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玫瑰海盐(1)
作品:《镜不染尘》 墨少爷不知不觉间赖在曲水亭街快一个周了,没有手机,与世隔绝,每天接触最多的是路远寒和他的猫。
他仿佛已经快要被街巷喧嚣的烟火气浸透,被沿街流淌的泉水洗净,甚至被路远寒狭窄到不足20平的小卧室生生与现实世界割裂。
但他惊讶又无奈的是,他完全不反感这种生活,反而沉浸其中。
偶尔拿路远寒的平板登上微信回几个小分队的消息,听姜皓月絮絮叨叨地臭贫一顿,再跟黎梵音视个频,然后又很快地退出,仿佛潜意识里产生了对外界的抵触。
他想要不管不顾地赖着路远寒,却自欺欺人地要路远寒到此为止。
那天他们从废弃工厂离开后,路远寒赖床的毛病神奇地被治愈了,每天准时7点起床,简单洗漱下带他去晨练,不过一到仓库就径直往角落里的沙发上一躺,再也喊不醒了。
两人练完回去的时候经常赶上糖水铺子开张,十次有八次都能撞上来找路远热的涂兼。
市局不忙,或者没案子的大部分时间涂兼都待在铺子里帮忙,时不时中午钻进厨房大秀厨艺做一桌菜,看路远热吃得开心自己也随之一整天都心情舒畅。
墨不染跟着蹭过一顿,然后就被辣得望而却步了。
明天是腊月二十四,南方小年夜,今天一大早涂兼过来接路远热,提着她塞得满满当当的两只大箱子,开车跟路远寒一起送她去赤云机场。
送机大厅办完托运,路远寒打趣地要涂兼买张票跟着一起过去。
这段时间看透一切的路远热回了他一个明艳地笑:“那你明年是要带小墨一起回去吗?”
路远寒丝毫没有心事被拆穿的尴尬:“你早走几天说不准都不用等明年。”
“哦豁,给老子爬!”路远热大庭广众之下踮脚扯住他的耳朵拧了两圈,满意地松开,冲涂兼挥了挥手走了。
“回来了。”墨不染靠坐在床头捧着平板玩游戏,眸光朝着推门进来的人瞥了一秒,“耳朵怎么了,红成这样?”
“没事。”路远寒端着一碗洗净的新鲜车厘子,“吃水果吗?”
“玩游戏呢。”墨不染在玩一款3D竞速类游戏,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跑道,嘴唇微微动了下,“过来喂我。”
“......”路远寒搓了搓本就发红的耳根,抱着玻璃碗坐在床头,捡了颗深红色的浆果递到他唇边。
墨不染一口咬住,勾着舌尖卷进嘴里,脆甜爆汁,口感非常好。
住在糖水铺子这几天让他感觉唯一和之前生活水平没那么天壤之别的就是水果,路远热做甜品对水果质量要求很高,找的都是拥有大型种植基地的品牌供应商,应季水果新鲜饱满,车厘子都是三四个J的。
墨不染鼻腔里轻轻“嗯”了声,舌尖把果核顶到了唇边。
路远寒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到了他下巴处:“吐吧。”
“......”墨不染专注地视线终于从屏幕里分出来两秒,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是想让路远寒帮忙拿个小碟子吐,这人直接把手伸过来什么意思?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下巴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竟然直接探到唇边捏走了那枚果核。
墨不染:“......”
接连喂了他几颗,路远寒低头看了眼被汁液染成玫红色的拇指和食指,眸色一沉,探手在碗里做了个拿的假动作,面不改色地喂过去一颗空气。
墨不染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尖,探舌一卷才察觉不对劲,半秒后松开齿关,愣愣地抬起眼。
路远寒指腹蹭过他下唇上浸透的暗红色车厘子汁液,垂手捻了捻指尖,化开那点温度:“中午想吃什么?”
“晚一点出去逛逛。”墨不染视线重新投回游戏里,“现在不饿。”
“嗯。”路远寒搁下玻璃碗,抽了几张湿巾擦干净手指,随意拿过本书趴到床尾翻看着,一条矫健的腿搭在床沿半垂着。
平板屏幕上游戏结束页面正在燃放创造最新记录的礼炮,墨不染满意地笑了,这几天他把路远寒平板上所有竞技类游戏的记录全部破了一个遍,胜负欲极大满足。
他玩累了,切掉游戏界面,半躺在两个叠起的枕头上,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点开迅雷,继续看昨晚两人没看完的那部电影。
两条笔直的长腿微曲交叠,翘高的右脚尖距离路远寒侧脸不过两三厘米,漫不经心地晃着。
不经意间几次蹭过路远寒耳廓,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抵着那只肆意妄为的脚踝推远了些。
墨不染想起刚才被捉弄的仇,脚趾一寸寸爬到了他正在看的那本小说上,盖住了几行字,脚尖轻轻点了点。
路远寒握住书页上的脚踝挪开,沉声警告:“别闹。”
“看什么呢?”墨不染不屈不挠,修长小腿抬起,脚趾顺着路远寒轮廓清晰流畅的侧脸滑到下颌上,不安分地来回挑弄,“别看了,过来陪我看电影。”
这动作很过分,可路远寒只觉得有些痒意在他颈间皮肤里酥酥麻麻地荡开。
“你的脚......”他沉下的视线落在他瓷白干净的脚背上,凝起眸光看了几秒,鼻尖疑惑地微微一皱,“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墨不染偏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喜欢有味道的?”
“......没有,就是好奇。”路远寒眉梢蹙起,“你每天晨训晚训,运动那么长时间,脱下来的袜子和鞋也没什么味道。”
“???”墨不染平板一扔,倏地坐直身体,“你他妈......你偷闻我袜子?”
“没,没有。”路远寒耳尖比刚才被路远热拧了两圈都红,红得滴血,“是每天给你洗袜子的时候,就会......就......”
“就会拿起来偷偷闻?”墨不染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等等,你不光给我洗袜子吧?你还给我洗内裤,该不会也偷——”
“闭嘴!”路远寒罕见地吼了他一句,神情冷下来,“以后你自己洗。”
“别啊,我哪会洗这些。”切身利益被威胁,墨不染一秒认怂,“我不取笑你了还不行吗?谁还没点特殊爱好。”
路远寒咬牙切齿:“我、没、有。”
“不用不好意思承认,我又不会告诉别人。”墨不染安慰他,挪远的脚又放回到他眼前,抵到颈下蹭了蹭喉结,“只要你愿意给我洗,以后随便闻,套头上闻都行。”
“......!”
路远寒忍无可忍,一把箍住还在他脖子里挠痒的那只脚踝,瞬间翻起来将他压在了身下,长指从光滑的脚背滑至脚趾,一根一根捏在手里。
墨不染常年训练,前后脚掌都覆着一层坚硬的茧,衬得脚心的肉格外柔软,被路远寒指腹抚过时,他全身都忍不住跟着颤抖了几秒。
“很痒......!”
“......嗯。”
小腿被架到了肩上,随即高大宽阔的身影压下来,距离近到呼吸一瞬间就缠在了一起。
墨不染立刻抬起另一只脚踩住他胸膛,阻止他俯身的程度,却诡异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灼热向上蔓延。
踩在胸膛上的那只脚缓缓贴着衣料向下,窸窸窣窣地漫过腰际,落在腹下。
“共享单车的车轱辘碾过来——”墨不染脑中浮起第一天在曲水亭街醒来时路远寒提过的拙劣比喻,前脚掌重重按压了两下,“你也会这样吗?”
“有意思吗?”路远寒感受着抵在腹下的皮肤温度,忍得额角青筋直跳,“你会这样对待你的‘朋友’?”
墨不染无动于衷:“我以为你喜欢呢。”
“‘敢越界就到此为止’是不是你说的,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路远寒深邃的眸光迸出冷意,“测试我能装到什么程度?”
“没意思。”墨不染收敛笑意,心跳开始慌乱,想收回撑在他身下的腿,“开个玩笑。”
“那公平点,你也要给我摸。”路远寒一掌扣住他的膝盖固定,手指贴着膝窝滑进了短裤里,抵着腿根狠狠地抓了一把。
“滚开!”墨不染大腿后面被捏到的皮肤迅速窜起一片火辣感,直接一脚把他蹬到了床尾,抄起枕头攥紧了朝他连续猛砸了几下,“找死啊你!”
路远寒冷着一张脸无所谓地笑了声,躲都没躲,生生挨了几下,一动不动地坐着。
墨不染见他这副模样气炸了,枕头一扔直接扑过去掐住了他脖子:“狗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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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了是不是?我给你砍了炖猪蹄汤。”
“摸你一下就要砍我的手?”路远寒朝后一仰,反手撑着床沿随便他欺负,“那你来砍吧。”
“你他妈的——”墨不染稍一用力两人重心不稳直接栽下了床,他额头重重地嗑在了路远寒锁骨上,疼得吸了半天气。
“屁股那么软,脑袋和脾气倒是挺硬的。”路远寒抬手搭在他头顶揉了揉。
“路远寒。”墨不染按着地板半撑起上半身,突然没头没脑地蹦了句,“你好像没姜皓月硬。”
路远寒脑袋倏地扬起,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身体。”墨不染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身体没他的那么硬,你想什么呢?”
路远寒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群:“现在呢?”
“......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墨不染被逗笑,还耐心地哄了两句,“你硬你硬,你最硬行了吧!”
路远寒:“我哪都硬。”
“......知道了知道了。”墨不染敷衍着,“显摆什么,跟谁没有似的。”
路远寒:“要比吗?”
墨不染哭笑不得:“比什么?”
“你说呢?”路远寒箍住他的腰往下按了按,隔着裤子厮磨了两下,惊讶地看着他,“你......?”
“......”墨不染反应迟钝地察觉出身体异样,烫红着脸从他身上站起来,重新爬回床头,曲着腿缓了缓。
路远寒冷静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捞起平板坐在床边:“别闹了,看电影吧。”
“嗯。”墨不染伸直两条腿,拍了拍旁边位置,“你也一起。”
“......好。”路远寒很想抗拒,可是身体却仿佛蛊毒发作般不受控制地挪了过去。
他没有听话地坐在他旁边,而是直接躺在了他大腿上。
墨不染推了两下没推开,索性探手插进他头发里发泄般狠狠揪了一把。
然后指尖沿着耳廓慢慢地描摹下来,婆娑到侧颈时微微感到一点湿黏,抬起手指看了眼,顿时愣住了,是血。
“怎么回事?”墨不染低头去看他脖子里那道小伤口,顺便抽了张湿巾帮他擦了擦,“你流血了。”
“没感觉,可能刚才不小心刮到的。”路远寒侧身抓过他的脚踝看了眼,“脚指甲有点长了,跑步刮到了会很疼。”
他起身从桌上拿过指甲剪,重新上床盘腿坐好,捞过墨不染一条小腿架在膝盖上:“帮你剪一下。”
路远寒扣住他的脚背,捏着脚趾一根根仔细且小心翼翼地剪过去,每当他受不住痒发颤,想抽回腿,都会被警告别动,然后固定得更紧。
墨不染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模样,心脏血流逐渐加速:“你怎么跟伺候老婆似的伺候我。”
“你有老婆啊?”路远寒笑了声,“还知道伺候老婆什么样。”
“我见过墨禅钧给我妈剪指甲,”墨不染挑眸看着他,“就像你这样。”
“那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路远寒停了动作,抚摸着剪完后光滑平整的脚趾,狭眸挑向他,“你做我老婆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是个男的。”墨不染冷冽地看了他一眼,夺过指甲刀,“我自己来。”
这已经是最近几天路远寒第二次提到“一辈子”这种矫情的字眼,墨不染从没想过要跟谁过一辈子这种事。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身体里奔走,他心猿意马,很难集中注意力,另一只脚第一下就剪破了,狠狠削掉一块肉,鲜血和痛吟一起涌出。
“操!”墨不染气得直接把指甲刀狠狠摔到了地上。
路远寒叹了声气,沉默地取来医药箱,为他止血,擦拭酒精碘伏消毒,最后包上创可贴。
做完这些收走医药箱,他抱起他轻轻放到电竞椅上,然后沉默地把沾血的床单换了,又把他抱回去放到床上,捡起地上的指甲剪擦干净,捞过他没剪完的那只脚重新放回腿上,一言不发地继续剪着剩下的脚趾。
墨不染心里堵得厉害,只想让他不痛快:“别再让我听见你说那种话。”
路远寒压着他的脚趾,胸口匆匆掠过一些冷意,良久才开口回了句:“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