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我在正道之光身边当卧底》 姬安晏嘁了一声,收回妖力。
半空中的灵气护盾同时消失,林中恢复平静,除了被砍倒一片的竹林,看不出任何异常。
姬安晏皱起眉,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你砍了竹子,我族竹妖住哪?”
不远处的竹林内,应景地发出泣声。
“情势所迫,不得不砍。”路屿川悠悠投去一眼,“劳烦你这个妖族太子安排居所了。”
“情势所迫?”姬安晏皱眉,满眼无语,指着脖子上的血痕,“什么情势,还这般伤我,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竟一声不吭,招招致命。”
路屿川看着腰间的剑:“我收敛了的。”
“呵。”姬安晏冷笑。
路屿川:“你难道没察觉到吗?方才那个东西一直跟着你。”
他的声音平淡,却让姬安晏浑身寒毛竖起,他立即观测周围。
却是除了场上三人,以及竹林里瑟瑟发抖的小竹妖外,任何生物的气息也未察觉。
“什么东西?”说话的是宜川,她摸着手臂,拧头四处打量着。
方才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气息啊?
她回忆着,神色逐渐凝重,她从小院出来直奔此地,一路平静,别说野兔飞鸟,就连只虫子也没遇到。
她瞳孔骤缩,猛然抬头。
这太安静了,像是特意被什么东西特意清过场。
显然,姬安晏也意识到了,他眸光颤动,浑身紧绷。
三人的视线一同望向竹林方向,小竹妖转身就跑,姬安晏率先动作,猝然出现在竹妖面前,挡住去路。
皇族血脉气息四溢,小小竹妖扛不住威压,瞬间便跪了下去。
它的个头只到人的大腿高,化形只成功了一半,头发是翠绿色的竹叶片,身体是硬邦邦的木头状。
小竹妖跪在地上大哭:“太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他抓到了,他逼我引你往山里走,可是、可是我都还没有开始动作啊!”
“他是谁?”姬安晏逼问。
威压愈发厚重,小竹妖几乎是匍匐于地,却依旧捂着口鼻。
他摇着头,满头叶片相撞,发出窸窣声:“不行不行,说出来我会死的!”
“别逼问了,他身上被下了咒,要是说出来……”路屿川没说下去,可那神情一瞧便知竹妖的下场。
威压被收起,姬安晏一拳砸在旁边的竹上。
他骂着:“该死的。”
“你知道是谁吗?”姬安晏抬眸,盯着路屿川。
“我先前也未感知到他的气息,是在和你交手后才发现了异常。”路屿川摇头。
居然连路屿川都没有察觉到,必然是一只大妖,修为甚至可能到了元婴期。
宜川的神情凝重。
她问:“你可曾和谁结了仇?”
“我是妖族太子,这身份注定有人敌视我,至于主动结仇……”姬安晏摇头,“没有。”
宜川皱眉疑惑:“可那些被挖了眼睛的女子身上都有你的妖气,这不是摆明了来陷害你的吗?”
目光恰巧落在小竹妖的身上,宜川问:“小竹妖,你可知道他要你引姬安晏进林子后做什么?”
竹妖摇头:“他没有和我说,只是让我引太子殿下进来。”
路屿川解答:“地上设了阵法,刚才打斗的时候我顺便清理了。”
“是千杀阵。”路屿川移目,看着姬安晏,“被阵困住后会被夺取意识三日,最后死去。”
“那人是想让你身败名裂后死去。”
宜川听着咂舌,下了定论:“你肯定得罪人了。”
究竟是谁这般恨他,先是在城中犯下挖眼血案嫁祸于他,又布下千杀阵要夺他意识,等他意识被夺,身体被控,之前那些血债必然会落在他的头上,而三日后他的躯壳便会死去,到时候……
死无对证,身败名裂。
栖霞渡、挖眼、阵法……
还能模仿出他的妖力。
他骤然抬眸,声音短促:“我知道了!”
姬安晏并非第一次来栖霞渡,他与方怜意半月前的相遇也并非所谓的命中注定。
十年前,他第一次来栖霞渡,那时的栖霞渡不像现在这般祥和,三个实力出众的大妖歃血为盟,在此处划山为王,割据势力。
他奉父皇之命,甩着妖兵前来缉拿,那结义三兄弟除了两个,最后一妖竭力逃亡,他追敌深入,却被引诱到阵法之内,受了重伤。
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栖霞渡的雨水冲刷着狼躯,血水将他雪白的毛发染成暗红,他像是一块破布,蜷缩在阴暗的巷角。
更致命的是,那妖切断了他与妖兵的联系,若是天亮前无人来寻,他恐怕难逃一死。
时间在雨中点点滴滴流逝,妖兵一直没来,巷外脚步声不停,却都只是匆匆看了眼这团血污便掩鼻绕行,他以为他会死在此地,堂堂妖太子,居然要悄无声息地死在一个肮脏的巷子里。
他连一个讽刺的笑都没力气牵动,万念俱灰之际,一个双环头的丫头闯进了巷子。
那丫头小小一个,婴儿肥的脸上带着尘土,身上的衣服也脏脏旧旧,补丁叠着补丁。
她跪在雨巷里,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指尖轻轻梳过他沾着血的毛发,轻声说:“你也没有人要啊。”
随后转身冒着大雨,在医馆内翻遍全身凑着灵石与碎银,磕头换来人族医者一声叹息。
如果不是她,姬安晏会死在那个雨巷。
是方怜意从泥泞中,为他捡回了一条命,可他还来不及报恩,却先一步害了她。
之前漏网的那只妖,竟比妖兵先一步找了过来。
那时的他重伤未愈,无法化形,一番苦战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妖爪袭来,毫无还手之力。危急关头,方怜意猛然闯入他的视线,张开双臂挡在他的面前。
妖兵及时赶到,他活了下来,方怜意却伤了眼睛。
而罪魁祸首的那只妖却也没有落网,继续在人间界逃窜。
他因妖力散尽昏死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被带回妖皇城内,关于栖霞渡的记忆也散了大半,直到几月前才想了起来。
“这故事也太俗套了吧。”
姬安晏喉头一卡,无言地看了宜川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但我说的是实话。”
宜川点头,表示理解,挥手示意他继续。
姬安晏:“那妖一直未被抓到,我怀疑这件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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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
“懂阵法的大妖确实不多。”路屿川点头,眸子微眯:“多年藏匿踪迹,怪不得连我都没注意到他的踪迹。”
“他今日没有得逞,后面肯定也不会轻易放弃,我们得想个办法,引他出来。”
他侧目,唇角轻笑。
姬安晏不寒而栗:“你想干什么?”
“在看好饵。”路屿川笑的淡然。
原本他也认为是姬安晏为了治好方怜意的眼睛,才犯下血案,挖走那些无辜姑娘的眼珠。
可当宜川成功将姬安晏逼出院落,他们交手后,他才觉察到异常。
姬安晏如今的妖力与那些受害姑娘身上的有所不同,那些残留的妖力更加接近十余年前他见到的姬安晏。
——是嫁祸。
他瞬间想通,同一时意识到树林过分寂静,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恰到好处地被摆上了物件,仔细一观,才发现是千杀阵的雏形。
路屿川便将计就计,借着与姬安晏打斗的机会,用剑气荡平阵法,也捕捉到竹林中藏匿着的气息,竹林被他毁去大半,那气息也消失不见逃窜出去。
现在在那妖眼中,应该是嫁祸得逞,姬安晏被仙盟的修士追杀。
那不如将计就计……
路屿川一笑,袖中的缚仙索蹿了出来,左右摇摆,像是对姬安晏招着手。
“不是吧!你又!”姬安晏话未说完,缚仙索又把他捆了起来,他满脸的憋屈,却也理解路屿川的计划。
“你可真是专制!”缚仙索手下留情,这回捆地并不严实,他还能站在原地不倒。
他拧头看着宜川:“你瞧他这人,你和他在一起图什么呢?”
宜川乐呵呵笑着,她不懂姬安晏话里的意思,只是觉着看别人被缚仙索捆住的模样好玩。
路禹川牵起缚仙索,用力拉了拉确定缚仙索不松不紧,处于一个正好的状态:“我们这是正经伙伴情,别拿你脑子里的那套污了我们关系。”
“嘁。”
路屿川不理他,朝旁边逗竹妖的宜川招呼着:“别玩了,走了。”
“好嘞。”宜川应和,放下捏着竹妖的手,将食指放在唇边。
“今天的事情你要怎么和大妖说,都知道的吧。”
竹妖快速点头,竹叶起起伏伏。
宜川这才满意,小跑着跟上了路屿川的步伐。
那只大妖便是在这个方向消踪匿迹的。
路屿川将缚仙索一振,姬安晏被拽地一个踉跄,站稳后满脸的冷意。
宜川侧目打量路屿川一眼,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此刻的路屿川心情很好?
她的视线落在路屿川手中的绳索上,眼巴巴望着开口:“给我牵一会好不好?”
姬安晏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路屿川眉梢微挑,将绳索交到了她的手中。
宜川欢喜接过,还未来得及把玩,耳中便响起了路屿川的传音。
“往前继续走一里路,姬安晏挣脱缚仙索偷袭我,与我缠斗受伤,随后劫持宜川逃跑,到时候那妖就会出现。”
宜川抬眸,和姬安晏交换视线,默默接下路屿川发来的剧本。
一里,马上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