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准喝了
作品:《娇娇美人被冷淡军官宠上天了》 沈时安被宋鹤章那一眼扫得心里发毛,立刻换上副“底线灵活”的笑,双手合十冲晏挽卿作揖。
“小嫂子,咱们今天就听老宋的,只喝一杯,先解解馋,成不?”
周叔正掀帘子出来,听见这话,顺势把手里的大海碗往桌上一放。汤色奶白,几颗胖墩墩的鱼丸载沉载浮,翠绿葱花点在上头像撒了一把碎玉。
“丫头,尝尝我这手打鱼丸,用今早刚捞的鲢鱼,敲了半个时辰,鲜得掉眉毛!”
热气带着姜丝的辛香一下子扑到鼻尖,晏挽卿眼睛重新弯成小月牙,筷子一伸,鱼丸Q弹地在勺里打了个滚。
她小口咬下去,汁水“噗”地溅出一点,烫得直吸气,却含糊不清地夸。
“周叔,这汤比梅子酒还勾人!”
宋鹤章原本绷着的唇角松了松,替她舀了半碗汤,低声道。
“慢点,小心烫。”
鱼丸汤腾起的白雾里,小姑娘的睫毛被湿气熏得更黑更软,像只偷到腥的小猫,满足得直晃脚。
晏挽卿对着沈时安,又乖乖把双手叠在膝上,轻声说:“那......谢谢时安。”
尾音软得,落在宋鹤章耳里,惹得他唇角无声地勾了勾。
晏挽卿双手捧着白瓷小勺,听见沈时安帮她打圆场,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乖乖抬起下巴。
那双杏眼还沾着汤面的雾气,湿漉漉的,像两颗刚洗过的黑葡萄。
“那……谢谢时安啊”
声音软软糯糯,尾音轻轻上扬,像化开的糖,听的人身心舒畅。
“不用谢,嫂子。”
沈时安龇个大牙,笑的颇为真诚。
赵明远刚把鱼丸塞进嘴里,一抬头,就见沈时安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跟不要钱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啧——”
赵明远毫不留情地开腔。
“老沈,你这牙花子再露下去,待会儿得按斤称了卖。”
话落,认真听着二人聊天的晏挽卿,弯着眸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笑容甜得晃眼,唇角陷下去两只小梨涡,灯光一映,活像偷吃到糖的小奶猫,傻乎乎又亮晶晶。
宋鹤章坐在旁边,长臂搭在桌沿,原本夹着菜的手微微一顿,抬眼就看见自家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脸颊上还沾着一点葱末。
他心口一软,指腹伸过去,轻轻把那一点绿抹掉,动作温柔得几乎带着风声。
随后却若无其事地把那块刚夹起的牛肉转了个弯,稳稳放进小姑娘碗里,嗓音低淡。
“慢点吃。”
对面,纪昀单手支颐,指尖摩挲着酒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男人眼底精光一闪,唇角勾起几分意味深长的弧度,轻轻摇晃酒杯,澄澈的酒液微微碰了碰杯壁,没有任何声音。
灯影摇晃,酒香混着笑意,在静悄悄的空气里荡开一圈看不见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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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烟火气尚未散尽。
周叔把最后一笼小糕点塞进泥炉,蒸汽“噗”地一声顶起木盖,甜糯的米香立刻在院子里炸开。
晏挽卿眼睛一亮,哒哒哒跑过去,蹲到炉边,小手托腮,跟周叔小声讨论要不要多放一勺桂花糖。
木门半掩,只留一道青绿色背影,和一缕偷偷溜出来的笑音。
堂屋里,灯被调得低暗,八仙桌旁只剩四个男人。
宋鹤章靠在椅背上,坐姿没有了在家里的端正,慵懒的倚着,指节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节奏轻却稳。
沈时安、赵明远、纪昀三人围成半月,声音压到最低,像旧时胡同里交换情报的顽童。
沈时安先开口,用气声调侃:“老宋,这就……栽了?”
话尾带着坏笑,却不敢放大音量。
宋鹤章没接茬,狭长的眼尾微微一挑,眸色在昏灯下深得像井。
赵明远端着茶盏,嗤地笑出声:“啧,当年谁说的——‘一辈子不结婚,把生命奉献给国家’?这才几年,打脸啪啪响。”
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清脆,像放小鞭炮。
纪昀没说话,只抬手给宋鹤章续茶,壶口一线银亮,水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蒸汽升腾,宋鹤章终于开口,嗓音低而缓,却带着掩不住的愉悦:“以前说的,算我放屁。”
他抬眼,目光穿过窗棂,落在院子里那抹青绿上,声音轻得像怕惊动月色。
“结婚......还不错。”
三人互看一眼,同时举杯,瓷盏轻碰,发出清脆的“叮”。
屋里灯光昏暖,窗纸上映着葡萄藤的影子。
纪昀嗓音轻缓,颇为漫不经心地先开了口,嗓音压得低却带着笑。
“说实在的,人挺单纯。”
一句话落地,其余三人都懂了——
他们这样的,枕边人若再玲珑九曲,日子就没法过了。
心思单纯,反倒成了最难得的福气。
赵明远把茶盏往桌上一磕,半真半假地嚷。
“嫂子还有没有姐姐妹妹?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和老宋做连襟感觉还不错啊!”
沈时安拿筷子敲他手背。
“排队排队,我比你还急。”
这一桌人目前之后宋鹤章结婚了,纪昀比宋鹤章大了几个月,却意外的没有结婚,不过人家是因为心有所属,心上人出国留学了。
且二人已经订婚了,纪昀倒是不急,乐的在此看几人的笑话。
沈时安和赵明远比二人小一岁,依旧是未婚男青年。
之前四人都没结婚就罢了,现在老宋结婚了,二人就开始急了。
宋鹤章没搭腔,只抬手给每人把茶续满,动作慢条斯理,唇角却扬着掩不住的得意。
这边--
她正端着周叔刚递来的桂花糕,指尖还沾着一点糖粉,听到屋里传来的打趣,忽地转身,发尾在空气里划出一个小小的弧。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声音清脆,带着江南姑娘特有的软糯尾音,却又落落大方。
她微微扬起下巴,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像夏夜里的一弯新月。
“我没有姐姐妹妹,”她抬了抬手里的桂花糕,像展示证据似的晃了晃,“表姐表妹也没有。”说完,她轻轻一笑,眸子里闪着俏皮的光。
“所以……你们只能羡慕宋鹤章一个人啦。”
灯罩里的火苗轻轻一晃,把三个男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