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明王又被算计了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沈长鹤早已料到沈昱珩会拿景王作挡箭牌。


    他与容惊晚一样,都深谙沈乾元对景王的愧疚,屡屡借此脱身。


    上回容惊晚被弹劾时,用的也是这般手段。


    沈长鹤冷言道:“禀父皇,儿臣记得,景王对银鱼过敏。”


    提及银鱼过敏,沈乾元眉宇间掠过一丝痛色。


    良久,他才沉声道:“太子,你还有何话说?”


    “回父皇,儿臣发现将银鱼以蜂蜜焯水后再烹煮,可除腥味,景王食用不会过敏。”


    沈长鹤咄咄逼人:“即便不过敏,你又如何保证景王会吃?”


    “儿臣可请景王当殿作证。”沈昱珩从容应答。


    沈长鹤心中暗笑。


    若太子真与景王兄弟情深,景王早该入朝辅佐,何至于做个闲散王爷?


    谁人不知这世上唯有容惊晚能说动景王。


    而前日二人刚大吵一架,景王断不会此时入宫。


    殿外传报声起:“景王殿下、常宁公主求见!”


    沈长鹤眉间的笑意渐渐变冷,他又被容惊晚算计了。


    景王依旧一袭闲散锦袍踏入大殿,容惊晚则身着百酿楼那套藕荷色衣裙随行。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景王,这是景王为质回京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


    “儿臣参见父皇。”景王跪拜行礼。


    沈乾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想再次确认,景王称呼是否是“父皇”二字。


    “儿臣今日上朝,是为证实太子所言。前日母后托梦,说想亲手为儿臣做碗银鱼羹。”


    分明是春季,殿内的气氛恍若寒冬。


    景王竟敢在朝堂提及先皇后,这本是犯忌之事。


    但此举既非妄议,又属实情,且景王确为先皇后所出。


    沈乾元眉间紧蹙的怒意,因着这一声“父皇”,消散许多。


    “既如此,太子违的不过是军律小过,便去邢杖司领十大板吧。”


    “儿臣领旨。”沈昱珩应道。


    沈星野继续禀道:“儿臣还听闻,明王今日擅闯裴相的百酿楼,诬陷常宁公主结党营私。”


    容惊晚福身行礼:“陛下,臣女今日前来,正是为百酿楼一事讨个说法。”


    沈乾元见沈星野不仅入宫,还首次以“父皇”相称,心中欣慰。


    看来容惊晚的法子确有成效。


    他温声道:“常宁但说无妨。”


    容惊晚抬眸,声音清越。


    “臣女今日不过是去了裴相的百酿楼,若按此例,日后臣女拜访哪位大臣府邸,是否也会被诬陷结党营私?”


    “恳请陛下明示,臣女该如何自处,才能打消诸位王爷的猜疑?”


    沈乾元心知肚明。


    他派去的十名禁军日日监视容惊晚,回报多是前往景王府。


    仅今日去了趟百酿楼,就被明王当众刁难,闹得裴相产业都不得安宁。


    此举着实令他恼火。


    “朕今日便立个规矩:若无确凿证据,不得妄加诬陷。明王今日所为有失体统,罚你去国子学,跟着卢博士好生学规矩。”


    沈长鹤叩首领旨:“儿臣遵命。”


    沈乾元挥挥手,对诸位大臣说了几句就下朝了,又单独将容惊晚留下。


    出了太极殿,容惊晚前往御书房,小太监禀报苏妃在内,沈乾元踏进书房,容惊晚便在外头等。


    小太监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比容惊晚小一些,是李德福的干儿子。


    容惊晚状似无意说道:“本宫听闻,邢杖司的杖责,轻则伤筋断骨,重则当场毙命。”


    小太监安慰道:“皇子受刑与庶民一样,只是太子殿下常年习武,不会有大碍。”


    “嗯,本宫不明一事,为何让卢博士教导明王?”


    一般来说,皇子德行欠妥,多半由太傅训斥,为何明王却是由国子学博士教导。


    “殿下有所不知,卢博士是苏妃娘娘的表舅,明王殿下自幼便敬重他。”


    原来如此。


    明王既熟悉国子学,想必容明哲正是在此被他笼络。


    一个憎恶嫡妹的容家公子,正是明王求之不得的棋子。


    御书房内,沈乾元瞧了瞧苏妃日渐隆起的腹部,伸手扶住她即将行礼的姿势。


    “爱妃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苏妃顺势依偎进沈乾元怀中,柔声道:“皇上,臣妾听说,您今日又责罚了鹤儿。”


    “不过小惩大诫,爱妃安心养胎便是。”沈乾元温声安抚。


    半刻钟后,苏妃款步而出。


    苏妃三十有四,又身怀六甲,容貌上似二十出头,只有步履略显笨重。


    容惊晚福身行礼:“臣女参见苏妃娘娘。”


    左右四名宫女分别搀扶着苏妃,她抬眸瞥了容惊晚一眼。


    “本宫听闻,明王冲撞了公主,本宫定会好好说道他,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说着,她素手轻抚腹部。


    “待本宫的孩子出生,便是大祁第一位有皇室血缘的公主,到时还得叫你一声姐姐呢。”


    容惊晚浅笑:“臣女不敢当。”


    由于苏妃身子不适,刚出御书房,宫女们已备好翟车等候。


    翟鸟纹银饰的车壁,顶部悬珍珠流苏帘,足见沈乾元的恩宠。


    容惊晚目送翟车远去,心知苏妃这是在敲打她。


    定王有皇后撑腰,明王有苏妃庇护。


    而太子与景王背后,有的是已故的先皇后。


    等苏妃诞下小公主,她有的是时间,收拾容惊晚。


    容惊晚望着西北方向,那是邢杖司受刑的地方。


    即便景王搬出先皇后托梦之说,太子仍免不了十记板子。


    沈乾元春秋鼎盛,太子必须稳固储位,才能与定王、明王抗衡。


    好在经她周旋,景王终与太子同心。


    想到太子为景王远赴江南捕捞银鱼,容惊晚心头微暖。


    容惊晚抬步走进御书房,盈盈行了一礼。


    “臣女参见陛下。”


    沈乾元龙颜大悦:“常宁啊,朕着实没想到,你倒是真的很有方法,今日景王称朕为父皇,朕很是欣慰。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都赏你。”


    容惊晚唇角微扬,莞尔道:“陛下赏赐已足够丰厚。臣女听闻太子殿下要为景王亲手烹制银鱼羹,若陛下得空,不妨也去景王府尝一碗。”


    沈乾元眸光微动,沉吟片刻:“好。”


    待容惊晚告退后,沈乾元低声吩咐李德福:“去传话杖刑司,下手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