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嫡妹爱抢,本宫让她“买”个够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掌柜微微躬身,额角冒出冷汗:“小的参见公主殿下。”


    容惊晚抬手虚扶:“不必多礼,本宫今日不过是来采买些膏脂。”


    容雅儿面色忽青忽白,突然拔高声音。


    “照这般说,本姑娘在香雪阁买多少膏脂,掌柜都可差人去定王府取银子了?”


    “自然是的。”掌柜赔着笑,“香雪阁往来多是贵客,常有夫人看中新品未带足银两,都是事后府上结算的。”


    容雅儿目光骄傲地扫过殿内:“掌柜,可还有库存?”


    掌柜擦汗:“临近月尾,暂无存货,眼下陈列的已是全部现货。”


    容雅儿眼底闪过得意,声调陡然尖利。


    “那本姑娘再要六十盒,每盒二十两的,另加一两赏银!”


    棠梨一个箭步上前,气愤道:“二小姐好大的威风,公主殿下看中的膏脂,您要横刀夺爱?”


    容惊晚轻拍她手背,将人拦回身后。


    “若舍妹买走六十盒,还剩多少给本宫?”


    掌柜声音发颤,踌躇道:“二十两一盒的,约莫只剩五盒了。”


    “那本宫出二十二两一盒。”


    容惊晚语声清泠,“掌柜可愿将这六十盒卖给本宫?”


    虞氏勃然大怒:“你疯了不成?二十二两一盒,常宁府哪来这些银子任你挥霍?”


    “母亲多虑了。”


    容惊晚抚过腕间玉镯,“陛下赏的那些首饰典当一二,足够支应,断不会短了常宁府的用度。”


    又下令道,“掌柜都包起来,送到常宁府观澜殿。”


    容雅儿气得指尖发颤,她马上就要成为定王妃了,不能再让容惊晚这般欺压。


    “我出二十三两每盒。”容雅儿冷声加价。


    容惊晚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妹妹这是存心要与姐姐过不去了?”


    容雅儿唇角微扬,指尖轻抚着膏脂锦盒。


    “姐姐说笑了。这香雪阁的规矩,只要有银子便能买。今日妹妹偏就看中了这些,姐姐不会连这点子膏脂都要与我争吧?”


    “若本宫非要争呢?”


    容惊晚抚过发间珠钗,道:“纵使典当所有首饰,本宫也要买下。掌柜,二十四两一盒。”


    “二十五两!”容雅儿气急败坏地拍案。


    掌柜紧张又期待地望向容惊晚,等着她继续加价。


    谁知容惊晚忽然展颜一笑:“好,那本宫单买剩余的五盒便是,其余的……只好让给妹妹了。”


    虞氏瞪大眼睛,有点担忧道:“雅儿,这,这会不会太多了?”


    容雅儿正在气头上:“定王殿下最是疼我,岂会在意这点银子?”


    容惊晚幽幽道:“也是,定王殿下银钱丰厚,又这般宠爱妹妹。只怪本宫失了贞洁,如今无人疼爱,连买些膏脂都要典当首饰。”


    这话像一剂良药,容雅儿顿觉神清气爽,连方才的肉痛都消散了大半。


    容惊晚直接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掌柜,示意棠梨和枫槐接过膏脂,冷眼看着几个伙计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计算着总价。


    “姐姐怎么还不走?”容雅儿挑眉问道,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在她看来,容惊晚已是手下败将,此刻留下不过是自取其辱。


    容惊晚当然不会走,她正等着看容雅儿后悔莫及的模样。


    如此大快人心的时刻,自然不能放过。


    “本宫只是想看看,究竟要花费多少银两。”


    容惊晚轻抚衣袖,意味深长道,“若定王殿下真舍得为妹妹花这么多银子,那可真是极致宠爱了。”


    “那是自然!”虞氏立即接话,虽然心里隐隐不安,但嘴上绝不能示弱,“定王殿下可是把我们雅儿放在心尖上疼的。”


    反正容雅儿后日就要嫁给定王,皇室向来最重承诺。


    况且宫里的娘娘们用的,都是五十两一盒的香粉,这点银子在皇室眼中确实不值一提。


    容雅儿嫁过去后,还要与皇后母家姚氏一族往来应酬,多备些胭脂水粉也是应当的。


    这么一想,虞氏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掌柜恭敬地呈上账单。


    加上先前买的三十盒,总计两千一百两银子!


    思及其父容畅身为三品官员,岁入也不过两千两银子,容雅儿瞬间变了脸色。


    “妹妹怎么不签字?”


    容惊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僵在半空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容雅儿脸色煞白:“你这是存心算计我,这些膏脂原价不过二十两一盒!”


    “妹妹若是不买,损的可是定王殿下的颜面。”


    容惊晚轻摇团扇,像是每一扇都在容雅儿脸上扇了一巴掌。


    “莫非王爷对妹妹的宠爱,都是做戏不成?”


    一听这话,容雅儿顿时慌了神,急忙在账单上签下名字。


    掌柜笑得像看到财神爷,送客时腰弯得比平日更低三分。


    容惊晚见目的已达,随手赏了棠梨一枚银叶子:“方才做得不错。”


    枫槐暗自感叹,还是棠梨最懂主子心思,主子本就不打算真买,就是要逼容雅儿高价买下。


    这一招既能让定王对容雅儿的挥霍心生不满,又正中要害。


    自姜璟被抄出巨额家产后,朝中权贵个个勒紧裤腰带,生怕被崇仁帝盯上。


    而定王本就因南诏木材腐烂一事被问责,原本想从中贪墨的银钱泡了汤,如今反倒要平白为这些膏脂掏出两千多两。


    容惊晚暗自感慨:要怪就怪容雅儿太蠢,分不清利弊。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枫槐轻声问道。


    容惊晚本想着去百酿楼寻找裴翊,又怕以沈昱珩多疑的性格,只怕会打草惊蛇,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唯一可以做到的,便是混淆视听。


    于是这一整日,容惊晚的马车绕着上京城转了个遍。


    从绸缎庄到茶楼,从胭脂铺到书肆,直到华灯初上方才回府。


    另一边,东宫。


    沈昱珩端坐书案后,剑眉凌厉如刃,冷眼睥睨着跪在案前的红袍老者。


    “回太子殿下,老臣确实不曾欺瞒,这白瓷瓶中所盛,不过是寻常润肤膏脂,实在查不出有何异样。”


    沈昱珩指尖轻叩案面,想起那夜容惊晚在软榻上死死护着这膏脂的模样,还有她以为他离开后,偷偷转移藏匿之处的举动。


    这般谨慎,怎可能只是普通膏脂?


    “孤要听实话。”书案传来一股透着寒意的嗓音。


    陈太医重重磕了个响头,认命般地回道:“殿下恕罪,实在是老臣无能,确实未能发现这膏脂有何异样。”


    整个太医署里,十之八九都是陈太医的门生弟子。


    若连他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这太医院里再无人能堪此任了。


    “才查了一天,继续去查。”沈昱珩下了最后通牒。


    “老臣谢过太子殿下。”


    陈太医如蒙大赦,慌忙撩起红袍下摆,连告退的礼数都顾不上了,逃命般地离开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