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还是打不过王母,牛郎濒死
作品:《修仙三千年,方知新手村是禁地》 牛郎悬在碎裂的天穹下,周身金光如焚。
手中的草在星风中轻颤,却引得八方星辰齐齐嗡鸣。
他不再刻意斩落星辰,而是指尖轻捻一根草,草尖划过的轨迹竟与漫天星轨重合。
那些坠落的星砂、生根的野草、甚至王母瑶池废墟里残存的仙水,都顺着草叶的指引,在他身前凝成一片草木星图。
“这是……以草为枢,引星为卒?”
太白金星失声惊呼,手中拂尘都差点掉落在地。
“这悟性当真是逆天!”陆舟没想到牛郎能做到这一步。
他教的草字剑诀讲究“生”与“缠”。
可牛郎此刻竟将草木的韧性与星辰的运转融在一起,草动则星移,叶摇则轨变,完全跳出了功法的桎梏,成了独属于他的草木大道。
“咦?!”王母的星辰虚影已膨胀至千丈,周身环绕的星环带着崩碎天地的威势。
她看着那片不断生长的草木星图,眼中第一次露出吃惊:“区区一介凡夫,毁了我瑶池,竟能撬动星轨。”
她猛地挥手,星环化作亿万道星刃,如流星雨般砸向牛郎。
这是她的天赋神通 “星陨之罚”,曾用此招湮灭过域外天魔。
牛郎却不退反进,草叶向前一引。
草木星图中,那些扎根天庭的野草突然疯长,藤条如银蛇般窜向星刃,每根藤条上都顶着一颗星砂凝结的星球。
星光闪烁,星图的光芒也愈发璀璨,将王母的神通斩落。
“不可能!” 王母看着自己的星陨之罚被草斩灭,气得浑身发抖,她的星辰之力刚猛无俦,却偏偏被牛郎的草木克制,眼睛睁得老大。
织女早已止住了泪,望着牛郎的身影,心情复杂,没想到牛郎强到这个地步。
“王母娘娘,现在我可以带走我娘子了吗?”牛郎的声音穿透星爆的轰鸣,带着一丝喘息,却异常清晰。
王母娘娘愣住。
牛郎开口:“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带走我娘子。”
他猛地将草叶掷向苍穹。
草叶化作一道青芒,穿过草木星图的中心,竟在坍塌的天空中劈开一道裂口。
“你……” 王母看着那道裂口,脸色冰冷,“不错不错,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术法神通,但是你显然是惹怒我。”
王母单手结印,周身星辰虚影突然收缩,化作一颗拳头大的金光。
金光此刻悬浮在掌心,散发着足以让诸天颤抖的威压,亮起的刹那,天庭仿佛都慢了半拍。
“去!”王母打过去。
坠落的金光悬在半空,疯长的野草停在拔节的瞬间,连牛郎劈开的天空裂口都在微微震颤。
瞬间,冻结周遭一切生机,要将牛郎的草木大道彻底锁死。
“噗!”织女吐出一口鲜血。
“夫君!”
织女脸色煞白,指尖木梭青光暴涨,却被王母的力量牢牢钉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叱!”王母再次出手,金光化作亿万道星链,如附骨之疽缠上牛郎的四肢。
草木星图的绿光在星链勒紧的刹那寸寸碎裂,那些扎根星轨的野草被星力碾成齑粉,连他指尖最后一片草叶都在星链的灼烤下蜷成焦黑的团。
“凡人,也敢与天争!”
王母的声音冷得像天河的冰,星链猛地收紧。
牛郎只觉浑身骨头都在呻吟,喉头涌上的血堵住了喉咙,嘴角淌着血,却拼命硬抗,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啊!”牛郎试图爆发。
但是星链骤然发力,牛郎如遭雷击,金光从他七窍中喷涌而出,他晕了过去。
他像颗被抛落的石子,冲破自己劈开的天空裂口,朝着凡间坠去。
坠落的风声里,他仿佛还能听见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听见孩子们在黑牛背上喊爹爹。
“轰——”
牛郎砸进凡间吗,地面被他砸出个丈深的土坑,麦秆倒了一片,溅起的泥土里混着他的血,红得刺目。
“哞!”
一声焦急的牛吼划破田野。
黑牛不知何时疯了般冲过来,它前蹄刨开浮土,露出牛郎血肉模糊的身子。
星链的灼痕深可见骨,心口的位置塌陷了一块,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只有紧攥的拳头里,还攥着半片焦黑的草叶。
“牛郎!牛郎你醒醒!” 黑牛用头轻轻蹭着他的脸颊,粗粝的牛毛扫过他的伤口,但牛郎就是没有醒来。
背着牛郎就跑,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夫君!”织女在天上大喊,眼泪像是雨一样滑落。
王母娘娘看都没有看一眼牛郎。
在她眼中。
牛郎就是一只蚂蚁,虽然有时候蚂蚁会咬人,但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走吧。”
“王母娘娘,现在牛郎也不是寻常人,我能不能……”
“休想。”
王母将她带走,震声道:“你犯下滔天大罪,即刻起,被押送往海角天涯,罚你关禁闭万年,万年内不得离开。”
……
黑牛背着牛郎,四蹄踏过麦田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倒伏的麦秆簌簌作响。
它没往熟悉的山洞跑,反而一头扎进了黑河县外那片终年弥漫着瘴气的迷雾林。
那是他早年偶然发现的秘境。
瘴气能隔绝仙神的窥探。
林深处还有一株千年 “回魂草”。
是它当年拼死从一头蛇妖手里抢来的,本想留着保命,此刻却毫不犹豫地要用在牛郎身上。
“哞……撑住啊……” 黑牛的声音带着哽咽,粗糙的牛毛被牛郎的血浸透,黏在背上。
它能感觉到背上的人气息越来越弱,心口塌陷的地方像块冰,冻得它牛心发颤。
迷雾林深处,月光透过瘴气的缝隙洒下,照亮一块被藤蔓缠绕的巨石。
黑牛小心翼翼地将牛郎放在巨石上,用蹄子扒开石缝里的泥土,露出一株叶片发紫、根茎缠绕着血丝的小草。
正是回魂草。
它低下头,用舌头轻轻卷起回魂草,一点点喂进牛郎嘴里。
没过多久。
牛郎紧绷的眉头微微松动,心口的塌陷处泛起一丝微弱的绿光,像濒死的火星被添了一撮柴。
“管用了…… 管用了!” 黑牛激动地用蹄子刨着地,尾巴甩得像鞭子。
它守在牛郎身边,用庞大的身躯挡住穿林而过的寒风,牛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那丝绿光再灭了。
昏迷中,牛郎的意识飘在一片混沌里。
他好像又回到了黑河县的茅屋,织女正坐在织布机前,木梭在她指间翻飞,织出的云锦上落着两只蝴蝶。
“牛郎,过来帮我穿个线。”
她回头笑,眼里的光比云锦还亮。
他伸手想去接,画面却突然碎了。
织女的身影被星链缠住,她的哭喊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夫君!”
“娘子!” 牛郎猛地想睁眼,却被无边的黑暗按住。
他感觉自己像沉在天河底,冰冷的星水裹着他往下坠,可始终有什么拉扯着他。
“不能……我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