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味药
作品:《无药可医》 打野哥年方十九,是队内除了小中单外最小的那个。
两年前进入TK的时候顶着一头板寸,肤色黝黑,像刚蹲完出来的。沈灯心老是笑他年少老成,小小年纪便已一把年纪,
后来,TK2.0分崩离析,俱乐部在一致同意下围绕她和齐正阳重组。
在混乱不堪的试训期中,打野哥凭借着其与外表完全不符的,凶狠而华丽的操作秀到飞起,一跃成为首发。
“你就欺负老实人吧,”沈灯心向齐正阳翻了个白眼,“小心把打野哥惹生气了,以后不来下路帮忙,那咱俩可就坐牢了。”
“服务员。”她喊。
“再加两道菜。”
手指翻动菜单,她指着菜品说道:“小炒黄牛肉,辣子鸡,还有这个,我记得教练爱吃来着。”
菜单翻到最后的酒水一栏,沈灯心活了心思,大刀阔斧地点了三箱啤酒,颇有一副借酒消愁的气势。
桌上的几人互相给过眼神,争先恐后的阻拦起来。
小中单率先发言:“心姐,要不还是算了吧,喝酒多伤身体啊。”
沈灯心微笑一辩:“说的也是,你还小,未来还很长,那你别喝了,我们几个老东西喝。”
第一回合:
小中单无语,沈灯心完胜。
打野哥进行补充:“姐,你酒量不好,别又像上次那样,被人挂到……”
沈灯心咬牙二辩:“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呢?上次我抱着树哭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怎么不拦着我点?”
第二回合:
打野哥沉默,沈灯心完胜。
教练也跟着劝阻:“手伤还没好,就消停点,没想这些有的没的。”
沈灯心装惨三辩:“教练,实不相瞒,自从养病以后,我才知道俱乐部的日子有多快乐!唉……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让我喝两杯排解一下吧。”
第三回合:
教练心软,沈灯心险胜。
拿下三杀后,她挑衅的看向剩下的两人,眼睛里写满了“不服来辩”四字。
齐正阳撺掇着对抗路一哥先发言,自己非要当压轴出场的那个。
庄诚义沉思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向沈灯心来了句:“不是我不支持你,姐,我只是觉得,啤酒太难喝了,你要是换成红的白的,我绝对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我去你大爷的!”
齐正阳一脚踹过去,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转身,将矛头对准沈灯心,嘴比脑子还快:“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陪你看医生的时候,你那个前任都嘱咐什么了?怎么就没点数呢?”
“……”
“前任?!”
齐刷刷的声音在包厢里立体环绕,在场众人无一不感到震惊。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当初就不应该把前任这事告诉齐正阳的。
对上大家投来的目光,沈灯心叹了口气。
本来心情就一般。
现在一提到左京墨,更是烦上加烦。
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淡淡开口:“这个事说来话长,我本来想边喝边说的,但你们貌似并不想我喝,那就算了吧……”
“诶诶!”
庄诚义拍桌而起,显然不愿错过这个大瓜,对着服务员就是一顿嚎。
“来三箱啤酒,要冰的!”
-
酒过三巡,沈灯心已经上脸。
她踩着箱子,脚步虚浮:“你们说,他为什么一边对我这么好,一边又去相亲?”
“这不是把老子当狗耍吗?”
“就是!”
喝的晕晕乎乎的小中单俨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只是一味的附和:“谁敢欺负我心姐,我窦觅第一个不同意!”
“小中单!”
“心姐!”
队内酒量最差的俩人隔着桌子相对而望,沈灯心感动的稀里哗啦,一时间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当即立下flag:“以后我再吃你线拿你蓝,我密码的就是狗!”
齐正阳赶紧去捂她的嘴巴,心想这事可不禁说,中路的线人皆可吃,与其被打野一口气给炫了,还不如留给自己吃呢。
包间的门被推开,庄诚义刚给女朋友打电话报备完,疯狂上扬的嘴角还没降下来,被沈灯心抓了个正着。
“全队唯一有对象的人,我麻烦你,给我分析一下我的感情。”
她把酒瓶放到桌上,酒气氤氲,“你说,他对我到底什么意思啊?那我对他又是什么意思啊?”
齐正阳:“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喜欢你。”
“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不许说话。”她一句话堵住齐正阳的嘴,脑袋发沉,“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庄诚义和他女朋友,不也是因为打职业的问题分过一次手吗?”
她问:“那你是怎么确认她还喜欢你的?”
“别急,”庄诚义先小酌了一杯润润嗓子,随即翘起二郎腿,摆足了架子:“其实,你问了那么多问题,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两个点嘛。不过呢,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沈灯心点头:“你说。”
“首先,他对你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很显而易见啊。”
他摊手,“你当初把人家甩成那样,再次见面,他不仅不恶心你报复你,还每天给你做晚饭做甜点的,肯定是还喜欢你,对你念念不忘啊。不然,他干嘛对自己的前任这么好,闲的dan疼吗?”
“……”
“其次,我对你问的‘我对他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感到非常的不解啊。”
庄诚义拍了拍桌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要是不喜欢他,干嘛这么在意他对你什么意思,又干嘛那么在意他相亲呢?人长着嘴就是用来说的,光憋着只会让自己难受。除非,你也闲的dan疼,给自己找罪受。”
“……”
(其他四人:震惊脸.jpg)
杯顶的啤酒白沫噼里啪啦的消掉,她看着心烦,一饮而尽。长达三分钟的沉默过后,沈灯心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像是释怀,又像是大彻大悟。
“知道你说话难听,”她说,“但没想到,这也太难听了,给我攻击的都有点破防了。”
“……”
“总之,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有点困,得先睡会儿……”
话音落下,她咣当一声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这次是真的喝多了。
在饭店缓了一会儿,她意识渐渐回笼,却有点要耍酒疯的意思。
教练见状,立刻提议将她带回俱乐部,放到外面指不定一会儿出什么事。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抱着颗树或者电线杆子哭天喊地,东窗事发。那她乃至他们TK ,恐怕都要再上一次热搜。
“我不回俱乐部,我手伤还没好呢,回去又得挨骂……”
听到他们的议论,沈灯心猛地站起身,动作霸道,嘴巴里却在跑火车:“而且,我得回家。家里,还有人等着理疗呢……”
“那你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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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野哥还有意识,撑着桌子着急,“人家饭店都要关门了,麻溜的吧。”
意识之海里一片混沌,她依靠肌肉记忆打开手机,找到那个人的电话,手指抖了又抖,还是没打过去。
“怂货。”
齐正阳小声骂她,替她点下那串电话号码,将手机贴到她的嘴边。
彩铃音刚响没多久,电话被接通。
“怎么了?”
屏幕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粗粝的风。
全程吃瓜的齐正阳和庄诚义激动到跳脚,在她身边一个劲儿的说着唇语。
“让,他,接,你。”
“……”
说的什么玩意儿。
我好想你?
沈灯心现在醉的正迷瞪着,有人给她比二都能看成三,更别说唇语了。
酒精在体内挥发,她大脑被烫的宕机,对着电话那头朦朦胧胧的来了句:
“我好想你。”
左京墨:……
队内众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感觉头好晕,腿好软,想赶紧找个地方睡觉。
胃里的饭菜一个劲儿的翻涌着,她向前踉跄几步,撑着墙干呕。
电话那头的人原本还懵着,听见动静,立马回过神问:“你怎么了?”
“……”
“说话啊。”得不到回答,他有些着急:“你在哪儿?还好吗?我现在去找你。”
“……”
依旧是没有回答。
教练替她顺着后背,听见她呜呜咽咽的声音,摆明了是说不明白话。
电话那头的人像个没头苍蝇一样问来问去,教练不忍心,给齐正阳使了个眼色,让他来说。
“那个……是左医生吗?晚上好啊。”
初次见面时,左京墨向他展露出的敌意还历历在目。齐正阳有些怵,但碍于情况紧急还是忍了下来,“今天是我生日,我们聚餐的时候太开心,喝多了点,然后……”
“……”
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像在克制怒气:“她在哪儿?”
齐正阳乖巧作答:“阳阳川菜馆。”
“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挂断。
夜晚的汉城有些凉,马路上的车灯拉成一条一条的光线。
人来人往,热闹万分。
齐正阳和教练一起扶着她走出门,找了个座位让她坐下。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马路尽头驶来,稳稳停在几人面前。
看了一眼时间。
挂断电话的时候是晚上22:50,现在正好是23:00,赶来的够快,估计是一听到她干呕就下楼热车了。
男人推开车门,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外加白色垂感西裤,普通的穿搭愣是被他穿出了矜贵清冷的气质,有种高定的既视感。
健硕的身材,优越的身高和脸蛋。
迎面走过来时给人一种极强的割裂感,好像自己与他并不在同一个图层。
齐正阳看愣了两秒,这才想起正事,指了指椅子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沈灯心:“左医生,她喝得有点多,得麻烦您送她回去了。”
他说着,想帮忙拉沈灯心起来。
黑色身影迅速晃过,左京墨先他一步,两只手分别搂住沈灯心的肩膀和大腿,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辛苦你们对她的照顾了。”
他声音冷冽,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剩下的,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