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毛茸茸
作品:《救命,穿成奈落分身怎么办!》 桔梗的声音冷得像浸了山涧的冰,却又轻得像投进湖面的石子,咚一声,就在我心里漾开圈希望的涟漪。
我几乎是立刻仰起头,眼睛亮得像攥着颗星星,声音都发颤:“桔梗大人,您……您是不是有办法治我的离魂症啊?!”
可她看我的眼神,太平了,像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半点波澜都没有。她缓缓摇了摇头,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现在只能察觉你灵魂波动不对劲,太不稳了。但到底是什么根源,以后还会不会发作,我还不清楚。”
刚冒起来的希望,“啪”一下就碎了,跟戳破的肥皂泡似的,连点渣都没剩。失望裹着我,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去,软趴趴的带着点无助:“那……那该怎么办啊?”
桔梗的目光在我和杀生丸之间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回我身上,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建议:“你暂且跟着我吧。这样我才能多观察你魂魄的变化,说不定能找出些规律或是线索。”
跟着桔梗?
我当场就懵了,心里跟被俩小人扯着似的,一边拽一边闹。一方面,眼下就桔梗能察觉到我魂魄的问题,还愿意帮我研究,跟着她肯定是解决离魂症最直接的路;可另一方面……我下意识就攥紧了杀生丸的衣襟,布料又软又韧,攥在手里就像攥着点安全感。
我不想跟他分开,一秒都不想。之前在冥界差点没回来,又梦到现代爸妈跟我诀别,现在能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想攥得紧紧的。而且我也知道,桔梗是复活的人,奈落一直盯着她,待在她身边,危险得很。
我犹犹豫豫抬起头,看向杀生丸,想从他眼里找点答案,哪怕是点支持也好。
他低头迎上我的目光,金色的瞳孔深得像藏着片星空,看不透。可他好像早就拿定了主意,我还没开口,他就用那清冷的声音说:“你留下。”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还有事要处理。”
还有事……是去接着找治离魂症的办法?还是去追杀奈落?我心里猜来猜去,可看着他那张没表情的脸,就知道问了也白问,他肯定不会说。
我瞅了眼已经转身要走的桔梗,又回头看杀生丸,心里又舍不得又有点委屈,跟被丢下似的。我往前挪了一步,拉住他的手——他的手总是凉的,却又让人觉得踏实。我正想再说点什么,哪怕能多留他一会儿也好。
可旁边的桔梗好像早就看透了我们俩这黏黏糊糊的劲儿,她没停下,就淡淡扫了我们一眼,然后踩着平稳的步子,径直往村子里头走。红色的裙角被风轻轻吹着,飘来飘去,背影又孤又清,像株长在崖边的梅。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我也不犹豫了,转过身对着杀生丸,仰起脸把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声音里还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可是……杀生丸,我想跟你一起走。”
我真的不想分开。离魂症就像悬在头顶的剑,谁知道下次睡着会不会就醒不过来了?这日子本来就没个准头,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只想跟着他,哪怕有危险,哪怕要到处跑,我也愿意。
杀生丸看着我眼里的水汽,还有那点藏不住的依赖,没说话,静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抬起手,动作有点生涩,却带着他独有的温柔,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一下确实让我心里软了点,可也更清楚了——在他眼里,我大概永远是个需要被安排、被保护的小孩吧……也是,我现在这小身板,能要求什么呢?
“过几天,我来接你。”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也慢了点,像句承诺,裹着点说不出来的软。
行吧……我知道他拿定的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这小胳膊,哪拧得过他那硬邦邦的“大腿”。心里乱糟糟的,又担心他一个人去冒险,又怕自己的离魂症再犯,更多的还是要分开的难过,还有点没被理解的小赌气。
我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那……你要早点来接我啊。”说完我不敢看他,怕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哭出来,或者赖着不走。我猛地转过身,带着点伤心,还有点莫名的气,头也不回地往村里跑。
跑了没多远,心里的酸和慌就跟潮水似的往上涌。离魂症这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
万一……万一我又像上次那样,突然就晕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呢?万一这次分开,就是最后一面了呢?最近我几乎是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过,拼命记住他在身边的感觉。
理智上知道,杀生丸现在走,大概率还是为了我的事忙活,可感情上,那种被单独留下的不安和委屈,怎么都压不住。大概……是被他最近那点若有似无的纵容和温柔惯坏了吧,变得这么娇气,还老瞎琢磨。
一直跑到村口,我还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专注的目光,像有实质似的落在我背上,跟着我跑。踏进村子的那一刻,我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回头往回看。
远处的夕阳把天染成了暖乎乎的橘红色,杀生丸还站在来时候的那条小路边,没动。晚风吹着他银色的长发,飘得轻轻的,连他衣服上的绒毛和衣摆都跟着动。在那片亮堂堂的背景里,他的身影又直又孤,可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揪着我的心。
就这么远远看着他,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还在那儿……看着我呢。
知道这点,心里那点怨和慌,莫名就散了点。我使劲看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的样子刻进心里,然后才转过身,真真正正走进了村子。
回到花野子阿姨家,阿姨和孩子们看见我去了又回来,都愣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只好编了个借口,说想跟着桔梗大人学点开药或者防身的本事,得在这儿住一阵子。不知道她们自己脑补了啥,可能觉得能让巫女大人教我,是多大的福气,没一个怀疑的,还都替我高兴。
花野子阿姨更是热络,赶紧去把我之前住的房间又收拾了一遍,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还晒过,有股太阳的味道。
就这样,我又住进了这个满是回忆的小院。只是这次,没了志武叔叔爽朗的笑声,多了桔梗清冷的影子,还有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闹声。日子好像比之前鲜活了点,可也乱了点,心里总悬着事。
第二天,我使劲把心里的乱七八糟压下去,早早起了床,跟着桔梗在村里义诊。我主动帮她搭把手,递递草药,跟来看病的老人小孩说说话,等她看完了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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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器具。
看着桔梗专注地给每个村民诊脉、配药,她那双平时冷得像冰的眼睛,对着病人的时候,会透出点悲悯的光,还带着股坚定的劲儿,我心里满是佩服。
这年代,到处打仗,妖怪又多,看病的地方少得可怜,人的命跟草似的,风一吹就可能没了。可桔梗凭着她的医术、灵力,还有那股沉得住气的劲儿,就像黑夜里的一盏灯,安安静静护着这些弱小的人。她不图啥,也不嫌累,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俩字怎么写。
这么厉害,又这么心善的人……在这乱糟糟的时代里,真跟下凡的圣女似的,用她那点不算强、却很坚定的光,照着需要帮的人,亮得很。
义诊结束的时候,村民们围着桔梗,一口一个“谢谢巫女大人”,脸上的感激都藏不住。桔梗就轻轻点了点头,神情还是淡淡的,好像她做的这些,本来就该是这样。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拖在地上跟着走。我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她:“桔梗大人,您一直这么救别人,跑前跑后的,就不觉得累吗?不觉得……这是个挺重的担子吗?”
毕竟在我来的那个时代,能力强的人要担责任,可那责任有时候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总觉得她这样,肯定也会累。
桔梗听见这话,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对着西边落下去的大太阳。金色的光裹在她身上,像镀了层神圣的膜,风吹着她乌黑的头发,还有红白相间的巫女服,衣摆飘起来,好看得不像真人。
那时候我看着她安静又好看的侧脸,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飘起来,回到天上去似的,满是说不出的神圣感。
她的目光望得很远,声音平平静静的,却带着股斩钉截铁的坚定,像在说一个从古到今都没变过的道理:
“我是一位巫女。”
“巫女的使命,便是代替神明,守护并拯救世人。”
没有抱怨,也没说自己多伟大,就只是安安静静说着自己的身份和该做的事。这份从心里透出来的纯粹,让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心里只剩下满满的震撼,还有点说不出的感动,堵在胸口暖暖的。
走回花野子阿姨家的时候,院子里的孩子们正在追着跑,手里拿着狗尾巴草,闹得欢。
花野子阿姨坐在门槛上,手里缝着件小孩的衣服,看见我们回来,赶紧放下针线站起来,脸上带着笑,眼角却还有点没消的细纹,藏着之前的伤心:“桔梗大人,未名,你们回来了?快进来歇会儿,我煮了草药茶,解乏。”
桔梗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屋。我也跟在后面,看着花野子阿姨熟练地倒茶,动作轻柔,跟之前那个沉浸在悲痛里、连话都少的样子比,明显好了很多,可偶尔提起志武叔叔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是会轻一点,眼神也会暗一下,看得我心里有点酸。
喝着温热的草药茶,嘴里有点苦,却透着股清劲儿。桔梗没多说话,就坐在那儿,手里拿着本旧旧的医书翻着,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连她身上的清冷都淡了点。
我看着她,又想起杀生丸,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有没有遇到危险,会不会记得早点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