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太子指腹压上守宫砂,骤然施力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沈昱珩眉心微动,他虽不明白,为何这膏脂与血液融合会呈现赤玉髓色泽。
赤玉髓色泽类似红玛瑙,红玛瑙研磨后色如凝血,令他不由想起守宫砂的朱色。
清霁有些疑惑地问道:“殿下,可要宣陈太医?”
“不必。”沈昱珩断然否决。
这想必是容惊晚的筹谋,他不能打草惊蛇。
随即冷声道,“此事不得外传。”
眼风扫过众暗卫:“更衣退下。”
众暗卫如释重负,匆忙整装退出东宫。
沈昱珩眸色愈沉,冷白修长的手指在博古架间游走,寻着与赤玉髓相关的典籍。
他取下那卷《千金翼方》,细细翻阅,查守宫砂的记载。
堂堂太子亲自查阅女子闺阁之事,让清霁甚是意外,也不敢多问。
沈昱珩翻阅书卷的手指蓦然顿住,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窗外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将案上书卷映照得格外清晰,更衬得他修长的手指如玉般冷白剔透。
正沉思间,一道黑影闪入殿中。
身着劲装的暗卫单膝跪地,低声禀报容惊晚今日在裴相府的一举一动。
沈昱珩冷白修长的手指骤然停在书卷上,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裴纭送的一套衣裳,她倒巴巴地穿去寿宴。孤赠她那么多华服,何曾见她穿过一回?”
清夜心知太子又犯了醋意,温声劝道:“殿下,公主能结交闺中密友是好事。今日在裴相府,公主确实开怀。”
“她与旁人谈笑风生,倒把孤当贼人般防备。”
沈昱珩冷笑一声,忽地抬眸,“她可曾见裴翊?”
清夜连忙保证:“除了献礼时远远照面,再未相见。相府男女分席,公主送完贺礼便一直与裴纭在一处。”
“那她还是见了裴翊。”
沈昱珩指节泛白,书卷被掐出一道皱痕。
清夜急忙解释:“裴翊作为嫡长孙迎客本是礼数。公主不过依礼相见,二人连话都未说一句。献礼后少夫人就引公主去了女眷处。”
“孤才不在意。”
沈昱珩随手将书卷掷在案上,“她心思多得很,孤还能拘着她不成?”
清夜松了口气:“殿下明理。”
“但也不代表能肆无忌惮。”沈昱珩冷声补充。
清夜暗自叫苦: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沈昱珩忽地凝目于书卷某处,眸光微动。
抬眸扫了一眼清夜,他的唇珠左侧有一粒朱砂痣。
“清夜,你过来。”
清夜心头猛地一跳,太子这般唤他近前,多半又是要派他去拆哪家府邸,或是暗中处置什么人。
这等差事向来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缓步近前:“殿下有何吩咐?”
沈昱珩执起那只白瓷瓶,指尖轻挑开瓷盖。
“用这膏脂涂在你唇珠的朱砂痣上。”
清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只是试个膏脂这般简单?
他工匠出身,动作向来粗放,指尖一挑便带出过多膏体。
待他将那莹白膏脂涂抹在朱砂痣上时,沈昱珩的眸光愈发幽深。
那粒朱砂痣竟被轻易遮盖,不见半点痕迹。
沈昱珩恍然大悟,容惊晚正是用此物遮掩肌肤上的印记。
他略一思忖,忽而想到:容惊晚肌肤如雪,素来无瑕。
若需刻意遮掩,莫非是……守宫砂?!
沈昱珩猛地抄起案上茶盏,将茶水泼在清夜唇边。
那膏脂滴水不沾,完好如初。
世间竟有如此奇物,饶是太子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
“殿下?”清夜见太子神色变幻,慌忙跪地,“属下若有冒犯,请殿下明示。”
沈昱珩唇角微扬,随手抛去一枚金叶子:“做得不错。”
又朝盥洗室略一示意:“去净面吧。”
清夜这才放下心,依言退下。
……
常宁府,观澜殿内。
容惊晚一袭秋香色素软缎中衣,外罩杏色织金妆花缎外衫,端坐在临窗的紫檀木书案前。
她凝望窗外月色,不由想起今日与裴翊四目相对的瞬间。
且不说她本就存着拉拢吏部的心思,单是裴翊屡次雪中送炭的恩情,就足以让她铭记于心。
日后裴家若有所需,她定当倾力相报。
玉指无意识地抚上案头荷包。
荷包小巧玲珑,因临近端午,绣纹用的是艾叶纹样,凑近轻嗅,还能闻到淡淡的艾草清香。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掌从她头顶掠过,不由分说地夺走了荷包。
容惊晚蓦然回首,见是沈昱珩,连忙起身福礼。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沈昱珩把玩着手中荷包,目光在那艾叶纹路上流连,薄唇轻启。
“这般粗陋的物件,也值得你反复把玩?”
容惊晚伸手欲夺,被他扬臂举高。
她踮起脚尖,娇小的身子在原地蹦跳着去够,沈昱珩又将手往后一撤。
“殿下给回我!”容惊晚急声喊道,猛地往前一扑。
沈昱珩薄唇微微勾起,在她扑来的瞬间不着痕迹地侧身,另一只手假意去扶她的腰肢,实则暗中使力一推。
容惊晚猝不及防,整个人便直直扑进他怀里。
“投怀送抱?”
沈昱珩嘴角飞扬,那双眸子染上看不清的情愫,“这便是常宁抢东西的法子,嗯?”
容惊晚慌忙推拒,却已来不及。
沈昱珩已将她牢牢锁住,掌心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修长的手指更是缠上她的青丝细细把玩。
“今日用的什么膏脂,与往日似有不同。”
沈昱珩素来不在意这些闺阁之物。
这几日他未踏足观澜殿,也未归还赤玉膏,却日日召见陈太医。
这般举动,定是将赤玉膏研究透彻了。
裴翊新制的赤玉膏香气馥郁,是桃花与杏花交织的馥郁芬芳,浓烈中又带着几分清雅,倒也怡人。
“香雪阁的膏脂轮着用,臣女也不记得是什么香型了。”
沈昱珩忽地松开她,转而扣住她另一只手腕,将本该点着守宫砂的玉臂举到眼前。
“常宁,让孤摸摸你‘消失’的守宫砂,可好?”
看似询问的语句,字里行间透着不容拒绝,上扬的尾音浸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若她断然拒绝,只会更加深沈昱珩的疑心。
容惊晚强自按捺住心头翻涌的惊涛,暗自庆幸今日已从裴翊处取得新的赤玉膏,否则守宫砂必将暴露无遗。
“殿下请便。”她缓缓伸出皓腕。
沈昱珩的指腹在她纤细的手臂上轻柔摩挲,忽地用力一按。
容惊晚心脏陡然一惊。
她已五日未用赤玉膏,方才沐浴后匆忙涂抹数层,才勉强遮掩。
更令她不安的是,此次裴翊所赠的赤玉膏,似乎不及先前好用。
她隐瞒了这么久,此事若是深究下去,便是欺君了。
因她镇国公主的身份,这种欺君不至于满门抄斩,却会让崇仁帝对她更加戒备。
她甘愿背负失贞骂名,其图谋必定非同小可。
并且先前崇仁帝曾有意为她赐婚,她借失贞之名婉拒,这分明是存心抗旨。
果然,这一按之下,雪白肌肤上隐约现出一角朱砂。
只需再施几分力道,那点朱砂便会彻底显露无遗。
沈昱珩的指尖,陡然加重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