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隔岸观火?不,我要搅乱这棋局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容惊晚吩咐完毕,起身道:“棠梨,随我去趟西跨院。”
虞氏必定知晓内情,她要在容畅回京前,给虞氏一个“好心”的提醒。
刚至西跨院附近,便听见两名小丫鬟在闲谈,仗着是虞氏贴身侍女,说话格外放肆。
“大小姐当真狠心,夫人伤成这样,一次都不来探望。还是二小姐孝顺,日夜不离地伺候着。”
“大小姐失了清白,怕是没脸见人,躲在院里不敢出门吧。”
“老爷回京了,看她还怎么躲。奴婢倒要瞧瞧,大小姐哭成什么模样。若换作奴婢失了贞,早一头撞死了。”
说着说着,竟然笑出了声。
“嘘,小点声,万一被大小姐听见……”
“怕什么,大小姐从不到西跨院来。”
结果一转身,便见容惊晚立在西跨院门前。
“大胆贱婢,敢在背后议论公主!”
棠梨冲上前,左右一记耳光分别扇到二人脸上。
丫鬟扑通跪地:“求大小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看来本宫不哭不闹,也不寻死,倒让你们失望了。”
容惊晚清冷的面上,浮现一丝轻蔑,“贱婢辱骂镇国公主,按律掌嘴六十。”
“给本宫面对面掌嘴,谁若手下留情,本宫加倍赏她!”
两个丫鬟眼中含泪,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互扇,巴掌声响彻庭院。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虞氏终于按捺不住走了出来。
“住手!这是我的丫鬟,且容您这般随意处置?”
容惊晚上下打量着虞氏,她身着绯红春装,行动自如,显见伤势已愈。
必是皇后与邢杖司通了气,手下留情。
当日虞氏与安国公夫人合谋算计,更与卫府联手,将她掳走导致清白已失。
如此大功,皇后自然要保虞氏一命。
容惊晚冷眼扫过两个丫鬟,吩咐棠梨。
“拖到后花园去,务必盯着她们打完。下回再敢背后嚼舌根,直接杖毙!”
棠梨让人拖着她俩下去,身后还响起丫鬟的求饶声。
“前些日子兄长说,邢杖司将母亲打得半死不活,这才三日,母亲已能行动自如,看来伤势也没那么严重。”
虞氏刚要阻拦,听到这番话顿时止步。
她挺直腰杆:“我身子骨硬朗,恢复得快。不像你,好好一个姑娘家,去趟闻喜宴就把清白丢了,给容家蒙羞。早知如此,当初生下你就该直接溺死。”
容惊晚径直上前,气势逼人:“我是如何失的清白,母亲该一清二楚吧?”
“你血口喷人!”虞氏厉声喝道,“此事与我无关,都是姚夫人做的孽,她已在流放路上暴毙,死有余辜!”
顿了顿,又补充道:“倒是你,不知廉耻,不孝不义,失了贞洁就该以死谢罪。”
“母亲放心,女儿绝不会寻死。倒是母亲别得意太早,如今皇后保下你,让姚夫人做了替死鬼。他日若皇后要保别人,下一个死的,恐怕就是母亲您了。”
虞氏闻言色变:“你胡说什么,我与皇后娘娘是儿女亲家,她岂会害我?”
“姚夫人还是皇后娘娘的嫂嫂,堂堂朝廷诰命夫人,不照样死了?”容惊晚轻飘飘地反问。
虞氏心头一震,强撑道:“你,你就是嫉妒我!”
目送容惊晚离开西跨院,虞氏心神不宁,暗自咬牙:等老爷回京,定要这个逆女好看!
“快!”她急声吩咐下人,“速去传信,让老爷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
自容惊晚提醒虞氏后,许是对方自乱阵脚,接连几日都毫无动静。
容惊晚倒过了几天安静惬意的日子。
枫槐也已查明,容畅在渔阳县深得人心的缘由。
“殿下,老爷在渔阳县打着您镇国公主的名号招揽人手,不少农户对殿下赞誉有加,纷纷自愿相助。”
“老爷因此得到许多精通农事之人帮扶,渔阳县的秧苗才得以如期播种。”
容惊晚从案上执起一册书卷,叹道:“容畅倒不算太蠢,还知道借我的威名行事。”
“老爷今日便到京城。此次回京,除老爷外还有一人,是从南江调回的统领,由副队尉升任。”
“此人可是要任职左骁卫将军?”容惊晚敏锐猜测。
枫槐面露赞许之色:“殿下英明,只是此人是明王的嫡系。”
先前定王党代领左骁卫将军一职时,容惊晚曾提醒太子留意。
如今崇仁帝派了明王这个不成气候的皇子嫡系接任,显然是要制衡太子与定王的势力。
容惊晚轻抚着书卷边缘,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我失贞一事牵涉太子与定王,反倒让明王的人捡了左骁卫大将军这个便宜。”
枫槐温声劝慰:“殿下且宽心,这新上任的左骁卫将军是个顾家的,听说对夫人百依百顺,想来翻不出什么浪花。”
“皇家这盘棋,从来都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容惊晚闲散地翻着书卷,神色淡然。
“太子出兵北境,明王偏要相争,明王败了,太子胜,最后渔翁得利的是定王。如今太子与定王斗得两败俱伤,倒让明王又得了势。”
棠梨神色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在赵国为质的日子。
“这么说来,大少爷靠着明王又要得意了。二小姐马上要嫁给定王,殿下偏偏要与太子殿下保持距离。”
“殿下在赵国时,都愿与五皇子虚与委蛇,怎么到了太子殿下这儿就……”
枫槐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这是她第一次听主子和棠梨提起赵国往事。
容惊晚放下手中书卷,垂眸看向书案。
案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三位皇子的势力分布、亲信名单、弱点优势,条理分明。
“在赵国我选的是六皇子,与五皇子周旋不过是权宜之计。”
容惊晚的指尖在纸面上轻轻划过,“换句话说,明王也好,定王也罢,我都可以虚与委蛇,唯独太子不行。”
“接下来得让定王与明王相争,至于太子殿下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容惊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转向窗外盛放的杏花。
枫槐抱剑而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纹路:“太子殿下待公主一片赤诚之心,近日见他神色憔悴,这般状态只怕……”
容惊晚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
“太子殿下若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倒枉费我高看他了。”
“可奴婢始终以为,公主合该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殿下他……”枫槐话未尽,化作一声绵长的叹息。
容惊晚眸光流转,落在书案右侧那副未完的棋局上。
素日里,她时常独自对弈,以棋局推演天下大势。
纤指拈起一枚白玉棋子,嗒地一声稳稳落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
“你以为太子殿下,会要一个失了贞洁的公主?”
“奴婢愚钝,不敢妄议。”枫槐垂首,想起那日主子归来时衣衫完好。
况且太子仍在暗中让景王追查此事,明显不信主子会失贞,就连她这个贴身丫鬟也不信。
透着窗棂,枫槐不自觉地望向景王府的方向,不知这几日王爷可查到什么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