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平阳郡主自食恶果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翌日,辰时初。


    沈昱珩面色冷峻,扫过暗卫呈上的奏报。


    清霁恭敬禀道:“殿下,大理寺已核查完毕,郡主供词暂无破绽”


    清夜从旁补充:“催情香丸流向已查明。郡主坚称是无意间购得,但据属下查验,手法确是已故定王府国师所制。”


    “看来这位国师尚有传人?”


    沈昱珩挑眉,颇为意外道,“以姚雨薇的性子,断想不出这般铤而走险的法子。”


    “必是受人指使。不是皇后,便是容家。郡主昨日入宫前见过何人?”


    清霁道:“容家二小姐曾拜会郡主,但郡主仅称是寻常闺阁往来,对方并不知情。”


    沈昱珩指腹轻点书案,下令道:“继续查。”


    “是。”清霁和清夜应声道。


    二人正欲退下,清夜被叫住。


    “清夜,公主那边如何?”


    “昨日景王在常宁府用了晚膳,陛下知晓后未作表示。”


    沈昱珩唇畔泛起凉薄笑意:“许是因景王曾扬言终身不娶,这才容他肆无忌惮与常宁往来。”


    随即挥手让清夜退下。


    ……


    三日后,巳时四刻。


    常宁府,西跨院。


    虞氏焦急万分:“雅儿,此事太冒险了!今早为娘发现郡主已被带到刑部大牢,你说她会不会将你供出来?”


    容雅儿镇定自若:“娘亲不必担心。郡主有皇后娘娘保着,何况她如今嫁不了太子,也不可能嫁给定王。最好的选择,不过是回到边关。”


    顿了顿,她又忽然道:“我还是得去找一趟郡主。”


    不远处的观澜殿内,容惊晚正捧着一册书卷,听着枫槐的禀报。


    “殿下,那日奴婢见二小姐鬼鬼祟祟地在埋什么东西,便暗中挖出,寻郎中验过,发现土壤中掺有浓郁的香料,气味近似秦楼楚馆所用之香。”


    “且郎中说,这香炼制手法极为刁钻,绝非寻常药师可为。”


    容惊晚冷笑:“那定王府已故的国师,最是擅长制香,此前还帮容雅儿制造凤凰盘旋的异象。容雅儿能炼造此香,若非师徒,何来如此渊源?”


    刚禀报完,棠梨匆匆进门,“殿下,二小姐进宫了。”


    容惊晚收起书卷,笑道:“看来,我这位妹妹是坐不住了。此前我一直想不通,定王府的国师为何愿为容雅儿卖命,原来二人是师徒。”


    容惊晚素手执起笔,将密信卷好系于信鸽足上,让信鸽将信送往东宫。


    ……


    沈昱珩看到密信,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手将信在烛火上点燃。


    “常宁总是能先人一步。”


    清夜暗自为太子欢喜,随即将姚雨薇的所有罪证呈上。


    “殿下,这是姚雨薇认罪的供词。但她一口咬定催情香丸并非从容雅儿处购得,是否还要继续追查?”


    沈昱珩想起容惊晚的密信,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


    姚雨薇的确重情,说到底,她本就不喜京城世家子弟,且木已成舟,没必要再牵扯闺中密友。况且此事背后,恐怕也有皇后的意思。


    “不必查了。”


    沈昱珩目光深沉,“眼下动不了皇后和容雅儿,深究下去反而打草惊蛇,日后自有清算之时。”


    话音方落,崇仁帝身边的心腹太监李德福,毕恭毕敬前来传话。


    “陛下有口谕:郡主之事既已水落石出,便交由太子依律处置。”


    “皇后娘娘特意嘱咐,平阳郡主姚雨薇,性情顽劣,疏于管教,致酿大错,本宫愧对皇恩,无言以对。然她终究是姚家血脉,安国公府满门忠烈,还望太子殿下务必留存姚家这一点骨血,予她一条生路。”


    沈昱珩眼底嘲讽翻涌,偏偏神色平静得难测。


    皇后这番话,看似痛心疾首,实则以退为进。


    她在乎的不是姚雨薇的性命,而是安国公府的颜面、姚家军的稳定,以及她自己作为家族庇护者的威信。


    保下姚雨薇,就是保住皇后一系势力的根基不动摇。


    想用君臣大义和血脉亲情来捆住他?


    沈昱珩心中冷笑,面上愈发平静。


    既然不能明着处死,那他就要用最狠的方式,彻底斩断姚雨薇给皇后一系未来的所有价值。


    于是,他冷声下令:“平阳郡主姚雨薇,谋害储君,罪证确凿,依律当诛!然,念其祖上累世军功及安国公镇守边关之劳,特恩免死,以示皇家仁厚。”


    “即日起,褫夺‘平阳郡主’封号与食邑,返回边关,无召不得入京,终身不得与任何宗室、朝臣子弟有任何姻亲联络。安国公需严加管束,若再生事端,或违此令,绝不姑息,定两罪并罚!”


    李德福领命,刚应了声“是”,又像是想起什么,躬身踌躇道:“殿下,平阳……”


    话未说完,顿觉失言,赶紧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一下,改口道:“姚姑娘正在东宫殿外求见,说回边关之前,想见殿下一面,您看……”


    沈昱珩顿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姚雨薇站在玉阶之下,恰好是前日容惊晚所站的位置。她多么希望,当时沈昱珩伸手拽住的人是她。


    可那日沈昱珩从崇文馆走出,虽第一眼将她错认成容惊晚,却连衣袖都未让她碰到。


    她正思忖着,见李德福从殿中退出,随后沈昱珩也走了出来。


    依旧如她初见时那般,沈昱珩玉树琼枝、光风霁月,令她一眼沦陷。


    姚雨薇微微行了一礼,刻意显得温婉大方。


    沈昱珩面无表情,抬手免了她的礼。


    “太子哥哥,没想到你还会愿意见我。”姚雨薇话音中难掩激动。


    沈昱珩静默了片刻,目光掠过她,却未在她脸上停留,最终落向宫墙远处沉下去的夕阳。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旧日称谓,不必再提。”


    “你本就不适合京城,日后在边关,寻个如意郎君,安稳度日吧。”


    姚雨薇听他这样说,心凉了半截。


    虽早知此去边关,再难回京,可她仍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亲口问他。


    即便皇后早已说过太子对她无意,可她不甘心。


    “臣女只想问一句,若我不是安国公的女儿,也不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太子殿下会不会喜欢我?”


    沈昱珩想都没想,直言道:“孤从未将安国公与皇后娘娘视为仇敌。因此,姚姑娘所问,孤可以明确告诉你,孤不会心悦于你。”


    “但若姚姑娘不肯安心前往边关,还妄想中途谋害常宁。”


    他语气转冷,一字一句道,“孤不会让你活着回到边关。”


    姚雨薇纠缠于心头的疑问,终于在这一句话中彻底破碎,她凄然冷笑。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还在护着那个失贞的公主。臣女自是不得如愿,可殿下您,难道就真能娶得了容惊晚吗?”


    “这便不劳姚姑娘费心了。”


    沈昱珩漠然转身,“记住孤的话。若你离京之前还敢动常宁,孤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