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挑衅卫昭,她是孤未来的太子妃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夜幕低垂,星月无光。


    沈昱珩率军赶至,与卫昭、清夜会合后,制造撤兵假象。


    待子时过半,二人各率精兵潜至北州营帐百步之外。


    “放箭!”


    沈昱珩一声令下,千百支搭上火把的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射北州王营帐。


    这些营帐不仅是休憩之所,更是囤积粮草之地。


    北州王正搂着美妾酣睡,被火光惊醒后破口大骂:“他娘的,尽使这些阴招。”


    终于明白,前些时日沈昱珩的迂回战术,一直在玩命吊着他们一口气。


    好不容易抢来的粮草,转眼化为灰烬。


    “大祁的将领都疯了吗?”北州王怒吼。


    先前探子来报是卫昭领兵,他父亲曾与卫昭交手,知此人虽狠却不毒,故而未加防备。


    谁曾想太子亲至,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全然不顾太子威仪。


    北州军仓皇应战,乱作一团。


    卫昭趁势追击,沈昱珩则率军扫荡外围敌军,为卫昭清除后顾之忧。


    两马交错时,沈昱珩高声道:“卫将军尽管取北州王首级,前方有孤守着!”


    卫昭纵马直奔北州王,二人遥遥相对。


    北州王狞笑:“卫昭,你永远都是本王的手下败将。”


    “受死吧。”卫昭眸中凌厉,腾空跃起。


    十几个回合后,依旧分不出胜负。


    远处突然射来一支冷箭,正中北州王大腿。


    北州王险些落马,痛呼:“沈昱珩,你这个卑鄙小人。”


    卫昭趁机一剑削去其左耳,北州王惨叫连连。


    沈昱珩在后方又斩落数名欲偷袭卫昭的敌兵。


    卫昭杀意凛然,剑锋直指北州王咽喉。


    最后一击时,他佯攻其首,实则斩断战马前蹄。


    北州王侧身躲闪,连人带马重重栽倒。


    卫昭飞身下马,一剑封喉。


    东方既白时,北州营地尸横遍野,残旗倒伏。


    大祁大获全胜。


    班师途中,卫昭执意亲自搜查逃兵,以免重蹈两年前敌军死灰复燃的覆辙。


    沈昱珩破天荒地没有阻拦,反而协同善后。


    “战场上,不讲武德,似乎也不错。”卫昭擦拭着染血的长剑道。


    沈昱珩唇角微扬。


    ……


    三军凯旋,营中宰杀十只肥羊、两头黑猪犒赏将士。


    篝火架上烤着鸡鸭,到处都飘着一股肉香味儿。


    大家都垂涎三尺,结果被告知太子殿下正在沐浴。


    在大祁,遇到一些重要之事,总要沐浴,以凸显隆重。


    北境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太子殿下竟然还有心情沐浴,这整的是哪出。


    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今日太子殿下收到心上人的密信,还附了信物,这才特意沐浴更衣。”


    卫昭手中茶盏一顿,想起百官弹劾容惊晚那日,太子反常的维护之举。


    “胆敢议论储君私事,是嫌命太长了么?”卫昭冷眼扫过众人。


    骁骑军将士面面相觑,这一向与太子势同水火的卫将军,今日怎的还帮太子说话来了。


    莫非,二人钟情的同一女子?


    营帐内,沈昱珩对镜梳发。


    东宫素无侍女,他自幼习得自理。


    隔着素纹屏风,清夜回禀:“殿下,已按您吩咐放出消息。”


    沈昱珩挑眉:“卫昭作何反应?”


    清霁拧着眉头,想不出更好的说辞,如实回道:“卫将军神色如常。”


    沈昱珩把玩着那枚锦鲤平安符,将另一枚塞进不常用的荷包。


    “莫非他知晓些,孤不知道的事?”


    “属下这就去查。”


    此次让卫昭手擒北州王,是他的特意安排,既为弥补卫昭两年前分化回纥的遗憾,以此向他示好,借机拉拢他的左骁卫。


    更是为了将他与卫昭形成对比,让沈乾元看到卫昭的武略不逊色于太子,进而忌惮卫昭,彻底断绝将容惊晚许配给卫昭的念头。


    沈昱珩换上一袭墨色锦袍,墨发以金冠束起,腰间垂着一枚白玉佩,旁边赫然挂着那枚锦鲤纹样的平安符。


    白玉莹润剔透,锦鲤朱殷艳丽,两相映衬格外醒目,加之平安符绣工精巧,令人不由多看几眼。


    沈昱珩高坐上首,举杯与众将士同庆。


    席间觥筹交错,他无心饮酒,目光不时落在那枚平安符上,指尖时不时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这一切,卫昭都看在眼里。


    他索性埋头吃肉,不再多看。


    沈昱珩可不能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


    他亲自走到卫昭面前,举杯相邀。


    “卫将军此战英勇,孤定当在父皇面前为你请功。”


    卫昭仰首饮尽,恭敬道:“太子殿下运筹帷幄,才是制胜关键。”


    沈昱珩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晃了晃腰间的平安符。


    “许是这枚平安符庇佑,才让孤顺利泄洪,及时与卫将军会合。”


    卫昭顺着话题问道:“这平安符,可是殿下心上人所赠?”


    “正是。”沈昱珩眼中闪过得意,暗爽道,“她会是孤未来的太子妃。”


    卫昭没料到沈昱珩如此直白,脸色明显黯淡,强颜欢笑道:“愿殿下得偿所愿。”


    “也愿卫将军得偿所愿。”沈昱珩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眼中尽是胜券在握的锋芒。


    ……


    北境今夜的月很圆,沈昱珩从腰间解下平安符,迎着月色举起。


    锦鲤的纹路与月色相融,完美契合。


    煞是好看。


    清夜匆匆赶来:“殿下,是景王殿下的密信。”


    沈昱珩接过密信,转身回营帐。


    翻开景王密信,他眉目凝成霜。


    他特意将卫昭调来北境,本是为了避免其与容惊晚在京独处。


    谁曾想带走一个卫昭,京中还有个裴翊对容惊晚虎视眈眈。


    先前容惊晚举荐裴翊治水,他只当是为景王解围。


    后来裴翊坠马,她恳请与景王同去相救,更刻意屏退暗卫亲自喂药,已令他心生不悦。


    原以为百官弹劾后,她与裴家会划清界限,不料他前脚刚离京,她后脚就拉着景王去探病。


    沈昱珩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传令,明日启程,前往江南。”


    清夜愕然:北境与江南相隔千里,此前太子殿下说要速战速决,早日回京。


    如今战胜了,反倒是要绕一大圈,先前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