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惊!景王急报:裴翊觊觎公主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容惊晚行至太医署后院,空气弥漫着药草香气,各式药材在阳光下晾晒。


    穿过一片青草地,绕过垂花门,前方空无一人,转身时,不期然撞上沈星野。


    沈星野轻轻推开她:“看来是跟丢了。”


    容惊晚抿紧嘴唇,面露不甘:“容明哲何时练就了这般好身手?”


    沈星野把玩着手中的玉箫:“许是得了高人指点,学了轻功。”


    只是,容明哲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会不会是因着容雅儿的关系,投靠了定王?


    “骑射宴那日,容明哲与王爷并非同场比试,对吗?”


    沈星野当日一骑绝尘,哪还记得这些。


    “本王冲在最前,不记得当时情形。”


    容惊晚望着不远处的太医署大门:“不如去问问裴侍郎?”


    沈星野若有所思:“你不怕陛下又说你结党营私?”


    容惊晚淡然道:“有王爷作伴,我怕什么。”


    沈星野握着玉箫,怔怔地看着她。


    “本王不过是好奇有什么新鲜事才跟来,可没说要去太医署。”


    容惊晚细细分析:“王爷可曾想过,当日您马惊在前,裴侍郎坠马在后,本该两案并查。然朝中只揪着我与裴相往来做文章,对裴侍郎坠马一事避而不谈。王爷不觉得可疑么?”


    这么一提,沈星野的确有些诧异。


    “你是说,骑射宴那日,有人想同时陷害本王与裴翊?”


    “不对。”容惊晚摇头,“我猜不是同时,而且陷害王爷与裴侍郎的,恐怕不是同一人。”


    这番话勾起了沈星野的兴趣。


    “走,去看看裴翊。”


    ……


    太医署门前,陈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出,箱中两瓶金疮药格外显眼。


    容惊晚率先开口:“陈太医这是往何处去?”


    陈太医见是容惊晚与沈星野,顿时如见煞神,慌忙行礼。


    “臣参见景王殿下、公主殿下,臣正要去菡萏殿为苏妃娘娘请脉。”


    容惊晚目光落在那金疮药上:“苏妃娘娘有孕在身,陛下甚是重视。本该是多带些滋补之药,怎会备这么多金疮药?”


    陈太医垂首答道:“回公主的话,这药并非给苏妃娘娘用的。娘娘说明王殿下近日多有外伤,命臣带些伤药过去。”


    待陈太医走远,容惊晚眼尾紧崩,深思道:“据我所知,诸位皇子若无战事,鲜少受伤。”


    沈星野略一思考:“你是怀疑,这金疮药并非明王自用?”


    “不排除这个可能。”容惊晚抬步跨过垂花门。


    裴翊身为裴相嫡孙子,安置在太医署最上等的隔间养伤。


    一束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指间,修长的手指正翻阅着研究桥梁的《桥构考工录》。


    听闻脚步声,他娴熟地单手转动轮椅欲要行礼,被容惊晚抬手制止。


    “裴侍郎不必多礼。”


    与当日昏迷时的苍白不同,此刻的裴翊颜若丹霞,鬓如墨染,眉宇间透着几分清雅的阴柔之美。


    一袭银灰云纹锦袍衬得他愈发俊秀,墨发只用锦带松松束着,显然是养病期间的随意装扮,却更添风雅。


    裴翊眸中含笑,将书卷置于膝上,微微拱手:“微臣多谢王爷、公主救命之恩。”


    沈星野见他客套,随口问道:“举手之劳,裴侍郎伤势可有好转?”


    裴翊依旧笑着,他的笑不同,比三月春风更加明媚,纯粹得不掺一丝杂质。


    “承蒙王爷关怀,伤势已愈七八分,只是行走尚需搀扶。家父每日下朝都会来陪微臣练习行走,太医说再调养半月便可痊愈。”


    容惊晚感慨道:“如此甚好。”


    目光忽被他身后茶案上的白瓷碗吸引,碗身绘着泼墨山水,盛着的正是银鱼羹。


    前一世,那碗掺了软骨散的银鱼羹,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她最爱的佳肴,竟成了亲生父母葬送她的毒药。


    自重生归来,她再也不敢碰银鱼羹。


    裴翊目光掠过容惊晚凝视银鱼羹时那一瞬的失神。


    “时逢春日,江南银鱼最是鲜美。微臣在江南治水时,特意用温箱带回些许。若公主不弃,改日让家父送些到府上。”


    沈星野看出裴翊的热情,连忙替自己未来的皇嫂婉拒。


    “裴侍郎有心了,只是陛下近来对常宁多有猜忌,私相授受恐有不妥。”


    裴翊卧病在榻,也知晓因容惊晚救他之事,引得朝堂非议。


    不过在他看来,春日银鱼并非贵重之物,不过是想略表谢意罢了。


    “王爷所言极是,裴侍郎的心意,我心领了。”


    容惊晚浅笑应答,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在那碗银鱼羹上。


    沈星野与裴翊皆看在眼里,都默契地没有点破。


    若非自己事先动过,裴翊定要亲手为她盛一盏。


    三年前宫宴,容惊晚捧着银鱼羹,连用两盏,眼角眉梢都漾着笑,杏眸里盛满细碎星光。


    而今她望着同样的银鱼羹,却连指尖都绷得发白。


    容惊晚将目光收回,开始进入正题。


    “裴侍郎,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询。那日骑射宴,你是如何坠马的,可曾发觉战马有异状?”


    裴翊眸中柔光潋滟,如飞鸟掠过静潭微波。


    “微臣当时刚从江南返京,舟车劳顿,记忆有些模糊。此事除了家祖过问,倒无人深究。”


    他顿了顿:“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容惊晚与沈星野分坐两侧,交换了一个眼神。


    容惊晚轻声道:“我怀疑那日骑射宴上,有人分别要对王爷和裴侍郎不利。”


    裴翊闻言,脑海中闪过零星画面。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容惊晚见状,亲自斟了盏温茶递到他唇边。


    接过玉盏时,裴翊视线模糊,指尖不经意触到容惊晚的皓腕。


    温软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颤,恍惚间忆起昏迷时,似乎有人喂他服下药丸。


    当时意识混沌,只觉被人轻柔托起。


    他轻抿一口温茶,抬眸时,正对上容惊晚含笑的双眸,如秋水般澄澈。


    定了定神,他道:“微臣隐约记得,当时两骑并行,忽觉背后遭人重击,那力道似是习武之人所为。只是微臣体力不支,便坠下马去。”


    “昏迷前可曾见到什么人?”容惊晚追问。


    裴翊摇头:“记不真切了,只依稀记得,有人喂我服了颗药丸。”


    沈星野连忙接话:“那是九灵丹,是本王亲自喂你的。”


    容惊晚看向沈星野,分明是她喂的药,怎么就成了他所为?


    沈星野迎着她的目光,心中暗急:皇兄啊皇兄,你若再不回京,只怕有人要觊觎皇嫂了。


    恨不能即刻八百里加急送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