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赵国为质三年,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翌日清晨,景王府的海棠开得正盛。
沈星野斜倚在朱栏边,指尖慢悠悠地转着玉箫。
海棠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正巧落在箫身上。
见沈昱珩负手而来,沈星野板着脸道:“皇兄可算来了,昨日您半途离席,把曲江宴全丢给臣弟,你是不知道臣弟应付得有多……”
沈昱珩从身后取出锦盒,搁在案几上。
“有多什么?”
沈星野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是一支上等羊脂玉箫,箫身精雕着他最爱的海棠纹样,底部垂着朱红流苏。
眼睛一亮,他立刻改口:“有多得心应手!臣弟昨日在曲江宴上如鱼得水,半点没给皇兄丢脸。”
沈星野眉开眼笑地取出玉箫,试着吹了一个音,清越的箫声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比臣弟原先那支好上十倍不止。”
沈星野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箫身,忽觉气氛不对,收起笑意。
“又和常宁吵架了?”
按理说不该如此,昨夜他分明瞧见二人同乘一辆马车离去。
“在你看来,常宁是个怎样的人?”沈昱珩状似随意地问道。
沈星野闻言立即放下屈起的腿,不假思索道:“常宁此人,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满腹心机又专横擅权,最是擅长演戏,总爱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字字句句,没一句好话。
沈星野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又见沈昱珩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来,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
沈星野顿时噤声,眼珠一转,突然拍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常宁确实是个妙人!不仅生得倾国倾城,连捏糖人的手艺都是京城一绝。”
“最重要的是。”他故意拖长声调,“常宁对皇兄的心意,臣弟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沈昱珩指尖轻轻撇去茶沫,对他后一句的说辞存疑。
“跟孤说说,她在赵国为质的事。”
沈星野“啊”了一声,面露诧异:“皇兄确定要听?”
沈昱珩蹙眉,扫了他一眼:“嗯,孤想多了解她。”
沈星野深深叹了口气:“皇兄还是别知道的好,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说也是为了活命。”
“嗯?”沈昱珩挑眉,“孤想知道,赵国为质三年,常宁究竟经历过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
沈星野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箫,眸中变得幽远。
“当年六皇子命她引诱五皇子,表面是让她以色侍人,结果她直接要了五皇子的命。更绝的是,她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满朝文武都当是五皇子为情自尽。”
顿了顿,他抬眼直视沈昱珩,语气凝重:“所以臣弟从一开始,就劝皇兄离这蛇蝎美人远些。这其中的隐情,恐怕比表面所见更为复杂。”
“常宁引诱过赵国皇子?”
如此说来,她在赵国为质时,连引诱皇子都未失贞,怎会轻易在那夜失身?
沈星野不好意思地挠头,生怕太子吃醋。
“确有此事。不过她与扶持的六皇子毫无私情,后来六皇子登基,连皇后都是常宁帮着选的。”
“旷之。”沈昱珩突然唤道。
沈星野一听到唤他表字,明白沈昱珩又有了心事,心里一惊。
“皇兄有何吩咐?”
“你去趟水月坞,替孤查查村民对裴翊的看法。”
沈昱珩绝不相信,若那夜裴翊真敢强迫她,会这般轻易得手?
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容惊晚究竟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当真对裴翊动了心?
沈星野一愣,转头看向清霁:“暗卫都干什么去了,这种事还要臣弟亲自出马?”
“你面生,不像暗卫,或许能查到不一样的消息。”
那水月坞,鲜少有人至,风景倒是不错,像个世外桃源,可沈星野向来只爱热闹的集市。
他连忙摇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向来不接。
“若探得重要消息,醉仙楼便归你。”沈昱珩干脆利落地开出条件。
“什么?”沈星野眼前一黑,声音都变了调,“醉仙楼是皇兄的?”
“是孤的。”沈昱珩语气沉稳。
沈星野想到这些年挥霍的酒钱,顿时痛心疾首。
“皇兄可知,臣弟在那儿花了多少银两,皇兄得还臣弟。”
“孤知道。”沈昱珩执起玉盏,淡定地轻抿一口,“但……不还。”
沈星野气急,一把夺过茶壶,仰头将整壶茶水灌下。
清茶入喉,他忽然恍然大悟:“难怪臣弟回京首日,皇兄就在醉仙楼候着。”
“还有上回常宁被蔡家那几个纨绔纠缠,金吾卫来得那般及时,敢情都是皇兄布下的眼线!”
沈昱珩眉梢舒展:“所以孤的提议?”
“此事包在臣弟身上,定给皇兄办得妥妥当当。”沈星野拍着胸脯保证,爽快道。
沈昱珩不再多言,起身时目光越过红墙黛瓦,若有所思地望向隔壁的常宁府邸。
……
常宁府,观澜殿。
容惊晚将太子所赠的紫玉银蝶簪装入锦盒,递给棠梨。
“把这个也收在最底层吧。”
说明这支簪子,她再不会佩戴。
衣橱最底层里,棠梨刚将广袖流仙裙与帷帽收好。
“殿下。”棠梨努努嘴,终究没敢多问,默默接过锦盒收好。
在枫槐进殿前,她已利落地锁上衣橱最底层,没让枫槐发现容惊晚还留着那套衣裳和帷帽。
容惊晚转身落座案前,听枫槐禀报朝堂动向。
崇仁帝采纳太子谏言,派温珏前往晋县任职,姜璟如前世一般入翰林院。
唯独张晟被派往渔阳县,倒是出人意料。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渔阳县的秧苗该已播种完毕。
渔阳县本是容畅任职之地,按理无需再派张晟前往。
“殿下。”枫槐继续道,“还有一事,老爷今日已启程回京。”
从渔阳到京城不过三日路程。
容雅儿婚期在月底,容畅此时回京未免过早。
看来张晟此去,是要接替容畅在渔阳的职务。
容惊晚唇角微扬,这是定王的手笔。
“可知容畅回京后任何职?”
枫槐答道:“听闻仍是司农寺卿,只是从渔阳调回京城,官职未变。”
“如此说来,容畅在渔阳的垦荒之事并未办砸。”
当时定王对容雅儿失望至极,也未曾派遣精通农事的官员相助。
“看来我这个父亲,倒有几分本事。”
容惊晚冷笑一声,“去查清楚,容畅在渔阳是如何顺利垦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