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荷花宴遇刺,太子暗中相救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沈昱珩直到吃完最后一勺,才心满意足地回道:“算是爱屋及乌,常宁什么都好。”
沈星野连扇子都忘了摇,夸张地“呦呦哟”了几声。
“若是臣弟今日不来,皇兄怕不是真要冲到观澜殿去兴师问罪?”
“还说什么‘常宁什么都好’,皇兄分明就是见不得她跟旁的男子走得近!”
沈昱珩垂眸不语,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与心疼。
“孤本意是想让她好好歇着,谁知还是被父皇派来操办荷花宴。”
“可若没有这差事,皇兄想见常宁一面,怕是更难吧?这么一想,倒也不算坏事。”
沈星野总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旷之。”沈昱珩忽又唤他表字。
沈星野心头一凛,顿觉不妙。
沈昱珩沉声道:“你替孤转告常宁:孤绝不会让她陷于危难之中。”
“这好说,常宁可是臣弟认准的皇嫂,自然要护着。”
沈星野这话,无形中给了沈昱珩几分力量。
沈昱珩眼中掠过一丝悦色,随即吩咐清霁。
“去孤库房中,取那柄私藏的玉骨扇来,赠予王爷。”
沈星野顿时两眼放光,美滋滋地行礼:“臣弟多谢皇兄!”
不多时,清霁捧来两个锦盒。
沈昱珩指了指另一个锦盒,语气放缓。
“这是给常宁的,她近日劳累,里面的荷包是孤命陈太医特配的,有助安神入睡。”
沈星野只顾着欣赏那柄玉骨扇,潇洒地展开轻摇,应声道:“皇兄放心,臣弟定将您这份心意,妥妥送到!”
……
观澜殿内,容惊晚并未安寝。
她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卷,目光不时飘向庭院。
棠梨添了第三次灯油,忍不住轻声问:“殿下,松仁酥山既已送到,王爷又那般说了,太子殿下想必是不会来了吧?”
容惊晚目光未收,只浅浅一笑:“嗯,我只是睡不着。”
庭院中忽然一个人影飞跃而下,容惊晚内心一惊。
太子不会还是来了吧?
却见枫槐单膝跪地,呈上一个锦盒。
“殿下,这是王爷送来的,说是太子殿下托他转交。”
容惊晚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枚荷包,散发着淡淡中药味,清雅并不惹人厌。
棠梨不解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此前不是说荷包丑吗?”
容惊晚唇边泛起浅浅笑意:“这应是有助安眠的荷包。”
“可太子殿下怎会知道公主昨夜睡得不好?”
容惊晚也不知缘由:“许是觉得我需要吧,不早了,该就寝了,明日还要进宫。”
棠梨为容惊晚卸下鬓间累丝金簪,伺候她躺进铺着软烟罗的芙蓉帐中。待纱帐垂落,棠梨吹熄烛火悄声退下。
容惊晚侧身面向枕畔,将那只绣着金线并蒂莲的荷包轻轻置于软枕之侧,指尖在锦缎纹路上停留片刻,方才阖眼。
这一夜,原本烦躁的夏夜,变得格外宁静舒适。
翌日,辰时初。
容惊晚更衣梳妆后,如常进了宫。
依旧是与裴翊一同筹办荷花宴诸事。
偶尔两人也会共同出宫,采买宴会所需之物,或前往翰林院,准备宴中所需的诗词、灯谜等文字内容。
太子并未此前那样动怒,反而始终与容惊晚保持着一段距离。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转眼小半月过去。
终于迎来荷花宴当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申时方过,皇室宗亲、朝中重臣及其家眷身着华服,三三两两漫步于曲水亭与水榭回廊之间。
或自由赏花,或泛舟湖上,或赋诗作画……
容惊晚与裴翊作为荷花宴的筹办人,因职责在身,再度仔细检查宴场各处。
容惊晚缓步走至曲水亭左侧长廊,忽觉廊下栏杆有些摇晃,刚欲唤人来修。
正当转身之际,一名宫女步履急促地直冲她而来!
不好!
若是容惊晚侧身闪开,宫女便会撞上栏杆,极可能坠入湖中。
届时,便是负责荷花宴的容惊晚与裴翊的失职。
可若依照宫女冲来的速度,她拦住对方,至多磕碰到左长廊的梁柱上,受些皮外伤。
只一瞬之间,容惊晚已想明利害。
她必须拽住那名冒失的宫女。
宫女已猛扑而来,容惊晚先是侧身,右手用力一拽。
忽然耳边如一阵风掠过,那宫女直直摔倒在地,手中紧攥的匕首滑脱,划破自己的手腕。
容惊晚用力拽去的手骤然落空,脚下随之失重,整个人不由自主朝前扑去。
恰好撞入闻声赶来的裴翊怀中!
裴翊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两人姿态一时显得极为亲密。
倒像是容惊晚主动投怀送抱。
一时间,万籁俱寂。
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这拉扯相倚的两人身上。
裴翊玉冠上垂下的锦带,正轻轻拂过容惊晚的脸颊。
她立即站稳身形,迅速推开裴翊,与他拉开距离。
裴翊在一旁沉声下令:“护驾,保护公主!”
闻声,附近两名禁军疾步赶来,将宫女双手反剪擒住。
匕首砰的一声落地。
容惊晚注意到湖面荡开一圈涟漪。
方才耳边如风掠过,应是有什么东西急速划过,击中了宫女前扑的脚踝,才令她骤然摔倒。
像是太子殿下的青玉扳指。
她已见识过两次,一次是回京那日,在醉仙楼击落那装着蛐蛐的金笼;一次在端午画舫上,精准击碎禁军的腕骨。
而这一次……
容惊晚抬眸望向对面的水榭,裴翊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沈昱珩一袭月白锦袍静立,眸色深沉地望着这边,辨不出情绪。
他指间那枚青玉扳指,已不见踪影。
裴翊不自觉地朝旁移开几步,默默与容惊晚隔开更远的距离。
容惊晚看向那被匕首划伤手腕的宫女。
分明是意图行刺。
若非沈昱珩事先以青玉扳指击倒宫女,容惊晚贸然伸手去拦,被匕首划伤的便会是她。
若不是沈昱珩及时出手,她这只手,恐怕早已不保。
其中一名禁军躬身道:“公主殿下,受惊了。”
另一名接着回禀:“属下会将此人押送诏狱,严加审问。”
“慢着!”
容惊晚惊魂未定,仍强作镇定,走到栏杆前抬手轻轻一推。
那栏杆如断裂般,直直坠入湖中。
连一旁的裴翊都不自觉面露惊诧。
容惊晚冷眼扫向那名宫女,厉声道:“说,这处损坏的栏杆,是否也是你所为?”
宫女连连摇头:“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做的,求公主殿下饶命!”
容惊晚环视周围人群,肃然下令:“押送诏狱,严刑拷问!”
“是。”禁军应声,随即拖下宫女。
裴翊看向断裂的围栏,又望向强自镇定的容惊晚,轻声安抚:“公主放心,此处围栏,交由臣来处理。”
容惊晚微微颔首:“有劳裴侍郎。”
棠梨上前扶住容惊晚:“枫槐呢?”
棠梨答:“方才被清夜大人叫去了,不知何事。”
容惊晚心下稍安,既然如此,太子应当不会重罚枫槐失职之过。
很快,周围的禁军加强了戒备。
容惊晚认出这些禁军,皆身着黑衣劲装,左胸口绣有锦鲤纹样,是东宫的暗卫。
恰好酉时正,钟磬声悠扬响起,宫人们躬身引客入席,荷花宴正式开场。
方才的紧张气氛很快被冲淡。
容惊晚步入宴席,方才落座,发觉此次荷花宴的座次安排与以往不同。
她的斜对面依旧是太子,而身旁的位置,竟是裴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