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太子当众紧抱她入怀,满座皆惊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众人只觉一道玉色飓风卷过眼前,甚至没看清来人,就听得咔嚓的骨裂脆响声。
那名正要将容惊晚推下水的禁军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只手腕耷拉下来。
竟是被一枚疾射而来的青玉扳指,生生击碎了腕骨!
直到那禁军痛得跪地翻滚,众人才豁然看清。
是太子沈昱珩!
他周身散发的不是怒意,而是冰寒刺骨的杀意。
在场不少大臣从他的眼神中,回想起五六年前他清除朝中奸佞时,也是这般将人刀刀剥皮的狠戾。
另一名禁军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本能地松开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甲板上。
“参,参见太子殿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昱珩看都未看那惨叫的禁军,几步跨到容惊晚身边。
她半个身子还悬在栏外,脸色苍白,身体因恐惧和用力微微发抖,手指死死抠着湿滑的金丝楠木栏,指节泛白。
沈昱珩伸出手,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常宁,抓住孤。”
容惊晚惊魂未定,下意识地避嫌,手指试图去够更远的栏杆。
沈昱珩的耐心,在她这细微的躲避中彻底耗尽。
他猛地单膝跪地,结实分明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背和膝弯,不是一个简单的搀扶。
而几乎是一个强硬的、保护欲极强的横抱,将她整个人紧紧箍在自己怀中!
容惊晚猝不及防撞进他坚硬的胸膛,冷冽的雪松香包裹着全身,还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线。
整个画舫三层,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太子的反常举动惊吓。
那双惯常执笔握剑、铲除佞臣的手,此刻竟为一个女子单膝跪地,以一种近乎臣服的姿态,将她从生死边缘紧紧揽回怀中。
他生性凉薄,喜怒不形于色,世人皆以为他心如铁石、不染尘情。
如今他甘愿屈膝,不顾污秽,不计声名,在那浑浊冰冷的栏边,将那位被世人指摘、避之不及的失贞公主,牢牢护在胸前。
这一幕也被姚雨薇看到,她完全镇住。
虽然明知太子对她无意,但容惊晚遭歹人掳走失了清白。
太子怎么还会亲自拉容惊晚?候在他身边的暗卫不少,何须亲力亲为。
为什么太子还对容惊晚不死心,她堂堂郡主到底输在了哪里?
还没等她想完,沈昱珩已经抱着容惊晚来到皇后和苏贵妃面前。
沈昱珩将容惊晚稳稳放下,但仍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他转向皇后和苏贵妃,极其敷衍地微一颔首行礼。
根本不等皇后找借口,他直接开口:“儿臣也想听听,常宁公主是犯了哪条宫规律法,皇后娘娘要动用禁军,行‘祭江’之刑?”
他把“祭江”两个字咬得极重,充满了讥讽和杀意。
皇后被太子的杀气震慑,理直气壮道:“常宁公主忤逆本宫,以下犯上。本宫听闻这龙首渠之水,具有清醒头脑之功效,便打算让她清醒清醒。”
“以下犯上?”
这个词还是太子当年罗织大皇子所用的罪名,如今皇后还拿这个罪名说事。
沈昱珩凤眸中尽是狠戾:“镇国公主换回大祁边关十年安宁,并为大祁赢得五座重镇。若今日单凭一句‘以下犯上’就能随意冠罪。”
“皇后娘娘猜猜,边军将士会怎么想,天下百姓会怎么想,史官的笔又会怎么写?”
苏贵妃自知也逃不过责任,帮腔道:“本宫与在场各位都可以作证。”
沈昱珩剑眉凌厉,凤眸扫了一眼全场,尽是定王党与明王党,甚至连容惊晚与裴纭的婢女都被皇后的人擒在一层。
枫槐及时溜走去禀报,但太子派来紧盯容惊晚的暗卫清霁和清夜比枫槐先到一步。
不然太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赶来,好在上游还有裴翊守着。
“这滔滔江水,连日暴雨,连壮年男子都未必能生还。皇后娘娘将常宁公主推下去,是真的只想让她‘清醒’,还是想要她尸骨无存?”
皇后手中的袖子攥紧:“若她肯向本宫赔个不是,本宫也就原谅,谁知她如此不知悔改。况且本宫只是想吓吓她,从未想过要她的命。”
“皇后娘娘这话,当真是可笑。好一个‘吓吓’!若是儿臣不及时赶来,只怕常宁早已命丧黄泉。”
沈昱珩不等皇后继续狡辩,对着众人说道:“既然在场的诸位大臣,都不愿说真话,那孤只有彻查到底了。”
“来人,将画舫内所有人带回诏狱。”
皇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诏狱滥用私刑严重,就没有查不出的案子。
昨日泄洪时,有一个从兵部调去工部的臣子,按照她的指示,故意将泄洪时间延后,今日的端午赛事必定未能如期举行。
此事本不属定王受理,她素来不涉政务,到时无论如何也追究不到她头上。
原本明王负责端午竞渡一事,而今早工部修建的公主府房梁突生问题,明王被紧急调去处置。
这分洪职责便落到太子头上,他此时本该在上游监控水势,却出现在这里。
若是端午竞渡延误,失职的便是太子。
此前皇后早就命工部水部的人测量过,分洪至少需两个时辰,而半个时辰前太子便应该去了上游。
他绝不可能奇迹般地现身此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太子根本未曾到上游查看。
“如今端午竞渡即将开始,太子若是要查,陛下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父皇那边,儿臣自会交代,全部带走。”太子冷声令下。
“放肆!”
皇后前一步,指着太子大声说:“陛下命你总督分洪之事,确保端午竞渡如期举行。半个时辰前你就该在上游水闸监工。分洪至少需两个时辰,你此刻却出现在此地?”
“为了一个女子,你擅离职守,抛却国事!若是因你不在,分洪失利,竞渡延误,惊了圣驾,乱了民心,这滔天的罪过,你担当得起吗,你还想查本宫?本宫看第一个该下诏狱的,就是你!”
“皇后娘娘对工部水部的工程进度,倒是了如指掌,比儿臣这个总督的还要清楚。”
沈昱珩冷嗤笑,语气从容不迫,一字一句道:“谁告诉你,孤擅离职守了?”
“分洪之策,因地制宜,孤早已命人于一个时辰前便开启备用分流渠,水量骤减,上游水势已平。此刻,龙首渠主河道水位正宜,端午竞渡绝不会延误半分。”
“孤离岸前来此画舫时,竞渡的舟船已开始下水。皇后娘娘若不信,大可派人去闸口一看便知。或者,您就安静地在这里,稍候片刻,听听外面的鼓声?”
皇后脸色瞬间从得意变为惨白,踉跄后退一步。
“不,不可能,工部明明说……”
沈昱珩反问:“工部说什么,说必须耗时两个时辰?看来工部有些人,要么是庸碌无能,算错了工期;要么就是……其心可诛,故意谎报,想延误竞渡,陷孤于不义之地。”
“此事,孤自会细细查问。至于现在……”
沈昱珩目光重新变得冰冷锐利,扫过全场。
“皇后娘娘,您还有什么疑问吗?若无疑问,那就谈谈您‘祭江’的事了。您不会以为,您身为中宫之主,试图谋杀镇国公主,就可以凭一句‘吓唬’轻易揭过吧?”
沈昱珩冷声下令:“将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请’回宫中,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等候父皇发落。”
“其余一干人等,押送诏狱,严加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