方。


    “成功了!”


    “我们快上!”


    叛军士卒面露欣喜,攀爬而上。


    然而叛军中的老兵油子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云梯的长度根本够不到城墙顶端,勉强搭上城沿的云梯在箭矢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不少士卒只顾着埋头冲锋,根本没发现这一幕。


    城墙上的守军早就红了眼,必定要让这帮毫无人性的畜生付出代价。


    很快,各式各样的滚石檑木从城头倾泄而下。


    一个守城将领怒吼:“全都推下去,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磨盘、石碾、甚至是煮饭的铁锅,都被当做武器砸向攻城的叛军。


    这些原本用来吃饭的家伙,在重力的加持下,丝毫不比滚石的杀伤力低。


    城下的叛军爬到云梯一半,便被突如其来的重物砸下,连带着头上的军盔,都被砸到变形。


    城墙上守军咬牙切齿,怒吼着将身边的重物扔向城下的叛军,他们心中憋着的是挖坟掘祖、屠戮降卒的仇恨。


    满怀仇恨的守军和居高临下的优势,对付感染疾病身体孱弱的叛军,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仅仅是一个照面,三个方向的叛军损失惨重,甚至连城墙的砖石都未摸到。


    攻城叛军将领很同样也发现了这一问题,脸色变得铁青。


    但由于信息不通,他们以为只有自己攻打的这片城防被临时修筑抬高。


    抱着宁肯多死点人,也不能撤军被杜渝疾责罚的念头,他怒吼着下令。


    “预备队压上,继续进攻!”


    预备队迅速补上缺口,又一次冲锋开始。


    这次上来的都是老兵油子,他们深知不能将自己暴露在敌军的弓箭射程之内,便纷纷猫着腰快速前进。


    经验丰富的老兵,知道要躲在攻城车后面,与攻城车一同缓缓推进。


    城墙上的守军将领见状大喝一声:“集中火力,给我砸烂那攻城车!”


    守城的兵卒立刻调转火力,几块巨石被猛地砸向攻城车。


    巨石落地,攻城车木屑四溅,推车的士兵被弹过来的石头砸得当场倒地,一声不吭倒地不起。


    “我来!”


    便在这时,一个兵卒端着黑乎乎的石瓮,猛地砸在攻城车上。


    石瓮砸在攻城车上,顿时爆裂开来,浓烈粘稠的火油洒满车体。


    躲在攻城车后的叛军老兵,心中一惊,正欲后退,却不慎被火油溅到了半身。


    下一刻,一支火箭破空而下,精准地点燃了满是火油的攻城车。


    烈焰沿着火油瞬间窜起半丈高,连同躲在攻城车后面的老兵,一同化作了一团火球。


    惨叫声在火海中此起彼伏,令人心惊肉跳。


    叛军将领注意到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拳头紧握得咯咯作响。


    连续两次吃瘪,让他愈发恼怒。


    他甚至怀疑,自己攻打的是不是汴京城最坚固的一面。


    不仅仅是他这么想,负责攻城的三方将领同样是这么怀疑。


    他们的悲惨遭遇,一点不比他要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