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嫡妹禁足,卫依依也逃不了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刹那间,现场一片死寂。
容雅儿与卫依依脸色青白交加,被怼得哑口无言,僵立原地。
容惊晚根本不再看她们一眼,直接挽起还有些发愣的裴纭。
“阿纭,方才我们看的那几卷金线都不错,快些挑好,莫让无关紧要的人扰了我们的兴致。”
听到容惊晚轻柔愉悦的声线。
裴纭渐渐安下心来,指了指已选好的鎏金绣线、冰鲛纱和云锦边料。
容惊晚抬眸,目光扫向候在一旁的锦绣坊掌柜阮娘子。
阮娘子即刻恭敬迎上,她全程目睹方才一切,态度愈发殷勤。
“公主殿下、裴姑娘,您二位快里边请。您要的江宁金线和最新花样的角料,小的都特意为您留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周围看热闹的伙计。
众人顿时噤声,纷纷低头做事。
阮娘子迅速表态:“公主放心,今日坊内发生什么,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锦绣坊的规矩,只管伺候贵人挑选,从不管闲事。”
容惊晚含笑点头:“有劳阮娘子。”
“上次棠梨来说,你们这儿新得几本江宁织造府最新的绣谱,叫什么来着?”
阮娘子赶忙取出一本装帧古雅的册子:“回殿下,是《缀绣谱》。”
“极好。”容惊晚笑道,“一并包起来,就当是给阿纭压惊的礼物。棠梨,看赏。”
棠梨立即上前,利落地将一个沉甸甸的绣囊塞入阮娘子手中。
“我家殿下说了,诸位绣娘手艺精湛,上月寿礼绣品裴相夫人很是满意。今日这些线料,仍照老规矩,记常宁府的账。”
裴纭在一旁静静看着,再次被容惊晚这般飒然大气所震撼。
此刻她望向容惊晚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裴纭随容惊晚一同走出锦绣坊,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公主此前赠予家祖的寿礼绣品,是锦绣坊所绣?”
容惊晚笑道:“当时未曾料到裴相会邀我赴宴,接到寿帖时只剩三日准备,我便来锦绣坊请了二十位绣娘,一同连夜赶制三日方才完成。”
“天呐!”裴纭震惊不已,“那绣品长达三尺,绣工那般繁复精细,竟只用了三天,公主是如何说动绣娘们如此尽心尽力的?”
“自然是因为,这是为裴相寿辰所备。裴相乃大祁功臣,锦绣坊的绣娘们一听,个个都格外用心。”
裴纭面上不由浮现骄傲之色:“家祖向来受人敬重。”
棠梨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暗想:除了这个缘由,主子是半点没提给每位绣娘都开二十两银子的厚赏,二十人便是整整四百两。
而主子每季的千户食邑,也不过五百两银子。
因方才那一场风波,容惊晚与裴纭同乘一辆马车而归。
“阿纭,那些污言秽语,你不必往心里去。”
裴纭自然也明白,容惊晚背靠太子,而自己的父兄皆在吏部任职。
吏部自古便是清流之地,从不涉足党争。
自那日裴翊休沐,容惊晚回府之后,裴相归家也曾提及她。
裴纭作为嫡系孙女,所知不少,因从不参与家中议事,具体细节并不清楚。
她只是想起,最初以画会友时,是她钦佩容惊晚的画艺,主动想要结交。
当时她自告奋勇写密信邀约,容惊晚起初也并不愿私下往来。
包括此次裴翊休沐时的邀约,也是她主动提起。
事实上,大多相聚都由裴纭发起,她实在不愿相信,容惊晚会借她这层关系去拉拢阿兄。
相反,倒是她自己,总有意无意地想将容惊晚拉拢成嫂嫂。
“阿纭,在想什么呢?”
容惊晚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思绪唤回。
“是在想……我是否当真有意拉拢吏部,对吗?”
裴纭一时未回神,先是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
“不是,我相信公主。”
容惊晚轻轻地将她额前一缕青丝挽至耳后。
“阿纭,我虽倚仗太子殿下,可无论是裴相,还是你父兄所在的吏部,皆乃朝廷肱骨,素来信奉明君,持守清流。”
“若仅凭我一人之力便能拉拢整个裴家,那你未免也太小看你的父兄祖父了,对不对?”
裴纭闻言,眼底的最后一丝疑虑终于烟消云散。
她反手挽住容惊晚的胳膊,语气恢复往日的娇憨。
“对啊,我们裴家才不是那等趋炎附势,能被轻易收买的人家呢!”
容惊晚亲自将裴纭送回裴相府,而后才转身返回常宁府。
才踏入府门,便见父亲容畅刚下朝归来。
“父亲。”容惊晚微微福身行礼。
容畅吓了一跳,他这个向来目中无人的嫡长女已许久未向他行礼,这一拜反倒让他觉得有些折煞。
“什么事?”容畅没好气地问道。
容惊晚神色平静,将今日在锦绣坊发生之事客观陈述一遍。
话音刚落,母亲虞氏带着容雅儿匆匆赶来。
“老爷啊,您可要为雅儿做主啊!”
虞氏泣声道,“这个逆女总仗着自己是镇国公主,处处欺负咱们雅儿!”
“母亲。”容惊晚懒得看她们母女情深,直接打断。
“‘咱们雅儿’,难道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么?”
虞氏不依不饶:“你是长姐,应当……”
“应当大度,是么?”
容惊晚轻笑,“我若是不大度,妹妹早该走一趟御史台,遭受百官弹劾了。”
容惊晚看向容畅。
“父亲,妹妹今日心直口快,字字句句构陷我拉拢吏部。这些话若传出去,外人只会说容家教女无方,纵容女儿妄议国事。”
“到时候被弹劾的,恐怕不只是妹妹,更会是父亲您。”
容畅眸色不明。
他在六部九寺中的司农寺,对朝中大事自然一清二楚。
朝中大臣没少非议容惊晚,可谁都只敢私底下悄声议论。
容雅儿却捅到外人面前,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妄加指责。
这一切最终会牵连到他这个父亲身上。
容畅固然溺爱容雅儿,可他更看重家族声誉与自己的官位前程。
“爹爹,姐姐敢做不敢当,雅儿只是实话实说。”容雅儿不死心道。
“胡闹!”容畅包容到了极点,“你这是要将为父逼上绝路不成?此事若闹到御前,我这官职恐怕都难保!”
他厉声喝道:“来人,将二小姐带回院子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好好抄写《女戒》面壁思过,再敢在外胡言乱语,我打断你的腿!”
话音落下,两名嬷嬷立即上前,半扶半押着容雅儿向西跨院走去。
虞氏心疼坏了,看着被拖走的容雅儿,急忙求情。
“老爷啊,雅儿是准定王妃,你如此待她,有违身份。”
容畅对虞氏更是恨铁不成钢,冷声道:“你也知道雅儿是准定王妃?再这般纵她胡闹下去,只怕这定王妃之位迟早不保。”
言罢,虞氏脸色一黑一白的,十分难看。
容惊晚临走之前,只淡淡瞥了她一眼。
“母亲,好好教导妹妹。否则,定王妃的位置,她怕是坐不稳。”
虞氏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逆女,早知如此,当初生你下来,我就该将你溺死!”
容惊晚闻言转身,唇角微扬,眸中毫无笑意。
“可惜了,母亲。你已经晚了十八年。我命硬,死不了。”
虞氏心口堵得厉害,扶着身旁的心腹嬷嬷,连连喘气,话都说不出来。
容惊晚回到观澜殿。
直接吩咐枫槐:“去将尚食局所有女官的画像名录取来。”
枫槐一怔:“殿下,这是要……”
容惊晚眸光冷冽,如映寒霜。
“容雅儿有家法处置,但卫依依的账,本宫要亲自跟她算。”
“我要找出那个在尚食局中,诽谤我与裴侍郎最甚的女官,本宫要送她一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