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跪着认了失贞,却笑了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殿下。”容惊晚轻声唤回他的思绪,“臣女要进宫。”


    沈昱珩微微一怔,温声安抚:“孤会为你处理好一切。”


    容惊晚坚定地摇头,这是她的战场,必须亲自面对。


    “臣女彻夜未归,理当给个交代。”


    她眸光沉静,更要在崇仁帝面前讨个公道,不能平白受辱。


    她绝不会坐等他人问责,而是要主动出击。


    那些谋害她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更不能让太子,因为她继续冲动行事。


    “好。”沈昱珩颔首,“昨夜百酿楼的乐师及相关人等,孤已全部押入诏狱。”


    诏狱?


    容惊晚心头一震。


    寻常案件都交由刑部审理,太子动用诏狱,可见他确实震怒至极。


    此举不合规制,诏狱素来只审谋逆重罪的朝臣。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容惊晚要那些人死。


    “有劳殿下。”容惊晚莞尔一笑。


    沈昱珩当即传令清霁、清夜,命右骁卫与暗卫各司其职。


    随后,他与卫昭亲自护送容惊晚入宫。


    等候一夜的棠梨与枫槐见到主子,立即跪倒在地。


    “殿下。”枫槐声音发颤,自责未能护主周全,“奴婢该死。”


    “我树敌太多,本就是冲我来的。”


    容惊晚神色平静地抚了抚衣袖,“起来吧,先进宫。”


    她步履从容地走在前面,棠梨二人紧随其后。


    枫槐惴惴不安,低声问棠梨:“殿下当真无事?”


    棠梨自幼侍奉容惊晚,又随她赴赵为质三年,最是明白主子越是平静,越是暗藏惊涛。


    就像当年在赵国初次杀人时,她冷静得可怕。


    容惊晚站在这个位置上,无数的大臣想让她死,她为了活命,自然得杀一些人。


    “放心吧。”棠梨安慰道,“殿下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


    容惊晚径直入宫,直赴诏狱厅堂。


    清霁将一干人等押上,乐师、安国公姚夫人、虞氏以及平阳郡主姚雨薇,皆身着囚服跪伏于地。


    此案牵涉甚广,皇后母族安国公府、世代簪缨的卫府,以及镇国公主的常宁府俱在其中。


    崇仁帝听闻容惊晚回京后直奔诏狱审案,不禁扶额。


    皇后以母仪天下之姿,借关心镇国公主安危为由,特地央求皇上,准她前往诏狱厅堂。


    负责审理诏狱的大理寺卿谢旭,与太子一左一右坐在正上方。


    容惊晚入殿时,众人目光齐集。


    她一袭淡粉广袖流仙裙,素面朝天,仅以丝带束发,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如此风姿绰约的美人彻夜未归,其间遭遇不言而喻。


    崇仁帝与皇后在侧室旁听。


    皇后余光扫过容惊晚的衣裙,见她神采飞扬似握有把柄,不禁指尖微颤,抚过身上镶金凤锦,忽觉黯然失色。


    谢旭肃然道:“请公主详述昨夜百酿楼之事。”


    容惊晚垂首:“回大人,昨夜臣女应安国公姚夫人与家母之邀赴宴,途中遭乐师音律所惑,昏迷间被卫昭将军强行掳走。”


    谢旭皱着眉头:“此说与臣所审无异,诸犯皆已认罪,均称受姚夫人蛊惑。”


    姚夫人伏地泣道:“臣妇认罪,愿与安国公和离。此事皆臣妇所为,与郡主无干。”


    谢旭深耕朝堂多年,深谙其中利弊,当即宣判。


    “既如此,革除姚氏一品诰命,贬为庶民,流放千里。”


    容惊晚冷笑,目光如刃扫向虞氏:“容夫人可知情?”


    虞氏被她凌厉眼神所慑,慌忙叩首:“谢大人明鉴,臣妇实不知情!”


    “是吗?”容惊晚睥睨而视,“为何本宫昏迷时,你与姚夫人同去寻醒酒汤,郡主又恰好离席?”


    虞氏被这一激,顿时怒上心头:“谢大人,臣妇冤枉啊,臣妇只是好心为她寻汤药。”


    “此事,乐师作为现场见证人,你有何话说?”沈昱珩目光锐利地看向乐师。


    乐师坦然答道:“回禀太子殿下,小生亲眼所见,容夫人确为帮凶。提出寻找醒酒汤的是容夫人,带走郡主的也是容夫人。”


    虞氏冷眼瞪过去:“你血口喷人!”


    谢旭重重拍下惊堂木:“肃静!”


    虞氏只得噤声。


    谢旭正色道:“本官已彻查百酿楼,虞氏确系帮凶,楼中众人皆可作证,你竟还不知悔改。依大祁律法,谋害镇国公主者,当交邢杖司杖责五十。领旨谢恩!”


    虞氏仓皇望向容惊晚:“晚儿,你快替娘亲求情啊。五十大板下去,娘亲就没命了!”


    容惊晚恭敬叩首:“本宫谢大人明察。”


    虞氏两眼一黑,眸中淬火。


    沈昱珩转向卫昭:“卫将军,常宁公主所言,可属实情?”


    卫昭自知难逃罪责,悔恨道:“臣一时鬼迷心窍,确实有罪。”


    沈昱珩厉声道:“依大祁军律处置,卫昭强掳镇国公主,念在军功抵罪,革除左骁卫将领一职。你可有异议?”


    若不是念在卫昭有军功,沈昱珩直接想一剑处死。


    卫昭低头:“臣领罪。”


    容惊晚目光扫过跪得笔直的姚雨薇,在场唯独她未受惩处。


    谢旭揉揉眼,说道:“那么此案,就这么定下吧。”


    “谢大人。”容惊晚沉声道,“平阳郡主亦参与此事,本宫不信她全不知情。当时她与姚夫人、家母一同离去,若非只剩本宫一人,卫昭岂能得手?”


    姚雨薇高声辩驳:“臣女实不知情,家母念臣女议亲不顺,听闻百酿楼有进士闻喜宴,这才让臣女赴约。请大人明鉴!”


    隔间的皇后终于坐不住了,她今日前来,正是为了保全姚雨薇。


    姚婧一袭镶金织锦华服,款步踏入厅堂:“本宫可为郡主作证。”


    众人纷纷跪拜:“参见皇后娘娘。”


    姚婧抬手示意:“都平身吧。”


    容惊晚心中不甘。


    姚婧打量着容惊晚光鲜亮丽的模样,冷声道:“况且在本宫看来,这般惩处未免过重。公主虽被掳走,却未受实质伤害。”


    她满脸得意,分明是要逼容惊晚亲口承认失贞。


    虞氏立即会意,转向容惊晚:“是啊晚儿,你既未失贞,此事就此作罢可好?这样娘亲也不必受刑了。”


    提及此事,容惊晚扑通下跪,眼中泪珠簌簌滚落。


    她缓缓撩起衣袖,露出光洁的皓腕,那点守宫砂已消失无踪。


    “求谢大人为本宫做主……昨夜……”


    容惊晚泣不成声,说不出完整的话,低着的头浮现不易察觉的笑。


    上首的沈昱珩指节发白,眼中寒芒似要将在场众人千刀万剐。


    “谢大人,依孤之见,此案尚有疑点,应将平阳郡主押回诏狱重审。”


    谢旭明白太子言外之意,若是押回诏狱重审,势必要用尽所有酷刑,不死也残。


    “且慢!”


    见太子震怒,隔间的沈乾元终于现身,一袭明黄龙袍掠过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