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毛茸茸

作品:《救命,穿成奈落分身怎么办!

    我的视线总往杀生丸腰侧飘——那柄天生牙看着平平无奇,木鞘裹着陈旧的纹路,可一想起几天前的事,再看他眼下这副模样,心里就有点发沉。


    他还是老样子,银发垂在肩后,金瞳亮得像淬了冰,可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他周身那股冷意里,藏着点说不出的落寞,像被风吹散的雾,抓不着却看得真切。


    正走神呢,林子里突然炸出个嗓门,又熟又急:“唔哦哦——杀生丸大人!可算找着你啦!”


    我俩转头一看,得,是刀刀斋。那老头骑着三眼怪牛,晃悠悠从树后头钻出来,牛蹄子踩得落叶沙沙响。


    他那头白发乱得跟鸡窝似的,手还在头上挠来挠去,可眼睛却没跑偏,直勾勾盯着杀生丸,准确说,是盯着人家腰上的天生牙。


    “老夫老远就觉着天生牙不对劲,”刀刀斋从牛背上跳下来,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几步凑到杀生丸跟前,手指都快碰到刀鞘了,“这动静……是想变厉害啊!你小子肯定遇上事儿了,还是跟这刀有关的大事!”


    杀生丸眼皮都没抬,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刀刀斋,你想做什么?”


    刀刀斋总算不挠头了,脸上的笑也收了,皱着眉围着天生牙转了两圈,语气都沉了:“这股躁动不是闹着玩的,是要蜕变的气!杀生丸,时候到了——该重铸天生牙了。”


    这话一出口,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数日前的事儿跟放电影似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那天我们走在山麓下,路还算平,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碎成一片一片的光点,落在铃的发梢上,亮闪闪的。铃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头,手里还攥着朵刚摘的小黄花,时不时回头喊:“杀生丸大人!未名姐姐!你们看这个!”


    邪见跟在杀生丸旁边,扛着人头杖,嘴里还絮絮叨叨:“杀生丸大人,前面听说有片温泉,不如咱们去歇会儿?您走了这么久,也该……”


    话还没说完,天上突然传来“咻”的一声,跟有东西划破空气似的。我抬头一看,一道红色的影子歪歪扭扭地往下坠,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冲着我们这边来。


    “是神乐!”我喊了一声,铃也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圆圆的。


    神乐“咚”地落在地上,红和服下摆还飘着,可整个人站都站不稳,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最显眼的是她左边胳膊,和服袖口被血浸得有些发黑,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看着就疼。


    可她脸上那表情,却跟伤势完全不搭——嘴角翘得老高,眼睛亮得吓人,那是种憋了好久、终于冲破笼子的狂喜,连声音都在抖:“太好了!你们真在这儿!”


    她看见我,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踉跄着就往我这边走。我赶紧上前扶住她,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觉得她在发抖:“神乐!你怎么了?是奈落干的?”


    神乐抓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点头跟捣蒜似的:“未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激动的情绪压下去,“就跟你说的一样!奈落那个混蛋,居然说要还我心脏!我当时信了,手刚伸出去……他就动手了!”


    她的声音里还有点后怕,可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你之前警告我,我一直没放松警惕!虽然胳膊被划了一下,但致命的招我躲开了,拼了命才跑出来的!”


    说到这儿,她突然笑了,那笑容特别亮,比天上的太阳还晃眼——是那种真正轻松的笑,没有算计,没有恐惧,就像风终于挣脱了束缚。“现在我的心脏回来了,我自由了!这点伤算什么啊!”


    我看着她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跟着高兴起来:“太好了!你总算自由了!”铃也凑过来,拉着神乐的另一只手:“神乐姐姐,你没事就好!”


    “那你接下来去哪啊?”我问她。


    神乐抬头看了看天,眼里满是憧憬:“当然是走得远远的!打不过奈落,我还跑不过吗?我要乘着风,去所有没去过的地方,做真正自由的风!”


    我想了想,跟她说:“要不你去西国吧?那边挺安稳的,奈落肯定不敢去惹事。”


    神乐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杀生丸。他还是那样,站在那儿跟座冰山似的,好像我们说的话都跟他没关系。神乐小声问:“西国是杀生丸大人的地盘吧?我能去吗?”


    杀生丸这才开口,声音还是冷冷的:“西国是妖怪的国度。”


    我赶紧跟神乐解释:“他就是说可以去!而且西国还有杀生丸大人的母亲凌月仙姬大人,她可厉害了,奈落绝对不敢去那边撒野!”


    神乐眼睛一亮,用力点头:“那太好了!未名,真的谢谢你!这份情我记下了!”她说完,就召唤出羽毛,脚一踩就飞了起来,红色的身影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朝着西国的方向去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里特别欣慰——总算没白帮她,她真的活下来了,还获得了自由。我偷偷松了口气,又有点窃喜:是不是奈落也没那么厉害?他对我的影响,好像也没我想的那么绝对。


    可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神乐走了没半个时辰,我们正往前走呢,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还有兵器碰撞的脆响,妖气也跟着涌了过来,又杂又乱。


    杀生丸停下脚步,金瞳微微眯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完,他身影一闪,就没影了。


    我和铃、邪见留在原地,邪见还在嘀咕:“杀生丸大人肯定是去查看情况了,咱们可别乱跑,免得给大人添麻烦。”铃拉着我的手,小声说:“未名姐姐,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刚想安慰她,就听见那边的打斗声越来越近,连地面都有点震动。邪见脸色一变:“不好!是朝着这边来的!”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被好几个人围着打,那妖怪长得特别丑,像是用各种碎片拼起来的,身上还冒着黑紫色的瘴气——是魍魉丸!围着他打的是犬夜叉、弥勒和珊瑚,杀生丸也在里面,手里的斗鬼神闪着寒光,每一刀都劈得又快又狠。


    魍魉丸明显打不过,被打得节节败退,而他退的方向,正好是我们这边!


    杀生丸显然也注意到了,原本就凌厉的攻势一下子变得更猛了,金色的妖气裹着斗鬼神,像燃起来的火焰似的。他眼神里满是杀意,每一刀都往魍魉丸的要害劈,好像要把这玩意儿直接劈成碎片。


    可魍魉丸也贼,他大概看出来我们是杀生丸的软肋,故意卖了个破绽,硬接了犬夜叉一记风之伤,借着这股力道,猛地朝着我们这边冲过来,一条带着尖刺的触手“唰”地一下就伸了过来,直冲着铃和我!


    “找死!”杀生丸的声音里满是怒意,身影瞬间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斗鬼神朝着魍魉丸的触手劈过去。


    可就在这时候,“咔嚓”一声脆响——特别清楚,在嘈杂的打斗声里都听得明明白白。


    我心里一紧,再看时,斗鬼神居然断了!刀刃从中间裂开,两截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妖气也跟着散了。


    魍魉丸的触手还在往前冲,眼看就要到我们跟前,突然一道白光射了过来,“咻”地一下命中了魍魉丸铠甲的裂缝!


    “是桔梗姐姐!”铃喊了一声。


    桔梗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握着弓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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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破魔之力让魍魉丸发出一声惨叫,触手一下子就缩了回去。他身上的瘴气更浓了,显然是慌了,猛地释放出一大片紫色瘴气,趁着大家躲闪的功夫,转身就跑了。


    “小心瘴气!”弥勒喊着,赶紧用风穴去吸,可还是有不少瘴气飘了过来。


    就在我以为要被瘴气裹住的时候,一只手臂突然揽住了我的腰,力道很大,把我紧紧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我脸贴在杀生丸胸前的毛茸茸上,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还有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这气息一下子就把瘴气挡在了外面,什么都闻不到了。


    旁边传来邪见的声音,他一边咳嗽一边喊:“铃!快到我这儿来!”我偷偷抬眼,看见邪见正用人头杖往外吹气流,努力把靠近铃的瘴气吹开,铃也听话地躲在他身后。


    瘴气散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没影了。杀生丸松开了我,我赶紧站稳,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两截断刀,正是斗鬼神。刀身上的妖气已经没了,看着特别落寞。


    “斗鬼神……断了。”我小声说,心里有点惋惜。


    杀生丸看了一眼地上的断刀,表情还是冷冷的,好像那只是块没用的木头:“断刀,无需关注。”


    可我看得清楚,他说这话的时候,金瞳里的光暗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我还是捕捉到了——那是种说不出的落寞,还有点空洞,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因为斗鬼神断了,他没了趁手的武器吗?


    接下来的路上,气氛就有点沉。邪见扛着人头杖,跟在杀生丸后面,嘴里嘀嘀咕咕的,声音不大,可我还是听见了:“唉……斗鬼神就这么断了,杀生丸大人现在连把能打的刀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啊?去哪里找一把配得上大人的刀呢?”


    铃也看出来不对劲,拉着我的手小声问:“未名姐姐,杀生丸大人是不是不开心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加快脚步,走到杀生丸身边。他走得很稳,银发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可背影看着比平时孤单多了。“杀生丸,你是不是因为没有武器,所以……有点失落啊?”


    杀生丸脚步没停,目光平视着前方,声音还是淡淡的:“没有。”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看着他的背影,鼓起勇气继续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另一把刀啊?”我指了指他腰侧的天生牙,“说不定,它也能用来打架呢?”


    这话刚说完,杀生丸的脚步顿了一下——特别轻,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腰上的天生牙,金瞳里的冷意好像散了点,第一次用那种认真的眼神看着这把刀。以前他总觉得天生牙是“治愈之刀”,是没用的刀,可现在,他眼里满是审视,还有点说不出的思考,像在琢磨什么重要的事。


    回忆到这儿,我才回过神来。刀刀斋的话还在耳边,像敲了一下钟,正好落在杀生丸的心坎上。


    “重铸天生牙……”杀生丸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还锁在腰上的刀上。我能看见,他金瞳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像冰层下的水流,开始涌动,冷意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刀刀斋使劲点头,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那是铸刀师看到好材料的狂热:“没错!让它不再只能救人,老夫都能听见它在喊了!”


    杀生丸缓缓抬起头,看向刀刀斋。这时候再看他的眼睛,之前的落寞和空洞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光,还有坚定——像找到了新的方向。


    风从林子里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吹动了杀生丸的银发。天生牙的木鞘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好像也在回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