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嫡妹恃婚逞威?太子景王联手碾碎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定王话音方落,满殿朱紫俱寂。


    鎏金宫灯投下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明灭不定,所有目光在定王与容家姐妹之间来回游移。


    那些揣度的视线最终凝固成惊诧,谁都以为他会求娶才貌双全的容惊晚,却不想他竟选了容雅儿。


    容惊晚指尖轻抚案上金樽纹路,眸色微沉。


    容雅儿嫁给定王,是两世都不曾改变的结局。


    想必,容雅儿身上必有定王所求之物。


    容惊晚仰首饮尽杯中酒。


    容家既已绑上定王,而她身后站着太子,皇子夺嫡之势,自此再难遮掩,更遑论崇仁帝对她素来忌惮。


    殿上的沈乾元眉开眼笑,直言道:“容卿双姝果然绝色,今日朕便成人之美,为定王与容二小姐赐婚。李德福。”


    “奴才在。”


    “取明黄卷轴来,朕要亲拟圣旨。皇后寿辰添喜,正是双喜临门。”


    李德福躬身退下,不过片刻便捧来卷轴。


    这般利落,倒像是早有准备。


    皇后凤眸微冷,指尖掐进掌心。


    她原打算今夜将容惊晚指给景王。


    虽崇仁帝说过容惊晚婚事由他定夺,但她故意让容惊晚献舞试探。


    沈乾元明明说了“听皇后的”,却在提及为景王赐婚时骤然改口。


    容惊晚若入东宫,以她在赵国扶持六皇子的手段,定王夺储更难。


    若为定王妃,日后必压过自己这个皇后。


    唯有嫁与景王,才两全其美。


    谁知定王竟当众求娶容雅儿?!


    皇后胸口郁气翻涌,却只能强撑笑意,看着沈乾元挥毫落印。


    容惊晚抬眼看向皇后,只见她脸色阴沉,不见半分喜色。


    看来姚婧心里并不满意这个儿媳。


    可前世,容雅儿明明很得姚婧欢心。


    不多时,李德福手捧明黄圣旨,当众宣读。


    沈瑞煊与容雅儿跪地领旨,叩首谢恩。


    容雅儿起身时,满脸春风得意,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朝容惊晚看来。


    容惊晚抱之一笑。


    因着这桩赐婚,容畅与虞氏频频向沈乾元、皇后敬酒,以示两家交好。


    在场宾客也纷纷借机与朝臣攀谈。


    容惊晚独坐席间自斟自饮。


    容雅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此刻她风头正盛,岂能放过这数落容惊晚的好时机?


    她挽起姚雨薇的手臂,两人执金樽款款而来。


    容雅儿裙裾翩跹,珠钗摇曳,每一步都透着胜利者的姿态。


    姚雨薇则高昂着头,眼中满是轻蔑。


    容惊晚从容举杯相迎:“恭喜妹妹喜获良缘。”


    两盏金樽轻轻相碰。


    容雅儿心花怒放,娇羞道:“看来不久,便要离开常宁府了,雅儿本想着多住几天,毕竟姐姐安排的西跨院风景不错。”


    容惊晚知道这是在内涵她,更是在向姚雨薇诉苦:嫡姐住着四进宅院,唯独把西跨院留给容府父母和兄妹。


    “这是陛下的安排,非是我原意。不过,妹妹日后嫁进定王府,若是住得不顺心了,也可回常宁府住着。”


    容雅儿嗤笑:“不劳姐姐费心,定王殿下嘉言懿行,怀瑾握瑜,乃中宫所出,又当众求娶,想必不会亏待我。”


    好一个中宫所出,若不是先皇后薨逝,哪里轮得上姚婧坐上那中宫之位。


    “中宫所出的皇子不止定王一位,妹妹这话若传到陛下耳中,怕是要怪父亲管教不周了。”


    容雅儿脸一黑,颤颤道:“姐姐教训得是。”


    在没有嫁入定王府之前,她万万不可落下任何把柄到容惊晚手上。


    又开始转移话题。


    “郡主此次回京也是要议亲的,不知今日可相中哪位公子?今日圣上欢喜,说不定当场就赐婚了呢。”


    姚雨薇视环视四周,笑道:“哪有女儿家自己求亲的,就算你看中我定王表哥,你敢开口吗?”


    两人相视而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我自然不敢。”


    姚雨薇突然看向容惊晚,故作惊叹道,“只怕这满京城,只有公主有这个胆量了。”


    容惊晚平静反问:“郡主何出此言?”


    “公主豪爽更胜军营男儿,尚未出阁就当众与外男合奏共舞,这份胆识我们可比不上。”


    容雅儿捂着锦帕偷笑,姚雨薇见势提高声调。


    “想必是在赵国为质时,与王爷相处得格外融洽吧。”


    这泼脏水的做派,与容雅儿如出一辙。


    容惊晚假意弯唇笑着:“郡主对本宫在赵国之事这般上心,不如请景王殿下来说道说道?”


    不等姚雨薇推拒,她已扬声。


    “景王殿下。”


    正欲离席的沈星野身形一僵,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听到容惊晚唤他,气得像个河豚。


    起身时还得装作云淡风轻,端着从容姿态走来。


    “王爷。”容惊晚笑意不减。


    “郡主问咱们在赵国时,是不是常如今夜这般,箫舞和鸣?”


    沈星野冷眼扫向姚雨薇,毫不客气地回怼。


    “郡主若真好奇,不妨亲自去赵国住上三年五载,就什么都明白了。”


    姚雨薇略微尴尬,笑容僵住。


    “不过随口一问,若是没有,公主直说便是。奈何公主不打算直说……”只怕是心里有鬼。


    “郡主多心了。”


    容惊晚截住话头。


    “本宫既是与王爷一同前往赵国,名义可是嫡亲皇兄与皇妹的关系,在赵国总是以兄妹相称。”


    她转向沈星野:“是吧,皇兄?”


    沈星野会意,正色道:“自然。本王在赵国不单是常宁的皇兄,更是她的倚仗。谁要欺辱皇妹,先过本王这关。”


    字字掷地有声,说明他与容惊晚之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姚雨薇没料到向来置身事外的沈星野,会为容惊晚撑腰,一时语塞。


    沈昱珩缓步踱来,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如此说来。”


    他停在容惊晚三步之外,嗓音低沉,“常宁也该唤孤一声‘皇兄’才是。”


    容惊晚睫羽轻颤,与沈星野交换一个诧异的眼神。


    她转身面向沈昱珩时,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皇兄。”


    这一声轻唤如莺啼柳浪,沈昱珩指尖不可察地一紧,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这声“皇兄”分明是他所求,听来却像细针刺入心尖。


    “既是一家人,自当共饮一杯,随孤来。”


    沈昱珩倏然转身,袍袖带起一阵松风,声音里的涩意被完美掩在笑意之下。


    姚雨薇气得指尖发颤,濒临崩溃:“这个容惊晚,何时攀上了太子哥哥?”


    “郡主不知?”容雅儿凑近耳语,“她与景王回京那日,是太子殿下亲自接她入宫面圣的。”


    “什么?”姚雨薇强压怒火,手中拳头握紧,“本郡主绝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