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殿下也要答应臣女,胸襟似海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容惊晚杏眸澄澈:“臣女一直相信,太子殿下定能让大祁海晏河清、盛世长安。”


    沈昱珩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在那之前,常宁可否答应孤,莫要对他人动心,好吗?”


    “臣女可以答应殿下。”


    但有条件,容惊晚不能吃亏,“太子殿下也需答应臣女一事。”


    握住她皓腕的手又紧了一些,沈昱珩索性扔下玉盏,双手钳住她纤细的十指,指腹捏着每一处骨节。


    良久,才缓缓抬眸:“常宁先说,孤未必能应。”


    “殿下总似孩童般,见不得臣女与旁的男子往来。明明臣女所为,皆为殿下筹谋。”


    容惊晚反手扣住他掌心,狠狠发力一掐,“望太子殿下胸襟似海。”


    沈昱珩咬着下嘴唇,沉吟片刻道:“孤,会尽量。”


    “既如此,殿下需阻止虞澹入户部,改任姜璟为宜。”


    “姜璟不过新科状元,常宁为何对他这般看重?”


    前世姜璟入职户部之后,确实将其牢牢掌控。


    容惊晚并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只知此人能力非凡。


    见她沉思不语,沈昱珩又道:“当初常宁也想将卫昭收入孤麾下,如今他倒向了明王。”


    卫昭身为卫府嫡长子,自幼被拿来与太子比较。


    又因太子对她有意,卫昭便也起了争夺之心,能够策反成功本就不易。


    正如她与容雅儿这对双生嫡女,自小在琴棋书画、待人接物上都被比较。


    偏她处处胜出一筹,这才招致容雅儿嫉恨难消。


    而姜璟不同。


    他外室所出,记名嫡子不过是个虚名,在姜府犹如寄人篱下,这出身便是他永远抹不去的枷锁。


    正因如此,前世他才会带头抄家。


    唯有彻底脱离那个外室子遍地的姜府,远离那些谄媚争宠的兄弟姊妹,他才能真正挺直腰杆做人。


    所以容惊晚深信,姜璟与卫昭截然不同,又不能明言。


    况且眼下尚未将姜璟完全策反,生活在这样外室遍出的家宅里,最是缺乏安全感,不易相信人。


    “无话可说了?”


    沈昱珩见她久久不语,出声唤回她飘远的思绪。


    容惊晚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眸中重新聚起神采。


    “殿下不觉得姜璟像山间藤蔓,看似柔弱却坚韧不屈……”


    “孤不想听常宁夸赞别的男子。”


    沈昱珩蓦地侧过脸去,显出几分孩子气的别扭。


    虽然心中反复告诫自己需得宽宏大度,然每每听闻容惊晚对旁的男子赞赏,又觉得无论如何都大度不了。


    “殿下可是答应过臣女,要胸襟似海的。”


    容惊晚朱唇微嘟,盈盈起身行至他跟前,纤指轻触他头上玉冠。


    “何况太子殿下金相玉质,如松风雪月,更似芝兰玉树。文能安邦,武可定国,温润如玉又风华绝代,旁人岂能及太子殿下分毫?”


    沈昱珩听罢心头暗喜,抬眸只见眼前人儿亭亭而立。


    那娇小身躯裹在锦绣罗裙中,嘟着朱红的唇,笑靥如花地望着他。


    淡淡的幽香轻柔地融入空气中,像极了雨后初开的杏花,令他不由得屏住呼吸。


    沈昱珩扶在圈椅上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扣住她的后颈,目光紧锁她的朱唇,手臂稍一用力,将眼前的人带向自己。


    唇瓣相触的刹那,沈昱珩脑中嗡然一响,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


    只是轻轻一碰,却清晰感受到她唇间的柔软,带着清甜的气息,比糖人还要甜上三分。


    容惊晚如触电般猛地退开,转身便逃出了账房。


    沈昱珩望着那一抹翩然远去的衣袂,鼻尖仍萦绕着她留下的淡香,眼底笑意渐深。


    守在不远处的棠梨,捧着银纹面具迎上来。


    “殿下,您的脸怎么这样红?”


    容惊晚一把接过面具戴上,遮住脸部的变化,捏了捏自己的藕臂。


    “许是账房太闷,我得出去透透气。”


    棠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疑惑道:“今日不冷不热,明明正合适呀。”


    “殿下,你等等奴婢。”棠梨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了上去。


    沈昱珩倚在账房前的雕花栏杆上,目送那抹鹅黄色身影消失在转角,唇角的笑意更深。


    刚送走沈乾元的沈星野踱步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楼下空荡荡的廊道。


    “皇兄在看什么,常宁呢?”


    “她跑了。”沈昱珩轻声道,眼底漾开的笑意,像是偷尝了蜜糖的孩子。


    沈星野愣住,人跑了还笑得出来?这可不像是他认识的皇兄。


    “旷之,常宁心里是有孤的。”


    沈昱珩笃定道,眼底漾着愉悦的光。


    沈星野冷不丁泼了盆冷水:“常宁在意的人可多了去,保不齐下一秒,她又为别的男人忙前忙后了。”


    沈昱珩冷眼扫来:“常宁怎的没个闺中密友,整日围着那些个状元郎打转。”


    先是虞澹,后是裴翊,如今又冒出个姜璟。


    “这话说得不够准,常宁围着转的可不止状元郎。”


    沈星野挑眉,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京城的皇子们她也熟得很,比如皇兄你,还有臣弟我,也许是当年为质时养成的习惯。”


    沈昱珩指腹轻点着青玉扳指:“孤得给常宁物色几个闺中密友。”


    “臣弟劝皇兄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京中闺秀谁不知道常宁的‘事迹’,谁敢与她深交?”


    沈星野耸耸肩:“皇兄与其担心她与男子交往过密,不如想想怎么收拾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沈昱珩眉宇间掠过一丝狠厉:“孤已经在做了,应该明日,宫里就会收到‘好消息’。”


    容惊晚刚踏出醉仙楼,负责打探消息的枫槐便匆匆赶回。


    枫槐将马车停在一棵茂盛的榕树下,掀开车帘低声禀报。


    “殿下,姜府已被尽数查抄,姜璟倒是未受牵连,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姜府宅邸被抄,姜璟必定会找个客栈暂住。如今风声正紧,这个节骨眼怕是无人敢出手相助。”


    枫槐口直心快:“殿下的意思,是要为姜璟安排住处?”


    以姜璟心高气傲的性子,断不会接受这般明显的帮助,并且她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帮姜璟。


    人在落魄时,总会不自觉地寻找最熟悉安心的地方。


    “枫槐,即刻去听风茶馆。”


    枫槐诧异道:“殿下,听风茶馆只是间茶馆,并不能住人啊。”


    容惊晚曲指刮了刮她的额头:“听风茶馆不远处有家宣纸铺子,我要将它盘下来。”


    枫槐知道主子自有打算,便不再多问,扬起马鞭直奔听风茶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