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师兄难养》 吃完饭仓禾荆就去练气练剑,辛观砚受不了宗门里有一个文盲师弟,便指挥松竹给仓禾荆送了一堆书过去,让松竹教教他五师弟什么是文学,什么是审美。
一连两日,仓禾荆雷打不动的早起做早饭,用完饭在院子里练一个时辰的雾里观花,入睡的辛观砚实在听不得半点“卷”声,会让他睡得不安稳,于是美人榻也不睡了,转移阵地到自己的卧室里,被子一埋,便呼呼大睡,不知天地为何物。
仓禾荆吃饭的时候,辛观砚跟着他吃饭。
仓禾荆练雾里观花的时候,辛观砚在睡觉。
仓禾荆前去上课的听学山练习万物生的速度基础时,辛观砚在睡觉。
仓禾荆练完万物生看书培养文学修养时,辛观砚在睡觉。
仓禾荆回来做晚饭时,辛观砚在睡觉。
仓禾荆晚饭做好了,嗅到饭香的辛观砚终于醒了,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松竹拿木梳梳大师兄那宝贝如丝绸又微微有点炸毛的头发。
晕乎乎的被松竹捣腾完毕,换了身新衣裳,辛观砚晃了两圈脑袋,总算有了那么一点活气,美美吃饭去了。
吃完晚饭,仓禾荆在院子尝试练万物生,试图复刻大师兄的那一招,辛观砚则是让松山把美人榻搬在屋子外面的屋檐下,盘在上面慢条斯理观赏,嘴巴馋了就往嘴巴里塞两块糕点,喝一口甜茶,已是无比心满意足。
彩霞余晖流在院子里,懒惰的大师兄双袖盖住手地捧着一杯甜茶,舒服得眯起眼睛。
什么苦逼修行的修士,人的日子就该这么过,修行为了长生,长生是为了更长的活,然而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活的意义是来吃甜的,而不是吃苦的,倘若吃苦的活个几百上千年,他宁愿这样永远活在逍遥门里,直到百八十岁晒着太阳或者沐着月光的死去。
至于五师弟。
他睁开半只眼睛瞅了一眼,心里想道:“果然是个小苦瓜,竟然这么热爱吃苦,有什么好修行的?修行得再厉害又能如何,人的欲望永远没有尽头,有的东西越追逐,就越痛苦。”
到了三日之期,沉迷睡觉不可自拔的大师兄终于咸鱼微微翻了个身子,摆起了自己逍遥门首席大师兄的架子,威风凛凛检查了师妹师弟的训练成果。
寒风扫落叶。
他是寒风,师弟师妹们则是瑟瑟发抖的落叶。
除了二师妹文元香,他把所有人批了个遍,连才才迈入门每天给他做饭的五师弟仓禾荆也没放过。
训完后通通发配。
“打铁。”
“打铁。”
“通通打铁,二师妹不打,文元净打两……”顿了顿,“一千五百下。”
“师姐——”文元安抱着文元香的大腿哭嚎。
文元香叹一口气,站了出来,说自己的雾里观花还有练得尽善尽美,主动领五百下。
当然,最后谁都没打成铁,因为师父出马了,他把辛观砚从美人榻上提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徒儿啊,为师觉得最应该打铁的是你,你看看你睡了多少天了,早课只去了一节还睡了一堂课,我看你手拿剑都没力气了吧?”
仓禾荆见大师兄被提着晃晃荡荡,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我睡着就是在练剑啊,师父你不知徒儿之刻苦……”
师父:“你的意思是你在梦里练了这么多年还只是筑基吗?”
辛观砚迟疑片刻,笃定点头。
逍遥散人转头把一群徒弟驱散走,连松竹和松山都预料到什么避开的躲远了,倒不是怕掌门,而是丢了脸的大师兄会生气,若他们见到了接下来大师兄的狼狈样子,大师兄会变得更加难伺候。
仓禾荆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不该走,他犹豫之际,便错失了离场的最佳机会,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陪着他也没走,那就是敏锐嗅到接下来大师兄会遭殃的三师兄文元净,对方看似听话离开,但转头爬到屋檐上躲了起来,扇子遮住半张幸灾乐祸的脸,和看着他的仓禾荆对视上眼神,忙挪开扇子作噤声状,继续偷偷把自己藏了起来。
逍遥提着辛观砚人,冲他耳边喊:“你当我是傻子吗辛观砚!!!问天宗那个曾经被你打下去的臭小子如今早已结丹准备迈入结婴,你还在筑基吊着!你跟我说你在梦里刻苦练剑!”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那么两招你打算用一辈子!?你难不成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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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辈子蜷缩在逍遥门里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和那个臭小子有宗门大比之约!”
辛观砚被师父凶了一顿,刚想横眉冷对地回怼回去,但这事确实是他没半点理,心虚又蔫巴巴地道:“可我……确实有练的啊。”
“只是师父——”他两条腿盘着被师父晃,无辜道:“梦里练的剑,我醒来就忘了,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逍遥散人活了几百年,从前只听说天生剑骨的人梦里也能练剑,且效果事半功倍,因为梦里的时间流速远比现实来得慢,人的脑袋与肢体也会变得更灵活,但还是第一次听说天生剑骨的人梦里练的剑,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他瞠目结舌地睁大眼睛,随即勃然大怒——因为在这之前,这个好徒弟压根没给他说这回事。
总而言之,一番狠狠的训斥后,师父把人逮去了自己的掌门居了。
仓禾荆做了晚饭放在锅里焖着,便自顾自地拿着木剑继续练习剑法,等他练到深夜,月亮爬上顶端,最亮也最寂静时,他大师兄终于被松竹松山用莲花宝座接回来了,仓禾荆收剑站定,神色平静抬头看去,只见他大师兄如菩萨一般走了下来,一脸绝望半死不活地如幽灵般靠近他。
“大师兄,怎么了吗?”他搪塞地关心了一句。
辛观砚“恶狠狠”地看了自己这位五师弟一眼,说是恶狠狠,其实一点都不狠,这份生气颇像河豚鼓起双侧身体,只让人想伸手一戳。
辛观砚心想:这下好了,师父原本对他的怠惰睁只眼闭只眼,但看了五师弟这几日的勤奋刻苦,就极其看不顺眼他继续偷懒,刚才在掌门居翻阅了许多古籍,最后甩给他好几沓静心求真的经书,又让他接下来的时间都跟着五师弟修炼,还不准松山松竹伺候他惯着他的脾气。
天可怜见!
辛大小姐前几年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睡得舒服,怎么吃得开心,怎么穿得好看,他这几年拿剑的时间屈指可数!成日里宝贝自己那漂亮的手指,松竹每天晚上还要给他敷手膜。
让他像小苦瓜五师弟那样卷,卷得满手都是茧,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