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拒鸩酒白绫匕首,手撕祖训祭苍天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屠夫万万没想到容惊晚身边的婢女,功夫如此了得。


    常年杀猪宰羊练就的粗壮手腕,此刻被一柄未出鞘的剑生生砸断。


    他颤抖着抬起手臂,清晰地感受到筋骨断裂的剧痛。


    “啊——”屠夫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数步。


    枫槐横剑而立,将容惊晚护在身后。


    容惊晚从她肩侧缓步走出,目光如冰:“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污蔑本宫?”


    枫槐剑锋出鞘,寒光直指屠夫咽喉:“殿下问话,如实招来。”


    “否则……”剑尖微微前送,在屠夫颈间压出一道血痕。


    屠夫双腿一软,瘫跪在地,裤裆处渐渐洇出一片湿痕。


    虞氏眼见计谋败露,怕屠夫反咬一口,揪着容畅的袖子,指甲几乎要掐进布料。


    容畅强作镇定,向族长拱手:“族长在此,岂容刀兵相向?还不快把剑放下!”


    族长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他修仙数十载,却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势,一时竟看呆了。


    半晌才眯起眼睛,捻着胡须道:“容氏向来讲究以和为贵,纵是镇国公主,也不该在祠堂动武。”


    枫槐侧首望向容惊晚。


    容惊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收剑吧。”


    剑光一闪,枫槐利落归鞘,身形依旧紧贴容惊晚身侧,寸步不离。


    屠夫冷汗浸透衣衫,他深知今日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要么死在容惊晚手里,要么死在虞氏手里。


    想到家中老小,他只好求饶道,使劲地朝容惊晚磕头,砰砰作响。


    “是小的痴心妄想,一时鬼迷心窍,妄想高攀公主,此事并无人指使,求殿下开恩啊!”


    容惊晚听着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眼底泛起刺骨寒意。


    “那方假帕子,又是从何而来?”


    “是,是小的捡的,也许是京城别家的姑娘,小名也是这个。”屠夫声音越来越小。


    虞氏眼看事情没有转机余地,只想早点将屠夫赶走。


    她本不想容惊晚如此轻易死去,若是找个屠夫折辱她,才能解她心头之恨,却不曾想,屠夫竟然是个无用的蠢货。


    眼下,反正是无用的弃子,不必再留。


    虞氏强压下心头慌乱,整了整衣袖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便将他赶走,别辱了我容家门楣。来人!”


    “慢着!”容惊晚杀意袭来,既然来了,岂能想走就走。


    “堂堂常宁府,若日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以‘误会’为由污蔑本宫,还大张旗鼓抬着聘礼上门,今日不给个说法,休想活着踏出常宁府。”


    屠夫闻言浑身剧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殿下恕罪,小的当真无人指使。”


    “还不说实话?”容惊晚冷眼如刀。


    容畅起身,指着容惊晚骂道:“你还想怎样,非得把这个家闹得天翻地覆不是?”


    “族长。”容惊晚转向一直闭目养神的族长,“今日不是要讨个说法么,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族长只觉得如此祸事,让他头疼,耽误他修仙的时间,揉着眉头。


    只能无奈道:“此人扰乱容氏祠堂,且言辞污蔑容氏族人,此等刁民,应该从府门,一步一叩首,跪行至朱雀大街谢罪。”


    常宁府在务本坊,屠夫手腕筋骨已断,若是一步一磕头,跪到朱雀大街,必定双手残废。


    容惊晚指尖轻抚袖口:“若你肯供出幕后主使,本宫可免你跪行之苦。”


    屠夫闻言,将头磕得更响:“小的谢族长、公主开恩,小的这就去跪!”


    “记住。”容惊晚补充道,“每磕一个头,都要大声言明你的罪过,还本宫清白。”


    屠夫连声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虞氏连忙吩咐家厮:“还不快拖出去!”


    容惊晚余光扫过虞氏眉梢那抹得色,必是拿捏了屠夫的把柄。


    今日问不出什么,让他跪行谢罪也好,至少能震慑那些宵小之徒。


    待屠夫被拖走后,族长轻咳一声:“如此说来,容惊晚失贞是实,却又找不到那人,可还有人愿娶?”


    容惊晚回道:“并无,臣女已向陛下禀明,此生不嫁。”


    虞氏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此生不嫁,还不是要一辈子霸占常宁府不可?


    虞氏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族长,哪有女儿家及笄不嫁的道理,这会连累全家遭灾,更会耽误长子的姻缘啊,求族长为我们做主!”


    容畅立即附和,拱手作揖:“族长,按祖训,小女既已失贞又无人愿娶,此事该如何定夺?”


    族长闭目沉思良久,枯瘦的手指缓缓抚过案几上那本蓝皮《容氏祖训》。


    他抓起书册,随手翻了几页,重重掷向容惊晚。


    “自己看,祖训第三卷第十三条,大声念出来!”


    祠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门外捧着刑具的小厮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容畅快步上前,亲自将书册翻开递到容惊晚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虞氏虽未能如愿让屠夫娶走容惊晚,但想到迎接她的下场,眼中还是闪过无数快意。


    容明哲平静如常,心里盘算着,等容惊晚死之前,他还要狠狠羞辱一顿。


    告诉容惊晚,此前因她从中作梗,他投靠不了卫昭,可如今的左骁卫将军是明王嫡系,且明王已经答应将此人认他为义子。


    他一定要将此事好消息告诉容惊晚,让她死不瞑目。


    容雅儿更是得意,她很快就可以嫁给定王,做定王妃,并且等定王成功将太子干掉,她便是太子妃,更是未来的皇后。


    而容惊晚,只不过是一个为了贞洁殉葬的公主。


    儋州来的叔伯姑母们冷眼旁观,他们本就不满容畅这一支,今日不过是收了银钱来做个见证,对这场闹剧漠不关心。


    祠堂里,众人神情各异。


    容惊晚接过《容氏祖训》,目光扫过醒目的条文。


    “祖训第三卷第十三条:容氏子女若失贞洁,且无人愿娶,当以死殉节,以全忠孝。”


    容惊晚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今日,本族长便为容氏清理门户。”


    族长一挥手,三个小厮立即捧着托盘入内,“鸩酒、白绫、匕首,你自己选一样!”


    容惊晚缓缓抬手,指尖依次点过三个托盘,突然收手,一把撕下那页祖训。


    “本宫选——”她将残页随手一扬,“撕了这吃人的祖训!”


    族长瞪大双眼,喉间发出一声怪响,直接昏死过去。


    破碎的纸页在空中飘舞,宛如一只只垂死的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