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我在正道之光身边当卧底》 “怎么了?”宜川不察,疑惑于方怜意忽然停下的动作。
方怜意摇头,笑得勉强:“没、没事。”
这副模样,说是没事就有鬼了,宜川缠着她追问:“到底怎么了呀?”
“阿晏怎么忽然就跑出去了。”方怜意空洞的眸子朝院门的方向张望。
“你们感情可真好。”宜川顺着她的方向看向院门。
不出意外,路屿川已经和姬安晏对上了。
方怜意攥紧了衣袖,轻轻点头,她垂眼,知晓自己一个人是跑不掉的,不能惊慌失措引起宜川的注意。
宜川眯眼笑着:“其实我昨天在花灯节上就见过你们,姬安晏皮相不错,路上好几个人都在讨论他。”
她学着街口妇人的语调:“那人就是姬安晏啊,模样可真俊朗,那盲丫头命可真好。”
这句话,她昨日实实在在的听到了。
花灯节热闹非凡,姬安晏外貌出众,出手又阔绰,遇到方怜意后两人又黏黏糊糊,被许多人注意到了。
“他们说你命好,不过今日一看,分明是姬安晏命好嘛。”
方怜意发惑:“他们认识姬安晏?”
“自然,连我都认识他。”白日里,他们也顺道打听了姬安晏的消息,“半月前出现在栖霞渡时,还引起了一阵轰动呢。”
“原来是这样。”难怪宜川知道姬安晏的名字,是她太不关注外界了,方怜意攥着衣袖的手又松开。
原来姬安晏长得那般好看,如果她能亲眼瞧见就好了。
方怜意的表情中泛起了一抹苦涩,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一旁的宜川眼中泛着好奇,她掰手指算着:“姬安晏是半月前才栖霞渡的,那你们岂不是只认识了半月?”
方怜意点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是在半个月前,阴雨连绵。
因眼盲,方怜意只在梯田下方采茶,可今岁天公不作美,连月阴雨将茶芽都泡得发了蔫,采茶女们日夜赶工,茶叶一篓一篓地往下运着。方怜意摸着自己的空篓,心情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棉花,沉甸甸的。
如果自己不是眼盲,便能帮上忙了,哪怕她多摘一个茶篓,那些姐姐们也能轻松一些。
她攥着竹拐,“望”着满山的茶,手又紧了紧。
试试呢?
就比过去高上一层,应当不会出事的。
她劝着自己,带着拐杖和茶篓,避开了熟识的采茶女。可日夜的雨水早已泡软了土地,她万般小心,却依旧一脚踏空,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口,就滚了下去。
她想,她好像要死了。
算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盲女,即便是死了也没几个人在意的,那些采茶的姐姐为她伤感一时,也会回归原本的人生。
死了就死了吧。
她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是滚到了哪里,只觉得浑身疼痛,意识迷离之际,寂静的山谷里响起靴子踏碎枯枝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温热又带着雨水湿冷的怀抱。
她被意外路过此地的姬安晏救下,姬安晏为她煎药换药,为她续接断骨,照顾她日日夜夜,让她重新活了下来。
如今,她身上除了那双本就生疾的眼睛,已经好全了。
如果没有姬安晏,她一定活不下去,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方怜意笑得温和,每每提起姬安晏,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似乎都漾起了爱意。
“原来是这样啊。”宜川点点头,她顿了顿,“可是,你摔下山谷,姬安晏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这呢。”
她看着方怜意,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你是避开采茶女们上的山,选的应该是最僻静的一条路吧?”
“所以说——我和他之间是命定的缘分呐。”方怜意唇角上扬,声音轻快。
宜川表情古怪,两只眉一高一低,唇也被单侧牵起抽搐着。
这方怜意……怎么脑中只剩下情情爱爱了。
宜川忍不住开口:“听起来像话本里书生上山不慎跌落山谷,被狐妖所救的故事。”
“那书生和狐妖最后幸福吗?”
没救了,真的。
宜川擦着额间的汗水:“书生最后被狐妖吃了。”
“吃了也行,书生的命本就是狐妖救的。”
宜川:……
算了,没救了。
方怜意这番回答,心中其实对姬安晏也是有所怀疑的吧,只是感情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既然她都知道,那宜川也没什么好留的了。
姬安晏的结界还在,方怜意也不会出事。
宜川想清,起身想走,离开前朝方怜意作揖:“多谢姑娘收留,我已经休息好了,就不叨唠了。”
她欲离去,转身还未走几步,身后方怜意喊她。
“宜川——”
她回首,只见方怜意站在桂花树下,人比纸薄,脸上没了方才的幸福,只余下无尽的担忧。
“他是好人,他……会回来吗?”
“他不是闹肚子吗?”宜川浅笑,收回视线未在停留,径直出了屋子。
院外,风过无痕,草木静立如常,毫无打斗的痕迹。
她抬头,先前那颗歪脖子古树也没了路屿川的踪迹,她鼻间轻动,试图在泥土和茶叶的混杂的气味里搜寻那抹熟悉的桃子香味。
双眸移着,眼神坚定地看着一个方位。
好香,在那!
她舔了舔唇,右手轻摸着被饿的难受的胃部。
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将油纸中的烙饼塞进肚内。
若是再不吃点东西,她怕到了路屿川边上时,真的忍不住。
剑光闪过,青翠的竹林被削去了大半,路屿川嘴上说了句“罪过”,手中动作丝毫不减,剑招一招比一招凌厉。
“喂!路屿川你做什么!”姬安晏借着竹的力,一跃拉开数米距离。
路屿川不语,足尖一点,原先被拉开的距离又恢复了,剑指姬安晏喉头。
姬安晏凝盾格挡,盾碎,剑气划下他的发丝,他怒目圆睁:“你疯了吧?”
“疯的人是你。”路屿川面无表情,抬手间缚仙索如蛇般从他袖中涌出,缠上姬安晏的身体。
姬安晏啐了一口,被捆地结结实实:“我今天可真是倒霉,遇到的一个两个都是有病的。”
“就捆上了?”宜川轻轻落在枝上,看着下方被捆成粽子的姬安晏,唇角的笑带着幸灾乐祸的弧度,“比当时捆我还要紧呢。”
路屿川:“他比你强,自然该注意些。”
宜川表情一僵:“谢谢,不用告知。”
姬安晏见到宜川出现,原本难看的表情变冷,盯着她狠声道:“原来是你,就不应该让你进院。你若是敢对阿怜做些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宜川在枝头蹲下,单手摸脸:“你们感情真好。”
“不过,你都被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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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了,怎么不放过我呀。”宜川甜滋滋一笑。
路屿川瞥她一眼,懒得说话。
姬安晏的眼眸通红,体中妖气不在压抑,妖耳妖尾率先长出,缚仙索也被挣着往外涨了涨。
宜川蓦然睁大眼,这姬安晏有两把刷子啊,缚仙索看着居然要坚持不住了。
她闪现至路屿川身后,拿他当肉盾。
“叫你激他。”路屿川回头瞪了一眼宜川。
他上前一步,将宜川整个遮得严实,抬起左手,五指分开悬在姬安晏上方,灵气从他指尖散出,缚仙索的颜色变深,将姬安晏捆得更紧了。
“路屿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姬安晏挣脱不得,嘶吼着大喊。
路屿川长身鹤立:“栖霞渡有凡人女子被挖去双目,而她们身上有你的妖气。”
“什么?!”姬安晏愣住,不可置信。
宜川探头:“你是半月前出现在栖霞渡的,而挖眼之事也是在半月前出现的。”
姬安晏眉头紧锁:“怎么会。”
“不是我做的。”他抬目盯着路屿川,“我堂堂妖族太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因为方怜意也是眼盲呀。”宜川说。
“我怎么会做这种是!哪怕我愿意,阿怜也不会愿意的!”
宜川扯唇:“所以你堂堂妖族太子化身凡人伴在她身侧啊,没准哪一日就遇到了云游的医仙呢?”
若不是缚仙索捆着,宜川毫不怀疑姬安晏会尝试杀了她。
她又缩了脖子,重新藏在路屿川身后。
“你有这样想过。”路屿川声音清清凉凉,下了定论。
姬安晏梗着脖:“是又如何,可想只是想,我从未这般做过。”
“谅你也没做过。”路屿川右手回收,剑被收入鞘内。
他道:“我要你腰间的玉佩。”
姬安晏愣住,不知道情况怎么忽地成了这样。
宜川也没料到,看着路屿川的背影像是在看一个劫匪。
见地上的姬安晏没动静,路屿川弯腰就想伸手去夺,却被姬安晏朝旁一滚,如毛毛虫般躲开了。
“不行!那是阿怜送我的。”姬安晏背对着路屿川,将腰间的玉佩压在自己身下。
见路屿川真的上手去夺,宜川傻眼。
她呆愣问着:“你做什么,先前没说有这事。”
“当劫匪。”路屿川夺到玉佩,忽视地下姬安晏愤恨的目光,接着阳光仔细打量。
玉佩中有一道玄色的光,在其中不断转着,他伸手轻敲玉佩,下方姬安晏立即叫了。
“你轻点别敲坏了!”
宜川说不话了,这发展和她一开始的设想完全不同,怎么会这样。
路屿川抽出半截剑,将玉佩贴了上去,玄色的光顺着没入剑内,他再次端详玉佩,那光已经消失了。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贴心地蹲下将玉佩系会到姬安晏的腰间。
“你干什么了,没给我弄坏吧。”姬安晏可宝贵这玉佩了,眼珠子几乎黏在上面。
“没做什么。”路屿川轻笑,缚仙索化作流光没入袖间。
倏然,妖气大涨爆发,却撞上了同时开展的灵气盾,炸得漫天光屑。
路屿川气定神闲:“你还是这般睚眦必报。”
只有宜川被两股对冲的气浪吓到,话都说不出来。
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