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炼金术》 孟希贤脑子有点懵,对着金司承脱口而出:“你要摸哪里?”
金司承笑了声,“你以为呢?当然是你的五官。”
孟希贤又羞又恼,“不行!”
她身体本能地往后缩,想挣脱金司承的钳制。可他不仅没松手,另一只手也扣了过来,彻底把她固定在沙发上。
他凑近了些,那股迫人的气息更重了,“为什么不行?”
孟希贤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脸涨得通红。
金司承听她不吭声,怕她真生气了,手上的力度也小了。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开口:“刚才在河边,是谁抱着我,哭着喊着说不会抛弃我的?可现在,她连她什么样子,都不愿意让我知道。所以孟希贤,你那话的水分,是不是大了点?”
孟希贤咬了咬唇,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河边的时候,确实是她主动。而现在金司承只是想用他的方式“看看”她,她就这么大反应,好像他真要对她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股倔劲儿泄了,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
行吧行吧。
她吸了口气,右手转而覆上金司承的手背,引导着他温热宽大的手掌,贴向自己的脸颊。
她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被他掌心碰到的地方,就像着了火,一直烧到耳朵根。
金司承也感受到了她在抖。他覆着的手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那样贴着,呼吸也放轻了。
过了一会,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才开始轻柔又缓慢地抚过她的眉心。然后沿着眉骨向下,落在她的眼睑、鼻梁骨、再到嘴唇。
就在孟希贤以为这漫长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金司承那只覆在她颊边的手,稍稍加了点力,阻止了她的退缩。
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孟希贤,我把你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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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贤今天下班的时间比平时早,到家的时候,金司承还没见人。
她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本老式的相册。
她用指尖抹了抹封面上的灰,抱着它坐到了床沿。
翻开相册,里面不是家人合影,也不是毕业留念。一张张的,全是同一个人的侧脸、背影,或者隔了很远的正面照。
照片的像素不算高,有些甚至糊了,一看就是偷拍的。
里面那个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头发短短的,露出明亮的双眼和挺直的鼻梁。阳光穿过教室的窗户落在他身上,或者球场上带起的风鼓起了他的衣角,充满了干净的少年气。
孟希贤的指尖轻轻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那是张侧脸特写,少年正全神贯注地投篮。她慢慢地拂过他的五官,无声地感叹了一句,真好看啊。
昨天晚上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撞进脑子里。
就在外面的沙发上,他凑得那么近,近得她能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呼吸。
她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感觉下一秒,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嘴唇的温度……
脸颊又烫起来了。孟希贤赶紧甩了甩头,想把那点旖旎的念头甩出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接着是门轴响动。
孟希贤连忙从床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收拾好相册,塞回抽屉里。
金司承手里拎着个超市的购物袋进门:“孟希贤,回来了么?”
“在在在!”孟希贤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带着明显的心虚。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出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顺便瞄了一眼里面,是些蔬菜和挂面。
她把购物袋放到餐桌上,倒了杯温水递给金司承,“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还好”,金司承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他转向孟希贤的方向,问:“你今天上班,用的昨天买的那相机吗?”
孟希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台崭新的数码相机。
昨天两人因为误会,相机摔在了门口,幸亏杨谦也在,都帮忙着收拾好了。
“还没舍得用呢!”她实话实说,看着沙发上的金司承,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她打开相机包,取出机身,拨开电源开关,将镜头对准了金司承,“新相机的第一张照片,让你当主角怎么样?”
金司承语气有点不自在:“拍我?有什么好拍的……”
“谁说的?”孟希贤立刻反驳,“你这张脸,搁哪儿都是模特级别的。再说了,你送相机我,我给你拍照片,多有纪念意义。”
她不由分说地指挥,“坐好坐好,头稍微偏一点点……对,就这样,对着镜头方向。”
金司承嘴角弯了弯,“行,你说了算。”
他象征性地理了理衣领,依言坐正了些,脸朝着孟希贤。
孟希贤调整着角度,手指搭在快门键上,看着他在暖黄灯光下的脸庞,心里软乎乎的。
她屏住呼吸,清脆的快门声响了起来。
这是孟希贤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拍到金司承的正脸,她兴奋地点开液晶屏,就想看看拍得怎么样。
金司承却也带着好奇地朝他伸出手,“给我看看,没把我拍成歪瓜裂枣吧?”
“怎么可能,我技术你放心”,孟希贤嘴上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沙发边上。
她没立刻把相机递过去,反而把相机屏幕凑到自己眼前,做出夸张的欣赏表情,“啧啧啧,帅哥就是帅哥,怎么拍都好看。这光影,这构图,这角度,太完美!”
“少来”,金司承被她逗笑了,又觉得她在哄他。
他循着她的声音,手臂一伸,探向她握着相机的手。可一抓之下,没碰到相机,却触到了她腰边的布料。
孟希贤怕痒,腰部又最为敏感。
她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缩成一团,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金司承你干嘛,不给看不给看,你偷袭我。”
平时金司承行动不便,极少有这样轻松嬉闹的机会,孟希贤这一躲一笑,点燃了他心底久违的少年心性。
他也跟着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在空中摸索着,“谁让你不给我看,快拿来,躲什么躲。”
沙发本来就不大。孟希贤扭着身子躲闪,整个人快缩到沙发角落里去了,“就不给!哈哈……你刚刚摸我,犯规!”
她看金司承过来,下意识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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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胡乱往身后的沙发缝里一塞,就想从沙发角落往另一边滚。
金司承听到动静,感觉到她要跑,想也没想,也跟着她的方向过去。他的手胡乱一捞,这次碰到了她的小腿。
打闹之间,孟希贤小腿一软,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沙发外面歪了下去。
金司承被他一带,脚踩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也用不上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栽。
只听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金司承的额头磕在了茶几角上,整个人瞬间就不动了。
所有的笑声嬉闹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孟希贤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金司承,金司承!你怎么样,撞哪儿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脸,把他的头从茶几边上挪开一点点。
灯光下,额角那块被撞的地方,迅速鼓起了一个青紫色的大包,边缘甚至渗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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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贤坐在医院的排椅上,盯着“手术中”的三个红字,眼睛又干又涩。
刚才医生拿着刚拍的片子,指着上面一团模糊的阴影给她看,“这里的血块,压迫到视神经的区域了。得尽快手术,清除掉,不然病人一直醒不过来,风险很大。”
“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孟希贤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飘,“他就是磕了一下茶几。”
“不是忽然的”,医生叹了口气,手指在片子上敲了敲,“你看这血块的边缘,还有周围组织受压水肿的情况,这不是新伤。病人之前是不是有过比较严重的头部外伤?比如车祸?”
孟希贤有听金司承讲过半年前的那场绑架和车祸,她点点头,“他的眼睛就是那时开始看不见的。”
“这就对了。当时肯定有颅内损伤,形成了小的出血点或者血肿。这种损伤,后续必须严格复查,监测血块吸收情况或者有没有扩大迹象。他后来没复查对吧?”
孟希贤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想起金司承偶尔会揉太阳穴,皱着眉说有点头疼,她问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他总是摆摆手说“没事,老毛病了,睡一觉就好”。
他那个人,自尊心强得要命,眼睛看不见了还要强撑着去找工作,遇到困难也不吭声,只会更沉默地坐在窗边。
特别是离开金家后,他根本就没再去医院复查。
现在想想,她怎么就没多逼他几次呢?
她心里像被钝刀子来回割,“医生,那手术有危险吗?”
“开颅手术,风险肯定有”,医生推了推眼镜,话说得很实在,“感染、出血、神经损伤……都可能。而且这个位置靠近视神经,术后对视力恢复的影响也得看具体情况。所以这个手术同意书,必须得他的直系亲属来签。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这个字,你签不了。”
“我知道了”,孟希贤倒吸一口凉气,“我联系他家里人,尽快赶来。”
她走到一边,在手机通讯录里翻到“金蕊希”的名字,拨了过去。
但试了几次,都是提示已经关机。
她捏了捏眉心,手指往下滑,找到一个没有标注名字的号码。
那是金司承离家出走来找她的那个晚上,让她存下来以防万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