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收拾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沈时安先“啧”了一声,胳膊肘撞了撞赵明远,声音压得低却掩不住酸气。
“瞧瞧人家,又乖又漂亮,还一门心思护着老宋。”
赵明远跟着哼笑,舌尖抵着齿根,发出短促的一声“哼”,抬手把杯里的残茶一饮而尽,像要把那股子嫉妒也咽下去。
“命好呗。咱兄弟几个说好一起单身,他倒好,捡了个宝。”
纪昀这时候突然出声,只抬手弹了弹烟灰,火星子溅在暗处,映得眼底那点羡慕一闪而逝。
“先说好啊,我可没跟你们说过什么一起单身,我有对象。”
只是对象现在不在身边罢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撇开目光——
宋鹤章,光明正大地勾起唇角。
他身子微微后仰,倚在椅背,灯光恰好打在他半张侧脸上,映出清晰的弧度——像一把出鞘的刀,毫不掩饰锋芒,也毫不掩饰得意。
“哼。”
低低一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胸腔的共鸣,像胜利者在检阅自己的领地。
那笑意一直挂在唇边,任旁人怎么酸、怎么妒,他都懒得收敛。
说归说闹归闹,他们却也清楚:朋友妻不可欺,这小姑娘是宋鹤章拿命护着的月亮,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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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九点半,胡同口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自行车链条轻响。
宋鹤章蹬着车,后座坐着小妻子,两人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像一条柔软的绸带,晃过水泥路,晃进宋家小院。
客厅还留着一盏小灯,但是家里人都歇下了。
他反手阖门,落锁的“咔哒”声在静夜里分外清脆。
晏挽卿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得像只回巢的雀儿,裙摆随着步伐荡起微弧,腰肢细得一把可握。
宋鹤章落后半步,目光落在她晃动的裙摆上,眸色一寸寸加深。
喉结无声滚了滚,他抬手,指尖掠过领口——
原本扣到最顶的衬衣纽扣被轻轻拨开,露出小麦色的锁骨。
男人低低地、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嗓音在昏暗中滚过,像闷雷滚在夏夜。
小姑娘毫无察觉,推门进卧室,开灯。
月光透窗,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柔银。
宋鹤章反手关门,掌心覆上门锁,指节在微光里收紧——
卧室只开一盏壁灯,暖橘色光晕笼着椅子里的小姑娘。
她踢掉小皮鞋,把脑袋抵在椅背上,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猫,软绵绵地叹气。
“宋鹤章,我好累呀——”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一点点撒娇的黏。
宋鹤章轻笑,声音低而暖:“要洗澡吗?”
小姑娘蔫蔫地点头:“嗯……”
男人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两人的睡衣——他的藏青短袖,她的淡黄睡裙,叠得整整齐齐放进浴室,再折回。
下一秒,他俯身,单手穿过她膝弯,另一只手托住后背,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晏挽卿蓦地悬空,倦意被吓了一跳,立刻蹬着小腿挣扎:“不行不行,我要自己洗!”
宋鹤章脚步不停,低头在她耳边哄:“乖,老公帮你洗,你就不累了。”
小姑娘把脸埋进他肩窝,耳尖通红,声音闷得可怜。
“不行,不行,放我下来嘛——”
男人却只是笑,长腿迈过门槛,顺势用脚轻轻带上浴室门。
浴室门掩住,但是细细碎碎的声音仍然从门缝里传出来——
“宋鹤章,你别……别扒拉我衣服!”
小姑娘的嗓音软里带急,像被雨淋湿的奶猫。
男人低低地笑,嗓音温吞:“嗯,好。”
可衣料摩挲声依旧窸窣,皮带扣轻响,显然嘴上答应,手下半点没停。
“你个臭流氓!”
“啊!”
“嗯,也只对你流氓。”
水汽更浓,灯光在水珠上碎成点点金屑。
宋鹤章的声音低下来,带着诱哄:“乖乖,老公帮你洗澡。”
“不要不要——”
高大健壮的男人忽然俯身,在她耳边吐息:“我怎么记得……有人今晚答应过——任我为所欲为?”
小姑娘的身体瞬间僵成一根弦。
隔了两秒,她红着耳尖,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尾音软得发烫,带着快要滴出水的羞怯。
“...啊...”
“......你混蛋。”
门缝里漏出的光晃了晃,像被谁轻轻吹灭。
只剩水声、呼吸声,在夏夜里搅成一片悄然的。
很久之后,夜色沉得像一匹缎子,只留床头一盏微弱的壁灯,晕开一圈暖橘。
浴室的水汽已散,宋鹤章赤着上身,臂弯里托着软成一汪水的小姑娘。
她肌肤泛着刚被热气蒸过的粉,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颈侧,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男人俯身,把人轻放到床上。
被褥陷下柔软的小窝,他刚想替她掖好被角,怀里的小人却忽然开始“作乱”——
“哼哼……”
细碎的鼻音像猫崽撒娇,带着不自知的颤。
她在他怀里左拱右蹭,额头抵着他锁骨,膝盖不老实地碰他小腿,一下又一下,骚扰男人睡觉。
宋鹤章被磨得受不了,喉结滚了滚,嗓音低哑:“别闹,乖乖睡觉。”
小姑娘却更来劲,半阖着眼,嘴角藏着坏笑,软绵绵地拖长音。
“我睡不着嘛……”
男人忍无可忍,翻身覆上去,手臂撑在她耳侧,声音压得极低:“那就别睡了。”
下一刻,被褥起伏,呼吸交缠。
低低的呜咽、含糊的求饶、压抑的喘息,在昏黄灯影里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归于平静。
小姑娘软软地伏在他胸口,睫毛上还挂着湿意,呼吸匀长。
宋鹤章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嗓音沙哑却似笑非笑。
“现在,安静了?”
回应他的,只有小姑娘轻缓的呼吸声。
男人这才轻轻抱起小姑娘,带人去清理一下。
夜色沉沉,只剩心跳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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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豆大的雨滴从灰青色的云层里垂下,像千万根银线,轻轻抽打着屋檐。
窗外的杨树被洗得发亮,叶片“沙沙”作响,绿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被子里也早已没有了余温。
晏挽清窝在被褥里,浑身像被拆过一遍,酸得连指尖都懒得动。
她努力回想昨晚——从浴室到床上,无休无止的“收拾”,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混蛋……”她在心里呜咽。
男人平日里冷峻寡言,一到夜里就变成吃人的狼。
她不过哼哼唧唧地拱了两下,不想让他睡觉,就被他扣着腰,按在枕上亲到说不出话,最后只剩带着哭腔的求饶。
晏挽清把脸埋进枕头,闷声发誓:
以后再也不敢打扰他睡觉了了。
男人不好惹——这是她用整夜“惨痛”换来的教训,代价惨重,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