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挑衅公主拉拢吏部?简直作死!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两日过去,已是七月。
定王与明王都没有任何动作。
容惊晚眼底掠过一丝冷嘲:“二王同时按兵不动,倒是比从前更沉得住气。”
“看来不光是不信吏部能如此轻易被拉拢,更是不愿在此时轻举妄动,反落太子殿下的口实。”
枫槐抱剑而立,疑道:“明王性子急躁多疑,殿下可还要继续约见裴侍郎,再添一把火?”
容惊晚摆了摆手。
“不必。工部此前亦以清流自居,是因修建小公主府一事才被明王拉拢。”
“明王比谁都清楚,所谓清流并非铁板一块。只不过,卫家的根基终究不如裴家深厚。”
“对裴家须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况且与卫家相比,裴家更信奉明君。”
“二王未吞太子的饵,只怕是在暗中酝酿什么后招。”
分析至此,容惊晚转而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枫槐回道:“太子殿下只嘱公主,与裴侍郎相处时把握好分寸。”
容惊晚一时哑然,心想他怎总关注这些。
还未等多思,守门丫鬟进来禀报:“殿下,裴姑娘到了。”
“快请。”
话音刚落,裴纭已小跑入殿,如往常一般亲昵地抱住容惊晚。
“公主,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正好阿纭的祖母也回府了。我们今天去锦绣坊选些针线金线,可好?”
乞巧节的重头戏是斗巧,世家贵女皆会展出绣品,若得权贵青眼,或可高价售出,或能成就良缘。
容惊晚垂眸望着眼前软糯鲜活的女子,她正满眼期待地望向自己,不由莞尔。
“裴相夫人要回府了?”容惊晚有些意外。
此前裴相寿宴上,她只与这位裴相夫人匆匆见过一面,虽印象不深,却也能看出与裴相之间感情融洽。
那日裴翊休沐,她在裴相府用午膳也并未见到裴相夫人,平日里确实鲜少露面。
裴纭解释道:“是呀,祖母常年礼佛,府中中馈早已交由阿娘打理。她这次回来,说是要特意考核我的绣工。”
她挽住容惊晚的手臂,软声央求。
“所以我的好公主,你可得多指点我几分。上次寿宴公主送给家祖的绣品,祖母还夸你绣工精湛呢。”
容惊晚唇角弯弯笑道:“好,那我们便去锦绣坊瞧瞧。”
……
两辆华贵马车缓缓停在锦绣坊门前。
锦绣坊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绣坊,适逢乞巧节将至,坊间人流如织,格外喧闹。
坊内不仅陈列着锦绣坊自家精制的绣品与成衣,更特地展出从江宁织造府运抵的官造丝织。
与京城本地所产不同,江宁织造府的丝织色调清雅,自带江南水乡的温婉风韵。
两侧罗列各色锦缎丝绸,可当场选购。
再往深处走去,则是一处开阔的染坊。
高架林立,无数彩缎如瀑垂落,正在日光下静静晾晒。
偶有孩童嬉笑穿行其间,增添几分鲜活的生活气息。
因往来锦绣坊的多为女子,许多人进入坊内,习惯将帷帽掀起一角,以便细看绣线色泽。
容惊晚刚将帷帽轻揭,便察觉诸多异样目光纷纷投来,夹杂着低语窃窃。
就连一向开朗不拘的裴纭也注意到四周的注视,不禁蹙起眉头。
“一个失贞的公主来绣坊买绣线,这是要祸害哪家公子?”
“听闻最近和吏部裴侍郎走得近,许是绣给他的?”
“难说,你们不知道吗,她与京城很多男子有染,好像有太子殿下、景王殿下、先前的卫昭将军,还有如今的裴侍郎。”
“不只是祸害皇子和世家公子,更是搅乱朝堂,简直是祸国殃民。”
“果然是做了敌国质子的女人,手段就是高明。”
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论不断传入耳中。
容惊晚左右环视一周,周围站了不少贵女,皆静默不语,显然并非她们开口。
枫槐低语道:“公主,怎么办?”
容惊晚悄声吩咐:“去将那些嚼舌根的人,按你的法子处置。”
枫槐的法子向来简单直接,她会武功,找出这些人并非难事,无非是揪出来教训一顿。
“等等。”容惊晚又补充道,“去门外处理,莫要影响了锦绣坊的生意。”
枫槐指尖轻点剑柄,示意明白。
约莫半刻钟后,不远处隐约传来女子吃痛求饶之声。
几声凌厉的凄呼过后,整个锦绣坊顿时安静不少。
容惊晚若无其事地拉起裴纭走到绣线区:“总算是清净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方才什么也未发生,继续有说有笑地挑选绣线。
“哟,原来是姐姐啊。”一道骄纵傲慢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两人转身,来者正是容雅儿,身旁还跟着工部尚书嫡女卫依依。
容惊晚心底冷笑。
自平阳郡主姚雨薇返回边关,她这位嫡妹又与卫依依厮混一处。
而方才那些声音,想必正是这两人做的鬼把戏。
“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不知公主殿下来这锦绣坊,所为何事呀?”
卫依依目光扫过容惊晚手中绣线,又瞥了一眼旁边的裴纭。
“哦?莫非是要买绣线,绣给裴侍郎么?”
容雅儿在一旁煽风点火:“不然呢,难道是要绣给你那位兄长——卫昭公子?”
裴纭一听便知她们存心挑衅。
卫昭强掳容惊晚致其“失贞”一事,是京城心照不宣的秘闻。
裴纭正要开口,被容惊晚轻轻按住手背。
容惊晚镶着宝珠的绣鞋缓缓向前一步,杏眸如霜,看向面前这两位衣饰华丽的女子。
“就算本宫绣给卫昭,他一个强掳女子的贼人,他敢收么?”
卫依依顿时急了:“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勾引我阿兄!”
“我勾引他?”容惊晚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他也配?”
“本宫是正一品镇国公主,彼时的他,不过一个三品武将。”
她略作停顿,声线更冷,“至于如今的卫昭,不过一革职罪人,在工部做些跑腿杂役罢了。”
卫依依“你”了半天,气得吹胡子瞪眼。
“是,我阿兄遇到你,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怼不过容惊晚,只得转移矛头,猛地指向裴纭。
“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阿兄。你等着瞧吧,若裴侍郎再不远离容惊晚,倒霉的便是他了!”
裴纭冷声回应:“我们裴家的事,还轮不到卫家指手画脚。”
容雅儿看向裴纭,眼中尽是鄙夷与怜悯。
“你真以为她把你当姐妹?她接近你阿兄,不过因他是吏部侍郎。她这是在替太子拉拢吏部,只有你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你血口喷人!”裴纭立刻驳斥。
容雅儿转而直视容惊晚,扬声道:“姐姐,你敢说你不是替太子拉拢吏部吗?”
裴纭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如今被人当面捅破,一时语塞,难以反驳。
容惊晚轻轻笑了笑。
定王与明王尚未出手,他们麾下这些小卒,倒先跳出来了。
“怎么,姐姐被说中了,不敢回话了?”容雅儿愈发得意。
容惊晚含笑回应,那笑容里带着冰冷的威严。
“妹妹如今尚未嫁入定王府,已对朝中局势和党派拉拢如此熟稔,更敢当众妄议储君、指控公主。”
“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定王殿下的意思?”
容雅儿慌忙狡辩:“你,你别污蔑定王殿下!”
容惊晚步步紧逼。
“陛下尚在,吏部是朝廷的吏部,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拉拢二字?”
“你这番话,将陛下与太子殿下置于何地,又将裴侍郎才俊报国的抱负,置于何地?”
“本宫与裴姑娘投缘是私谊,赏识裴侍郎之才是出于公心。到了你口中,竟成了如此不堪的权谋算计?”
容惊晚冷哼一声,“莫非在你眼里,与人结交只有结党营私,容不下半分真情谊了?当真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