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改景王命,厄运转嫁裴侍郎?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战马狂奔嘶鸣,沈星野回首望去,见众人已远远落在身后,甚是满意。
容惊晚站在观景台上高声呼喊:“王爷,快停下。”
沈星野全然未闻,只顾策马疾驰,一心想以最快速度夺得羽箭,直取靶心。
沈昱珩同样察觉到异常。
若沈星野的战马继续向前,穿过观景台后仅剩十公里便是猎场外围。
以当前失控的速度,战马必将冲破外围防线。
而更危险的是,外围紧邻千丈深的骊湖。
连日的暴雨已使冰面出现裂痕,持续的严寒又让冰层维持在将破未破的临界状态。
一旦战马失控坠湖,后果将不堪设想。
容惊晚见沈星野全然不顾危险,也未察觉异常,焦急地就要往观景台下跑。
沈昱珩一把扣住她的细腕:“孤带你飞下去。”
容惊晚朝下看去,观景台有三层高:“太子殿下,臣女不会功夫。”
“时间紧迫,孤抱着你。”
沈昱珩不由分说将容惊晚打横抱起。
失重之下,容惊晚莹白的皓腕不得不环住他的脖颈。
“殿下,臣女是不是……”抱别处比较妥当。
沈昱珩挑眉:“孤后背有伤。”
容惊晚:“……”
都几日了,太子后背的伤还未好吗?
沈昱珩抱着她,自檐角逐层跃下,最终稳稳落地。
他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容惊晚,薄唇微抿。
恰在此时,沈星野策马而过,见此情景顿时惊住。
“皇兄,你们,吁——”
可战马全然不听使唤,径直穿过观景台。
沈星野正懊恼错过这场好戏,不料战马愈发狂躁,速度竟快了一倍,完全脱离掌控。
沈昱珩将容惊晚放下,解下腰间弓箭递给她。
“孤去追景王,你紧随其后。待孤与他并行时,射中战马前蹄,可明白?”
容惊晚似有迟疑。
沈昱珩却说:“孤知你骑射了得。”
容惊晚郑重颔首。
此刻沈星野在马背上颠簸得厉害,甚至撞上梅枝,玉冠被刮落在地,墨发散披肩头,显得颇为狼狈。
观景台不远处的草坪,两匹战马正在吃草。
沈昱珩飞身上马,他身着象牙白鹤羽骑装,夹紧马腹,扬鞭一记脆响,骏马如离弦之箭直追沈星野而去。
容惊晚利落翻身上马,长鞭一甩,策马紧随。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快看,景王殿下的马好像失控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沈星野的战马发狂般疾驰,马背上的他身形摇晃,似要坠马。
“太子殿下策马追去了!”
“太子殿下果然英勇,这般危急时刻挺身而出。”
“可那马疯得厉害,就算救下人,怕也要摔得不轻啊。”
“那常宁公主凑什么热闹?会骑个马就敢逞英雄,这不是添乱么?”
议论声此起彼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冷漠模样。
猎场中有不少世家子弟见状,也纷纷策马前往相助。
此时,沈星野的战马已冲出猎场外围,沈昱珩仍在奋力追赶,距离渐渐拉近。
远处,浓雾弥漫,是骊湖冰面融化升腾的水汽,在寒风中翻滚涌动。
沈昱珩一手紧握马鞭,一手奋力伸向沈星野。
“快跳过来,抓住孤的手。”
沈星野刚试探着松开一只手,战马骤然暴怒,逼得他不得不重新攥紧缰绳。
“本王不敢,会摔死的。”
沈昱珩厉声喝道:“孤绝不会让你死,快跳。”
手臂又往前探了几分。
沈星野仍在犹豫,死死勒紧缰绳,马颈上已现出道道红痕。
战马狂性大发,前蹄高高扬起,沈星野整个人后仰,却仍不肯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容惊晚迅速取下马腹弓箭,挽弓,搭箭,瞄准——
羽箭破空而出,精准命中战马扬起的前蹄。
战马吃痛跪地,沈星野终于抓不住缰绳。
情急之下,他抓住沈昱珩伸来的手。
沈昱珩臂膀发力,将他稳稳拽到身后马背。
两人共骑,在距离骊湖仅数丈之遥时,终于堪堪停住。
这时,几位世家子弟与容惊晚都已赶到。
沈昱珩利落地翻身下马,俯身检查那匹被羽箭射中的战马。
沈星野仍惊魂未定,面色苍白地呆坐在马背上。
容惊晚轻声唤道:“王爷,已经没事了。”
沈星野这才回过神来,方才惊险的一幕仍萦绕在心头。
围观的众人纷纷鼓掌喝彩,称赞常宁公主是女中豪杰,方才那骑马射箭的英姿,活脱脱一位巾帼将军。
这番赞誉恰好被匆匆赶来的姚雨薇听在耳中,她才是真正在战场上与蛮族厮杀的女将军。
顿时脸色阴沉。
沈昱珩单手拖着受伤的战马,重重扔在姚雨薇脚下。
姚雨薇立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沈昱珩眸色森寒,冷笑道:“郡主这是比武招亲,还是借故杀人?”
姚雨薇神色肃然:“此事必是安国公府出了叛徒,臣女定当彻查清楚,给殿下一个交代。”
“且不论这匹马被人动了手脚,单是猎场外围府卫护卫不周,就足以治你失职之罪。”
沈昱珩俊美的脸庞如千年雪山,眉宇冷得慑人,浑身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来人。”
“属下在。”清霁应声跪地。
“即刻封锁皇家猎苑,严查战马发狂一事,掘地三尺,也要揪出幕后黑手。”
这场变故迫使骑射宴戛然而止。
众人井然有序地聚集到御营大帐,配合调查。
不到一刻钟,清霁便押来两名小厮。
其中白净小厮扑通跪倒:“求殿下开恩,小的真不知今日马料中混了马醉木,平日都是他负责马厩膳食。”
他颤抖着指向身旁尖嘴猴腮的胖小厮。
那胖小厮勃然变色:“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记恨裴翊,想借机灭口。”
清霁一脚踹翻胖小厮:“殿下,属下亲眼目睹他企图行凶,意图栽赃他人。”
沈昱珩抽出腰间软剑,剑光闪过,胖小厮的双臂应声而断。
这时,一名暗卫匆忙赶来,单膝跪地禀报:“太子殿下,吏部侍郎裴翊坠马受伤。”
容惊晚心一震。
难道她救下景王,举荐裴侍郎,却将景王前世的厄运,转嫁到裴侍郎身上?
此时战马失控一事尚未查清。
容惊晚当机立断:“太子殿下,裴侍郎之事,不如由臣女与王爷前去处理。”
沈昱珩薄唇咬紧。
裴翊之父乃吏部尚书,祖父更是当朝丞相。
崇仁帝素来忌惮裴家权势,更忌惮容惊晚以镇国公主身份结党营私。
她怎敢如此毫无顾忌地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