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无皇室血脉,本宫都是镇国公主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菡萏殿内,苏贵妃慵懒地倚在软榻上。
十余名宫女围侍左右,揉肩捶腿,伺候得无微不至。
容惊晚俯身行礼,将一只精致的锦盒,呈给苏贵妃的心腹宫女。
作为先受封的公主,她自然要备上一份贺礼,讨个好彩头。
苏贵妃懒懒地抬眼,目光在容惊晚的丹砂织锦蔷薇裙上流连片刻,才微微抬手,示意一旁的沈乾元。
沈乾元怀抱着襁褓中的小公主,眼中满是慈爱。
不管是不是皇室,孩子与孩子之间,终究是不同的。
听闻景王出生时,沈乾元与先皇后一度冷落,差点让景王活不过周岁。
“陛下。”苏贵妃柔声提醒,“常宁公主来了。”
沈乾元这才抬眸看向容惊晚,将小公主交给一旁的嬷嬷。
“常宁。”沈乾元语气和蔼,“你来得正好,朕想着都是公主,便叫你来看看。”
容惊晚凑近细看,只见小公主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依稀可见几分沈乾元特有的轮廓。
她小心翼翼地将平安扣系在小公主腕间,小公主冲她甜甜一笑。
“真可爱。”容惊晚由衷赞叹。
苏贵妃见状,笑得眉眼弯弯:“本宫瞧着,小公主与常宁公主甚是有缘。不如让她们结为金兰姐妹,陛下以为如何?”
容惊晚一愣,虽然容明哲的话暗示得很明显,明王想要将她纳入麾下,让她看清楚现实。
她失了贞洁,没有任何一个权贵世家子弟娶她。
但若与小公主结为姐妹,便是名正言顺地投靠明王党。
更妙的是,借着同为公主的名义,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连沈乾元都难以拒绝。
一旦结为金兰,她不仅是明王的盟友,更将成为皇帝的义女。
沈乾元此前未认她为义女,本是想将她许给景王。
若真成了义女,任何皇子娶她都会遭人非议。
即便是失了贞洁,太子对她的心思只增不减。
苏贵妃这是仗着盛宠,逼她站队明王。
无论出于何种考量,容惊晚都绝不可能站队明王党。
在她心中,唯有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明君之选。
容惊晚略带歉意地婉拒:“承蒙贵妃娘娘厚爱,只是臣女贞洁已失,此前已在陛下面前立誓,此生不再嫁人。”
“若做了安成公主的金兰姐姐,只怕日后有损公主清誉。臣女不过一介女流,实在当不起贵妃娘娘如此厚爱。”
苏贵妃闻言,脸色顿时冷了几分,撒娇似地望向沈乾元。
沈乾元温柔安抚:“爱妃的心意朕明白。只是常宁确实曾向朕表明过心迹。你总不愿咱们的安成公主,效仿前朝那位圈养面首的公主吧?”
前朝公主因与面首私奔生子,最终落得千古骂名。
“当真?”苏贵妃将信将疑。
她初见容惊晚时,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对权力的渴望。
而女子向往权力最好的地方,就是皇宫。
容惊晚浅笑应答:“臣女不敢欺瞒贵妃娘娘。自失贞后,臣女便向陛下表明心迹,此生不嫁。”
沈乾元叹息道:“爱妃有所不知,在常宁失贞前,朕本打算让她参加曲江宴的,可惜这孩子也没有去。”
容惊晚平静道:“臣女身为镇国公主,自当以国体为重,是臣女有负圣恩。”
苏贵妃见容惊晚如此不识抬举,心中暗恼。
她本就不甚看重容惊晚,只是明王再三强调要借此良机将其收入麾下。
如今见拉拢不成,只得冷声道:“罢了,既然无缘,本宫也不勉强。”
容惊晚垂首:“臣女谢贵妃娘娘体恤。”
苏贵妃揉着眉心,显出疲态。
沈乾元宠溺道:“爱妃辛苦一夜,好生歇着。御书房还有政务,朕改日再来看你。”
又转向容惊晚:“常宁也回府吧。”
待二人离去,苏贵妃一把摔碎手中凤钗,怒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容惊晚。既然做不成盟友,那便是敌人!”
沈乾元缓步走在通往御书房的宫道上,侧首问道:“朕方才见你,分明很是喜爱孩子。当真决定此生都不成婚了?”
忽然间想起景王也曾说过终身不娶的话,不由长叹一声。
容惊晚恭敬答道:“陛下,臣女心意已决。”
沈乾元知她性子执拗,便不再相劝,温言道:“常宁的镇国公主之位,不会因小公主的出生而改变。”
毕竟她为祁国争取的十年盟约和五座重镇,这样的功绩,不是一条皇室血脉就能抹杀的。
但话语上不能太过张狂,只俯身行礼:“臣女谢陛下厚爱。”
沈乾元放慢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转身步入御书房。
容惊晚正欲出宫,恰好遇到许久不见的卫昭。
卫昭已褪去左骁卫的劲装,腰间仍悬着白玉佩。
卫昭上前行礼:“臣参见公主殿下。”
容惊晚驻足问道:“卫公子怎会在此?”
卫昭解释道:“家父负责督办安成公主府的修缮事宜,陛下特准臣协助办理。”
卫昭之父身为工部尚书,负责此事本是分内之职。
但崇仁帝破例允许卫昭参与,想必还是念及卫家世代忠良的情分。
自太祖朝起,卫家便以纯臣之姿效忠皇室,三代帝王皆倚为肱股。
此番革除卫昭左骁卫之职,对工部尚书而言,无异于剜心之痛。
容惊晚淡淡地笑道:“那便预祝卫公子早日完工。”
卫昭面露愧色,郑重行礼:“臣还要为先前冒犯之事,向公主赔罪。”
容惊晚勉强勾起唇角:“都过去了,想必卫公子也是受人蛊惑。”
她意有所指地提及卫依依。
卫昭忽然问道:“公主既知与太子殿下无缘,为何不顺势应了贵妃娘娘的提议?”
“卫公子非我,安知我心?”
容惊晚眸光清冷,“还望卫公子谨记前车之鉴。有些花无需攀附,独自绽放已然绝艳。正如有无皇室血脉,本宫都是镇国公主。”
途经宫道时,隐约听见几位大臣议论。
“如今国库空虚,工部要修公主府,户部怕是要遭殃了。”
容惊晚不经意勾起唇角:“如此说来,户部更好收服了。”
枫槐轻声询问:“殿下,现在去何处?”
想起昨夜太子所言,容惊晚道:“去醉仙楼。”
醉仙楼内,景王眉开眼笑地翻着账本,手指不停地数着厚厚一叠银票,眼睛发亮地似乎在寻找什么。
太子冷眼旁观,不屑道:“区区一个醉仙楼,也值得你这般欢喜?”
景王终于从账本中抽出一张一万两银票,得意地在太子眼前晃了晃。
“皇兄有所不知,本王的夙愿,就是要超过常宁的私产。这张可是回京那日,常宁买下醉仙楼蛐蛐的银票,如今可算归本王了。”
太子心头一紧,一把夺过银票:“从日后盈利里扣,这张孤要留着。”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银票边缘,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容惊晚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