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京城都为他疯了

作品:《我都横扫王庭了,你让朕退兵?

    那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她心里所有杂念。


    什么云泥之别什么渐行渐远,都在他这句话里烟消云散。


    她明白了,无论他飞多高走多远,他心里始终给她留着一个位置。


    “好。”她重重点头,眼中的光芒重新被点燃。


    “我答应你。”


    “我……等你回来。”


    ……


    三日后,陆沉率虎贲营班师回朝。


    来时一万,归时还是一万。


    北凉一战,虎贲营零阵亡。


    这本身就是另一个神话。


    当虎贲营那沉默而肃杀的军阵出现在京城门外时,整座城池都疯了。


    百姓自发地涌上街头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鲜花、果品、煮熟的鸡蛋雨点般砸向队伍,口中嘶吼着“冠军侯”“大元帅”。


    那阵仗比皇帝亲巡还要狂热。


    点将台上,雍帝亲率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相迎。


    当他看见那个骑在马上身披金甲,气势比离京时更加内敛沉凝的年轻人时,眼中的欣赏和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朕的冠军侯,大雍的战神,你,终于回来了!”


    雍帝竟是亲自走下点将台,快步迎了上去。


    “臣,陆沉,参见陛下。”陆沉利落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平身!”雍帝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爱卿,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为大雍尽忠,臣之本分。”陆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好!好一个本分!”雍帝抚掌大笑,“走,随朕回宫,朕已为你备下庆功宴!今夜,不醉不归!”


    皇宫,紫宸殿。


    歌舞早已停歇,丝竹也已喑哑。


    今夜的庆功宴,排场已是极致。


    雍帝龙颜大悦,不仅将宴席设在这只招待一品大员和外国使节的紫宸殿,更是把宫中珍藏了数十年的佳酿都搬了出来。


    陆沉坐在百官之首,他的位置,比当朝亲王还要靠前半分。


    一身玄色常服,卸下了那身沉重的金甲。


    整个人少了沙场的铁血,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俊朗。


    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周身就自成一个气场。


    那些削尖了脑袋想上来敬酒的官员,伸长了脖子,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不怒自威。


    “陆元帅,老夫敬你一杯!”


    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颤巍巍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内阁首辅,张承。


    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愧。


    “想当初,老夫还在朝堂之上弹劾元帅,说您年轻气盛,不堪大用。今日想来,真是老眼昏花,羞煞人也!”


    张承一躬到底,姿态放得极低。


    “老夫自罚三杯,给元帅赔罪!”


    说完,他脖子一仰,竟真的连灌三杯,呛得老脸发紫,连连咳嗽。


    有了他带头,其余的文武百官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嗡地一下,纷纷端着酒杯围了上来。


    “元帅,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也给您赔罪了!”


    “冠军侯威武!大雍战神!”


    “我敬元帅一杯,祝我大雍国运昌隆!”


    一声声吹捧,一张张谄媚的笑脸,将陆沉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里,十有八九,在不久前还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陆沉脸上没什么表情,对这些敬酒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淡定得像是在喝白水。


    他心里清清楚楚。


    这些人敬的不是他陆沉。


    是“兵马大元帅”的头衔,是手里的兵权,是皇帝的恩宠。


    “都给朕退下!”


    龙椅上的雍帝发话了,声音里透着不悦。


    “朕的冠军侯,刚从北凉死人堆里爬回来,你们是想把他灌死在酒桌上吗?”


    百官吓得一个激灵,魂飞魄散,连忙告罪退下。


    偌大的空间瞬间清净了。


    “陆沉,来,到朕这里来。”


    雍帝冲他招了招手。


    陆沉起身,走到御前。


    雍帝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欣赏。


    “这一仗,打得漂亮。”


    “解了朕的心头之患,也狠狠打了朝堂上那帮缩头乌龟的脸。”


    雍帝话锋一转。


    “不过,你可知道,你这一仗,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臣知道。”陆沉的声音很平静。


    “知道就好。”雍帝点点头,“你现在是兵马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盯着你的人,只会比以前更多。有想巴结你的,自然也有想把你拉下马的。”


    “你那冠军侯府,以后怕是门庭若市,不得安宁了。”


    “陛下放心。”陆沉抬起头,直视雍帝。


    “臣的侯府,只会是虎贲营的军营。谁的拜帖,臣都不会接。”


    “哈哈哈!”雍帝闻言大笑,龙心甚悦。


    “好!好一个只做军营的侯府!不结党,不营私!这才是朕的冠军侯!”


    他端起酒杯,与陆沉重重一碰。


    “朕,信你。”


    君臣二人一饮而尽,气氛正好。


    偏偏,总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陆元帅真是好大的威风,连父皇敬的酒都敢喝得如此坦然。”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诚王李恪的身后,一个同样身着王服,面容却带着几分阴柔的年轻人,正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盯着陆沉。


    端王,李贤。


    贵妃之子,吏部尚书赵家的外孙。


    那个被陆沉在京城连根拔起的赵家。


    这梁子,结大了。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诚王李恪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挡了半个身位,压低了声音。


    “三弟,休得无礼。”


    “皇兄此言差矣。”端王李贤绕开他,径直走到陆沉面前,一双狭长的眼睛上下扫视着他。


    “我只是好奇,陆元帅以一万虎贲营,破东胡三十万大军,这等神乎其神的战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莫不是,那些东胡人,都是纸糊的不成?”


    这话,诛心。


    明着是质疑战功,暗地里,是怀疑他陆沉谎报军情,欺君罔上!


    刘黄三就站在陆沉身后不远处,闻言当场就炸了毛,攥着拳头就要上前。


    陆沉一个眼神扫过去,让他钉在了原地。


    他看着眼前的端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


    “殿下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