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圣旨到

作品:《夺我封号?重生嫡长女送全家为奴

    容府的马车刚停稳,容明哲便急不可耐地跳下车,迎面撞上刚解除禁足的虞氏和容雅儿。


    “哲哥儿。”虞氏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她一把抓住容明哲的手,上下打量,“瘦了,瘦了好些。”


    容雅儿也红着眼眶凑上来:“大哥哥总算回来了。”


    “娘,您是不知道刑部大牢有多遭罪,没有衾被,连口肉都吃不上。”


    虞氏闻言,心如刀绞,连带这些日的禁足,更显憔悴。


    “这怎么可能?老爷明明与你舅父打过招呼,怎么还如此苛待哲哥儿?”


    “怕是有人存心要折磨儿子。”容明哲意有所指地瞥向刚下马车的容惊晚。


    容惊晚缓步上前,嘲笑道:“兄长这谎话说得可真顺口。我去刑部探望时,明明看见兄长的囚服干干净净,桌上还摆着三样肉食。”


    “你。”容明哲转身继续向虞氏哭诉,“她不仅去大牢羞辱我,还害我在国子学丢尽颜面。夫子罚我面壁思过一天一夜,不给饭吃,还要抄写儒学。”


    容明哲边说着,边冷眼瞪向容惊晚。


    “若不是你,我岂用遭这份罪。”


    “兄长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分明是你私自练武触犯国子学规训,自作自受罢了。”容惊晚冷漠以对。


    “姐姐怎能这样对大哥哥说话?”容雅儿适时插嘴。


    虞氏厉声喝道:“你这个逆女,给我住口!”转头又心疼地轻拍容明哲的手背。


    容惊晚冷眼看着眼前母子三人相拥而泣的场面,仿佛自己是个多余的外人。


    她正欲转身离去,忽听身后一声厉喝:“站住!”


    容明哲猛地冲上前来,扬手就要扇向容惊晚。


    枫槐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容明哲痛呼出声。


    只见容明哲突然变招,另一手握拳直袭枫槐面门。


    “枫槐小心!”容惊晚急声提醒。


    枫槐侧身躲过,轻盈跃至庭院,容明哲紧追不舍,两人在院中过了数招,最终还是被枫槐制服在地。


    “总有一天。”容明哲嘴角渗血,仍不甘心地嘶吼,“我要把你们主仆都打倒。”


    下朝归来的容畅正巧目睹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就给容明哲一记耳光。


    “为父说过多少次,不准习武。”


    容明哲捂着脸,眼中怒火更甚。


    “既然父亲容不下我,那我今日便离家出走。”


    字字铿锵,不似一时气话。


    “老爷。”虞氏慌忙扯住容畅的官袖,声泪俱下,“哲哥儿刚吃了那么多苦,您就……”


    容畅冷眼看着虞氏这般护短的姿态,心中愈发失望。


    “好,离家出走?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去!”


    容雅儿见状连忙上前,扯着容畅的衣袖娇声道:“爹爹别动怒,大哥哥定是一时糊涂。”


    她频频向容明哲使眼色:“大哥哥,你快向爹爹赔个不是。”


    容明哲抬手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梗着脖子道:“总之,我与容惊晚势不两立,这个家,有我无她。”


    “放肆!”容畅怒喝,“你们一个个都要跟晚儿过不去是不是?都是我的骨肉,我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来人,把大少爷关进祠堂,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出来。”


    容明哲满脸震惊,短短几日,父亲竟变得如此维护容惊晚?


    “老爷。”虞氏扑通跪下。


    关祠堂禁足多日,她脸上早已无往日的辉煌,她和容雅儿受罚也就罢了,万不可让容明哲也受罚。


    “你不能把哲哥儿也关禁足,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自从这个逆女回京,容府便被她搅得天翻地覆,哲哥儿无心进学,雅儿惶惶不安,妾身终日以泪洗面。”


    容畅看着发妻这般模样,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


    他们本是少年夫妻,情谊深厚,可自从发现她背着自己纵容儿子习武,这心里就生了芥蒂。


    如今见她形容枯槁,到底是于心不忍。


    “还有老爷的爵位、官职,妾身的诰命、中馈,哲哥儿入狱、与卫尚书府千金无缘,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冲着我们容家来的?”


    “妾身如今总算是看透了,这个孽女对容家恨之入骨。她哪里是回来尽孝的,分明是来讨债的!”


    虞氏声泪俱下,字字诛心,每一滴泪都重重砸在容畅心上。


    提及官职一事,容畅胸口愈发窒闷。


    渔阳县出现灾情,诸多百姓食不饱腹,他这个司农寺卿本该主动请命,如今畏首畏尾,唯恐被陛下想起。


    从前在中书省时,至多不过受些同僚排挤,何至于像现在这般窝囊?


    而这一切,全拜容惊晚所赐。


    虞氏见容畅眉宇间的怒意愈盛,趁势添火。


    “老爷,若再留这祸害在府中,还不知要闹出什么滔天大祸。”


    正说着,小厮匆匆来报。


    “老爷,几位掌柜在门外,说是来取铺面地契。”


    “地契?”容畅猛地转向容惊晚,“这是怎么回事?”


    容惊晚神色平静,缓缓道:“晚儿掌府中中馈,发现除墨香斋略有盈余外,糕点铺亏损严重,琴房更是常年闲置。为填补亏空,便将三间铺面都卖了。”


    “什么?!”虞氏尖声道,“老爷您听听,她这是要断了容家的生路啊。”


    “不盈利的铺子留着何用?府中账目吃紧,正是因这些铺子拖累,女儿问心无愧。”容惊晚眸中透着冷意。


    “容家的产业,岂容你擅自处置,地契我绝不会交。”容畅坚定道。


    “恐怕由不得父亲了,我已与上京商会立契,若违约需赔银万两。”


    容惊晚颇为遗憾的叹气,“以容府现今的积蓄,已经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你这个逆女。”容畅怒极,猛地夺过身旁府卫的佩刀。


    “今日我定要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你所做种种与容府无干,这些铺子我就是死也不会卖。”


    寒光闪过,衣袂应声而断。


    就在他刚要宣布断绝关系时,一声高喝响彻庭院: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