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炼金术》 晚宴的一角,气氛正嗨。
季滢和她的两个闺蜜窝在舒服的丝绒沙发里,面前的矮几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香槟杯。
季滢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说话声音也拔高了。
“哎呀我跟你们说,上次那个真是绝了!”她拍着其中一个闺蜜的腿,“那瞎子脾气够硬,逗着玩很有意思的,就是掉水里差点玩脱线。”
她咯咯笑着,完全没有差点害死人的愧疚感,“可惜啊,后来被个疯女人拉走了,不然还有好戏看呢!”
“哪个瞎子啊?还值得你季大小姐惦记?”另一个闺蜜好奇地问,一边又给季滢满上。
季滢晃着酒杯,眼神有点迷离地在场内飘,忽然定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眨了两下,盯住斜对角沙发区那个侧影,“我……操!”
“怎么了滢滢?看见谁了?”闺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哦,金家那个金司承,他眼睛真瞎了啊?唉,可惜了,以前多风光一人。”
另一个闺蜜也凑过来,“他不就是你家以前给你定的那个娃娃亲对象吗?听说你家是嫌他太傲气,又不看好金晖的发展方向,加上他瞎了,就做主给你退了嘛。”
季滢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可从来没把湖边那个让她感兴趣的瞎眼帅哥,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联姻对象联系起来。
她心中的猎奇刺激感,瞬间被更狂热的情绪取代——
金司承不仅仅是路边捡到的新奇“玩具”,更是原本就该属于她却被硬生生夺走的“王子”!
闺蜜看着季滢的脸色变幻莫测,摇摇她的手,“你没事吧?”
季滢的嘴角却咧开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我好的很,好得不得了!退了的婚约怎么了?季家能退,我季滢就能把它重新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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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司承和金蕊希刚走进客厅,就听到沙发方向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回来了?”
金司承脚步一顿,嗯了一声。金蕊希立刻换上甜美的语调:“爸爸,我们回来了。”
“坐下”,金秉诚的眼神还停留在手里的平板上,屏幕的光映着他的眼镜片。
金司承没动,只是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有事?”
金蕊希拉了下他的胳膊肘,小声说:“哥,爸让你坐呢。”
她扶着他,引到单人沙发坐下,自己则坐到旁边的长沙发上,挨着父亲。
金秉诚放下平板,端起茶几上的紫砂杯,喝了一口,才看向儿子,“季家那边来消息了,他们家那个女儿季滢,托人递了话,要重启婚约。”
“季滢?”金司承有点难以置信,他渐渐将这个名字和湖边的刁蛮身影重叠一起。
“没想到吧,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还说不介意你的眼睛”,金秉诚顿了顿,像是在强调某种恩赐,“这年头,能不嫌弃的,还是门当户对,着实不容易。你该珍惜。”
金司承空洞的双眼直直地“望”向父亲,脸色沉得像墨,“爸,你知道那天在湖边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季滢,就是她……”
金秉诚打断他,语气陡然严厉,“不管她是个什么样子,她是季家唯一的女儿,这就够了!”
金司承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起伏着,“我眼睛瞎了,就该随便抓个人结婚?那个季滢,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她把落水当儿戏,拿我当乐子,这种人,我不可能……”
金秉诚的声音拔高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金晖集团的继承人吗?你眼睛一瞎,什么都变了!你以为你还能挑三拣四?”
他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季家肯重启婚约,已经是给你脸了,这是你现在对金家还能发挥的最后一点价值!”
金司承像是被刺痛了最深的神经,噌地站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膝盖撞到了面前的茶几角,发出哐当一声。
他身形晃了一下,手胡乱地撑住沙发才稳住。
金蕊希惊呼了一声:“哥!”
金司承没理她,继续对着父亲表达自己的愤怒:“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能卖钱的物件吗?”
金秉诚也站了起来,父子俩隔着一张茶几对峙着,无形的压力在客厅里弥漫。
“没有金家,没有我给你的身份,你算什么?你现在连路都走不明白!季滢至少家世摆在那里,她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感情能当饭吃?能稳住董事会那帮老狐狸?能堵住外面那些等着看金家笑话的嘴?”
“利益……又是利益……”金司承已经绝望了,“我眼睛瞎了,心还没瞎!我不会娶她,不可能。”
“由不得你!”金秉诚斩钉截铁,“这事,我已经应下了季家那边。你收拾收拾,准备订婚。”
金司承冷笑一声,“好,很好。那你自己去娶她吧!”
说完,他不再犹豫,摸索着转身就往大门方向走。
金蕊希慌忙站起来想去追,“哥,你去哪?”
“让他滚!”金秉诚怒吼一声,气得脸色铁青,“有本事就永远别回这个家!”
金蕊希僵在原地,看着哥哥的身影踉跄着消失在玄关的阴影里,然后是沉重的大门被用力摔上的巨响。
金秉诚回了房间,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金蕊希一人。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刚才那场激烈的争吵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季滢得逞。
否则让季滢嫁进来,以她那副德性,加上季家撑腰,这个家还有她金蕊希的位置吗?哥哥也会彻底被人掌控,成为真正的工具。
不行,绝对不行!
那么,要怎么做呢?
是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金蕊希的眼神慢慢亮了起来,冰冷的算计在其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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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傍晚,金蕊希关紧了房门,不断在房间内踱着步。
半个小时前,她路过书房,隐约听到金秉诚和金司承的对话。
父亲说大伯从国外回来了,想见见哥哥,还说可能有份合同条款有问题,想让他帮忙参详。
金蕊希冷笑一声,滑开大伯的朋友圈,放大那张蓝天白雪的照片,又划回来。
这会儿,大伯明明在加拿大跟人谈滑雪度假村的项目,那雪场照片还新鲜热乎着。
父亲之所以费尽心思将哥哥骗去酒店,大概就是去见季家那几个讨人厌的。
金蕊希眼珠子转了转,拿起手机,准备找人搅局。
孟希贤的电话过了一会才通。她“喂”了一声,显然对这个陌生来电有些茫然。
金蕊希立刻清了清嗓子,刻意放软声音:“你好,是孟小姐吗,我是金蕊希。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嗯,是我。有事?”
金蕊希:“孟小姐,我今天打给你,主要是想跟你道个歉。上次在医院,我太冲动了,打了你一巴掌。真的对不起!主要是那个时候看到哥哥病了,我整个人都慌了,口不择言,也控制不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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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行为。真的很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
孟希贤那边没什么声响,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金蕊希暗暗笑了声,语气更恳切了:“我知道,你其实也挺关心我哥的,对吧?虽然之前我们有些误会,但你不是冷血的人。”
孟希贤淡淡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我现在特别后悔,是我错了!”金蕊希再次道歉,然后切入主题,“那个……我哥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虽然孟希贤极力压制,但声音里显然有了波动。
金蕊希立刻接上,“他喝多了,就在云顶酒店的VIP包厢里。钟叔正好送我爸去临市办事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人现在也不在市区,被朋友拖着在外地参加一个活动。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看看他,把他送回家就行,或者找个地方歇歇?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我怕他一个人在那里出事。”
电话那头是更长的沉默。
金蕊希能想象到孟希贤脸上那复杂又挣扎的表情。她肯定讨厌自己,肯定怀疑这是个陷阱。
但没关系,金蕊希笃定,只要搬出金司承有事,那个女人就狠不下心不管。
果然,孟希贤再度开口:“哪个包厢?”
金蕊希差点没控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赶紧报出地址:“麻烦你了,真的谢谢你!改天我一定当面再好好跟你道歉!”
“知道了”,孟希贤没再多说一个字,径直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金蕊希脸上的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计谋得逞的得意。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火,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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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贤站在云顶888包厢厚重的双开门外面,心跳有点快。
金蕊希的电话让她心烦意乱,虽然那道歉听起来假得要命,可她没时间细想,下了出租车,就一路赶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推门进去,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孟希贤下意识地回头。
走廊明亮的灯光下,金司承正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他的身姿依旧挺拔,但脸颊瘦削了不少,整个人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孟希贤心中酸涩,上前两步,喊道:“金司承?”
金司承的脚步顿住了,他朝着她声音的方向,“孟希贤,你怎么在这儿?”
孟希贤走到他前面,“是金蕊希打电话给我,说你喝醉了,她和司机都不在本地,让我来接你。”
金司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声:“呵……她还真是……”
他自认为明白了妹妹的意图——大概是找个借口把他从这无聊的宴席里捞出去。
也好,他正烦着呢。
自从发现自己是被父亲骗来的,刚才包厢里令人窒息的气氛,季家那帮人表面客气实则审视的目光,还有季滢黏腻的“热情”,都让他极度不适。
他朝着孟希贤伸出手,“帮我个忙。”
还没等孟希贤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金司承已经将她揽到了自己身边,手臂也搭上了她的肩头。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和属于他本身清冽的气息。
孟希贤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你……”
“别说话,跟着我就行”,金司承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他搂着她,推开了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