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凑合一下

作品:《王爷,别罚了,暗卫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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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鸟归巢,万灵休憩。


    楸枰山随着残阳西沉骤然安谧,气温亦降三分,裹挟着早秋的清寒。


    夜风悄然而至,拂过树梢,枝叶相触,发出细碎的簌簌声响。


    连绵营帐在夜色中蜿蜒,宛如蛰伏的赤色巨龙,帐内帐外篝火熊熊,火光照亮一方天地。


    冼夙夜掀帘入帐时,望见榻上之人,不禁微微一滞。


    那双异瞳倏然眯起:“小狸儿,你在做什么?”


    无外人在扬,他便换回了这称呼,终究是这个唤得顺口。


    寒离闻声艰难抬头,因姿势所限,仅能瞥见燕王模糊的身影。


    他喉间滚动,稳住颤抖的声线:“王爷,小狸儿准备好了。只是…… 小狸儿没找到……”


    说罢,目光落向床边的矮凳。


    此刻他正严格依着上次在房中的特殊姿势,将自己呈现在冼夙夜面前。


    方才燕王令他床上等候,便出了帐子。


    寒离不知其去向,却不敢懈怠,连忙褪了衣袍上床。


    他暗自思忖,对方让他上床,无非是伺候或是如上次那般罚他,甚至可能先罚后伺候。


    燕王虽然“毫无人性”,可寒离曾说过,只要王爷喜欢,他便喜欢。


    故而他愿让王爷舒心,何况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上床后才想起缺了东西,他立刻翻身下床,趿鞋在帐内寻了一圈。


    临时搭建的大帐里,哪寻得到上次那般的掸子。


    翻找半晌,终于在角落拾得一截未经修剪的青枝。


    掰去多余枝杈,勉强合用。


    烛光洒在枝丫上,照见无数细小倒刺,寒离怕扎着燕王,特意撕下案头一角的素绢,将布帛层层缠绕在枝端,做了个把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冼夙夜瞥见矮凳上那截裹着素绢的青枝,剑眉微蹙。


    他自是懂得寒离摆出这般姿态的深意,更瞧出那缠裹的枝条是何用处。


    这是怕他被倒刺扎到手。


    可这小狸儿怎么不想想,那未削平的断口尖锐如针,若抽在身上,会是何等光景?


    他承认,自己喜欢欣赏上次那般丹红乱糁,却不愿见一片血肉模糊。


    寒离见燕王不语,只当对方不满这替代品,忙道:“王爷,小狸儿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您能凑合一下吗?”


    “凑合?”


    冼夙夜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这小狸儿都不知疼吗?


    竟这般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


    冼夙夜眸光微黯,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火气,扬手便 “啪” 地拍在那顶-而-的-圆上。


    他未控制力道,这一掌自然重了些。


    寒离本为显着顺从,将自己最好的姿态呈上来,每一寸肌肉都绷到极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瞬间打破了平衡。


    膝弯骤然失力,重重砸向床榻,发出一声闷响。


    好在野外行军,燕王床底垫了厚厚的毛皮褥子,倒没伤着筋骨。


    他跪趴在那里,一时有些发懵。


    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惹王爷动了气?


    他刚要动弹,冼夙夜的清冷嗓音已从头顶落下:“趴好。”


    仅此二字,便如定身咒般,寒离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冼夙夜见状,又在那-着的软-上拍了拍:“本王让你趴好,不是跪好。”


    寒离将埋在被褥里的脑袋抬起来,微微侧头望向燕王,只见对方手中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些瓶瓶罐罐,正搁在他先前放枝条的矮凳上,而那根细枝早已被冼夙夜拨到了地上。


    “王爷?您这是……?”


    寒离瞧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不罚他了?还是今夜王爷又有什么新花样?


    “什么这是那是的,脱了。”


    冼夙夜一边说着,一边拔开那些瓶罐的盖子轻嗅,随即起身去翻旁侧檀木箱匣。


    脱?


    还能是脱什么。


    相处这些时日,他岂会不懂冼夙夜的意思。


    寒离唇瓣紧抿,心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也罢,死前能伺候王爷一回,也算是偿还了那份恩情。


    寒离眸中泛起一丝决然。


    心意既定,胸腔沉沉起伏,从肺腑间吐出一口长气。


    素色中衣如流云般缓缓滑落,里裤一寸寸褪了下去。


    帐内寒意丝丝沁骨,失去蔽体之物的刹那,肌肤骤然绷紧,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清冷的空气与心底翻涌的羞赧交织,在他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晕开一片绯色的烟霞,连月亮湾都染上了胭脂红。


    寒离深吸几口气,正准备扯去身上最后一层屏障,冼夙夜终于从箱子里寻到了想要的东西。


    回身之际,紫瞳中映出一幅秀色美景。


    雪色肌肤泛着蜜桃般的光泽,眼波流转间尽是怯意。


    冼夙夜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小狸儿,你劈谷也受伤了吗?”


    寒离闻言,正准备闭上的眼睛倏地瞪大,望着正向他缓步而来的燕王。


    只见对方手中竟拿着一卷素纱。


    寒离小脸瞬间烧得涨红,绯色顺着脖颈蔓延,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瞧着这好似红纱萦绕的曼妙身姿,冼夙夜心中甚为满意。


    果然每次逗弄这小玩意儿,都十分有趣。


    待走近细瞧,方才那点取乐的心思便散去大半。


    寒离被对方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嗫嚅道:“王爷…… 小狸儿可否先穿件衣服?”


    冼夙夜却按住他的手,神色凝重道:“伤得这般重,为何不唤大夫来看?”


    但见寒离小臂上蜿蜒着一道血色长痕,是先前以狼牙格挡时蹭出的印子。


    四肢零星分布着细碎划痕,还好未伤及筋骨,血渍亦已凝止,伤口周遭因清洗过泛着淡淡的白。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真正刺目的,是胸口那片淤痕,此刻已化作沉沉绛紫。


    “这…… 没什么的王爷,不碍事,过几日便好了。”


    寒离垂头看着身上的伤,语气淡然,“这比刚入王府时,轻多了……”


    “怎么?你是在埋怨本王?”


    寒离闻言赶忙用双手捂住嘴,方才心里的念头竟顺嘴溜了出来。


    他一边捂嘴,一边拼命摇头,头都快晃出残影。


    “不是的,不是的,小狸儿不是这意思。”话音闷在掌心,双手仍死死捂着嘴,生怕再有言语不慎。


    冼夙夜险些被这笨笨的小狸儿逗笑,面上却压着嘴角,故作严肃:“别动,躺好。”


    寒离神色茫然:这是让动还是不让动?


    抬眼瞥见冼夙夜逐渐蹙起的眉头,“嘭” 地一声寒离直挺挺躺倒在床上,随后像具 “尸体” 般一动不敢动。


    直到燕王手中刮板沁着凉意划过伤处,寒离才没忍住瑟缩了一瞬。


    “别乱动。”


    冼夙夜嗓音低沉,再次开口提醒。


    寒离瘪着小嘴,咬住下唇。


    并非他想动,实在是药膏触到伤口时的蛰痛让他没忍住。


    冼夙夜专注于伤处,虽未抬眼,却将寒离每一丝细微的战栗都收于心底,指尖动作愈发轻柔了些。


    几处小伤口与手臂上的伤都处理妥帖,只剩胸口那处淤青。


    冼夙夜自瓷罐中挖出一团琥珀色膏药,置于掌心反复揉搓,方缓缓转身面向寒离。


    寒离见状,神色骤变,急忙开口:“王爷,这里…… 小狸儿自己来便可。”


    上回在清辉院,他已见识过燕王的手劲,若让对方在胸口擦药,怕是肋骨都要断上几根。


    “可什么可?你自己能揉散这瘀青?”


    冼夙夜剑眉微蹙,字字带着不容辩驳的威压。


    寒离心头一紧,暗道不好 —— 燕王这是要往死里按他啊!


    他再抗揍,也不是铁打的,肋骨该断还是会断。


    可这些话只敢在心里打转,为免再顺嘴溜出不该说的,他甚至将舌尖咬在齿间,用疼痛提醒自己噤声。


    见寒离不再言语,冼夙夜垂眸俯身,掌心贴着那片青紫淤痕,缓缓揉按开来。


    起初力道稍重,寒离不慎闷哼出声,旋即吓得收了声,闭眼装起 “死尸”。


    冼夙夜察觉对方骤然紧绷的背脊,知是自己掌劲过重,遂将动作放缓。


    寒离渐渐适应这柔和的按压,那冰凉手掌一遍遍抚过肌肤,心口忽然变得闷闷发热,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翻涌上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在作祟,忙转开思绪分神,清润的鹿眸眨了眨,迟疑着开口:“王爷,您不罚小狸儿了吗?”


    “哦?本王为何要罚你?”


    冼夙夜并未抬头,指腹仍沉浸在那细腻肌肤上辗转流连。


    触着此刻温软,倒更念着清辉院那夜,那次的手感更好一些。


    “小狸儿…… 小狸儿将您推下水,差点害了您。” 寒离吞了口唾沫,续道:“还…… 还以下犯上亲……亲了您。”


    他一桩桩数着罪状,心想单是其中一条便够死一次,两条加起来,燕王此刻还给他上药,莫非是想等他痊愈,再换新花样折磨?


    冼夙夜未作回应,手上动作却未停。


    直到寒离忍不住又唤了声 “王爷”, 等待审判的滋味太煎熬,他宁愿痛快点。


    冼夙夜这才停手,倏然抬眸望他。


    那只紫色异瞳在烛火下泛着淡淡金光,美得摄人,说出的话却冷得刺骨:“罚,而且还要狠狠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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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没存稿(心虚),因为根本没抱希望能通过……我尽量写,我还有另一个文同时在写,所以没法太快,我怕我写串了哈哈哈。你们要是闲着无聊,也可以去逛逛《暗卫反攻,本王错了》主打虐王爷。


    说一下后续啊,因为要按照规定来写,不能再被关小黑屋了,所以后面剧情,虐身和动小手肯定要调整。介意的小可爱有个心理准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