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半月不见,公主身旁站着裴翊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入夜,明月高悬,萤火虫穿梭于庭院之间,划出几道流光。


    容惊晚轻坐在秋千上,棠梨在身后推着秋千绳,两人笑声清越。


    枫槐踏着细碎月光走进庭院。


    “殿下,姚雨薇已被褫夺封号与食邑,今日启程前往边关。临行前,她特地去东宫求见太子殿下。”


    枫槐说话时暗暗观察主子神色,想寻些醋意。


    只见容惊晚面露惊讶,并无半分不悦。


    “她回边关也好,省得再被容雅儿当枪使。”


    若非容雅儿献计,姚雨薇也不会狗急跳墙,用催情香丸算计太子。


    此等行径亵渎皇室威严,彻底断了她的皇室姻缘。


    前世姚雨薇也是回京议亲不成,最后回了边关,不同的是,这一世她被夺去封号,皇后看中的定王妃人选就此落空。


    此事皇后必定会猜出几分,而定王与容雅儿的婚事,只怕是要再拖一拖。


    并且太子此举,不仅斩断姚雨薇的价值,更给定王党沉重一击。


    稍顿,容惊晚又问:“容雅儿近日可有动作?”


    “二小姐近日确实安分。”枫槐道,“自从事情败露后,并未再炼制催情香丸。”


    经此一遭,容雅儿想必已察觉风声鹤唳。此时若再妄动,无异于自投罗网,唯有暂时蛰伏。


    “不过是暂避锋芒罢了,且看她下一步动作。如今她最迫切的,是早日坐上定王妃之位。”


    容惊晚纤指轻按秋千绳,准备起身。


    枫槐轻声问道:“殿下不再多问些别的?”


    其实姚雨薇离京本无甚可说,但枫槐特意在最后提及与太子相见一事。


    容惊晚回想方才的禀报:“姚雨薇既心悦太子殿下,此去边关恐难再见,那太子殿下可曾见她?”


    枫槐内心一喜,主子果然还是在意太子的。


    “太子殿下确实见了姚雨薇,不过只是严词警告她莫再伤害公主。”


    棠梨深知太子对主子的心意,状似不经意的感慨。


    “太子殿下总是将公主放在心上。”


    容惊晚听出弦外之音,轻拍棠梨发顶:“再替他说话,当心我罚你。”


    棠梨俏皮挑眉:“奴婢甘愿受罚,只盼殿下能得知心人。”


    说到底,棠梨知道自家主子惩罚的方式,不过是让她多做些糕点。


    她反倒是甘愿被罚,主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枫槐喜笑颜开,继续道:“太子殿下托奴婢传话:近日朝务繁忙,无需公主筹谋,请公主好生歇息,他暂不来观澜殿了。”


    容惊晚淡淡“嗯”了声,又看向这夜幕的天色,晚风中带来丝丝燥热。


    时光倏忽,转眼已是五月中旬。她回京至今已半年有余,终日辗转奔波不得闲,如今总算可以歇息。


    “棠梨,明日随我一同做些糕点冰酪。”


    棠梨欢呼雀跃:“好嘞,明早奴婢就与嬷嬷去采买新鲜材料。”


    ……


    夏风拂过庭廊,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这半月来,容惊晚潜心钻研糕点。


    她自幼与棠梨一同长大,最是喜爱制作糕点冰酪。


    及笄后前往赵国为质,深陷皇子夺嫡的漩涡,再无心力从事所好。


    在赵国时,为免景王纠缠,更不耽误正事,她只偶尔做些糖人,其他点心无暇顾及。


    如今有余暇,倒是研究出不少新鲜花样。


    景王隔三差五便来常宁府,将她的手艺尝了个遍。


    自然也不白尝,总要带一份回府,悄悄转交给太子。


    容惊晚也未曾踏足景王府或醉仙楼,半月来不曾与太子相见。


    景王解释太子正忙于整顿户部。


    容惊晚也知趣,太子不让她插手,她便不再过问。


    这半月间,除了景王来访,便是裴纭。


    有时是裴纭来常宁府,有时是容惊晚去裴相府。


    太子倒是出奇般的好说话,未曾阻拦。


    只是每次去裴相府,倒是都没有看到裴翊身影。


    裴纭只道兄长政事繁忙,朝中六部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间,时序已至六月,正是荷花盛放的时节。


    荷花是大祁国花,每逢此月,御花园总是迎来最美的光景。千荷竞艳,碧叶连天,连六宫粉黛都要逊色几分。


    容惊晚久闻其名,未曾真正见过。


    正思忖着寻个由头去观赏,不料宫中突然传召。


    容惊晚换了身得体的天水碧色宫装,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碧玉的丝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马车辘辘行向宫门,容惊晚不经意掀开车帘,热风裹着尘息扑面而来。


    幸而无论是常宁府还是宫中的马车,皆备有足量冰鉴,缕缕白汽从鎏金兽钮中逸出,车内还是清凉怡人。


    棠梨惴惴不安地问:“殿下,这半月我们除却裴相府,未曾面见太子殿下,连醉仙楼都未踏足。陛下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容惊晚看似眸色平静,袖中攥紧的手,还是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就像是好不容易平静了半月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到了便知,莫要担心。”


    马车未如往常般停靠在太极殿或御书房,而是驶向另一条宫道。


    待停稳后,容惊晚才发现是到了御花园。


    容惊晚没细看满池荷花,先看见了沈乾元的仪仗,他正与太子在御花园赏花。


    容惊晚端庄行礼,一时看不懂沈乾元的心思。


    因着此前承诺要与太子保持距离,这半月来她确实未曾与太子相见。


    沈乾元抬手免了她的礼,并未赐座,她只得静立一旁。


    忽闻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走近,容惊晚未回头,只作不知。


    “臣参见陛下、太子殿下。”


    来人声线清润,又转向她微行一礼,“公主殿下。”


    容惊晚抬眸,正对上裴翊的视线,她眼睫忽地一颤。


    裴翊今日身着西子青流云纹圆领袍,青靴玉冠,风骨清举。


    与她这身天水碧宫装,同为青碧色系。


    沈乾元看着眼前的两人,甚是般配,眉间展露着喜色。


    沈昱珩身着墨色锦袍,腰间还系着容惊晚所赠的香囊,眸色平静,看不出心绪。


    “朕今日与太子赏花,见御花园中荷花开得极美。这两年连年征战,百废待兴,宫中也许久未办荷花宴了。”


    “常宁心思细腻,此事便交由你来操办吧。”


    容惊晚刚领旨,沈乾元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


    补充道:“此事繁杂,常宁一人辛苦。裴侍郎心思缜密,又通诗画,便从旁协助常宁吧。务必将此次宴会办得妥帖。”


    顿了顿,他看向沈昱珩,问道:“太子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