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第 191 章

作品:《霍去病1935

    大黄它能听懂人的话,也知晓了些人事,却又是半懂不懂的。


    林卓现在能确认,大黄这城隍是正式在编的,是有品阶的正经神官。


    受了这职,对它是有约束力的,不然,以它这猫性,早不知跑哪去了,更何况它干活了,还要受气,还要被人说,它早炸毛了,不会忍着的。


    它这城隍,当得很吃力,百姓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它那简单的猫脑瓜,根本转不过弯来。


    林卓看着它这模样,心里忽然明白了。大黄最大的问题,或许不在于能力,而在于“认知”的混乱。


    它的思维在猫的直觉与神的职责间横跳,就像一个空有着庞大数据库却缺乏操作系统的超级计算机,空有神力,却不知如何有效地处理信息。


    可它身为城隍,职责所在,是必须要与人间打交道的。它的认知体系是混乱的,既有猫的本能,又有城隍的使命。它确实需要系统地学习,才能梳理出一个适合它的工作方法。


    现在,它无论是干活,还是想事情,都是猫一下,人一下的,乱得很。


    它这么痴迷看戏,估计是一次偶然的看戏经历,给它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它是在戏台上,了解了人的想法和冲突,原来是这样的,它也能看懂一些了。


    那戏文里,把人的喜怒哀乐、是非对错都演得明明白白的,这不正是它最迫切需要理解的“人间指南”吗?这简直是为它量身打造的学习范本!


    而且,还好看,好玩,有意思。


    这比它之前没事逗弄个耗子,逗弄乌鸦的“娱乐活动”,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就好比一个从未尝过熟食的人,一旦领略了烹饪的滋味,就再也无法忍受生肉的腥膻了。


    就像一个刚刚识字的文盲,明白了符号背后的意义后,就会疯狂地渴望阅读书籍来填补认知的空白。


    看着这只因为领略了“戏文”的滋味而再也回不去的小猫咪,林卓豁然开朗了——它最缺的,根本不是零散的信息,而是教育啊!是系统性地学习。


    一场戏的信息量太大且杂乱无章,它需要的,是更基础、更循序渐进的“课程”。


    看来,大黄的“扫盲班”和“城隍爷进修课”,回去之后必须立刻提上日程!林卓暗自下了决定。


    不过她也清楚,大黄毕竟是猫,猫性无常,阴晴不定地,主意还正,硬灌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想办法吸引它的兴趣,让它自己愿意学。


    她一边琢磨着这些“教育大计”,边继续用话哄着:“大黄啊,你看,咱们是不是得先回沧州了?你可是阴司的主官,好多天没回去坐镇,万一出了乱子可怎么办?到时候麻烦更多,你就更没空看戏听故事了。”


    这话算是说到了心坎上了。大黄虽然任性,但对“城隍爷”的职责还是有点模糊的认知的,尤其怕“出乱子”,再耽误它看戏,还有听故事。


    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珠睁得很大,金色的眼底变幻着光,显然,它还在犹豫。


    林卓一看,好么,这戏瘾也太大了。我刚才滔滔不绝地说了那么多,它竟然还在犹豫,还在想着是接着看下一场戏,还是回去维持地盘秩序。


    她和霍去病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语了,都感觉大黄的教育,任重且道远啊。


    好在,最终,大黄对于责任感和对“乱子”的厌烦占了上风。


    它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呜”声,像是做出了决定。只见它从林卓怀里轻盈地跳上茶几,尾巴尖轻轻一甩,一个淡金色的光圈瞬间凭空出现,将林卓和霍去病稳稳地圈在了中央。


    “哎!我的点心、好吃的……”又是这般的猝不及防,林卓只来得及惊呼半声,眼睁睁看着桌上没吃完的虾饺、豌豆黄,还有那两包没嗑完的五香瓜子、花生,在视野里迅速模糊、消失。一阵熟悉的轻微晕眩感袭来。


    幸好都是付过钱了……这是她离开天津前,最后一个念头。


    金光散去,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无处不在的潮湿气息,其中还混杂着土腥气还有陈年的药香。


    他们已经稳稳地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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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医馆的厢房里,窗外依然是沧州城那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声。


    大黄这次,还是靠谱的,没直接把两人给扔到城隍庙的大殿上去,而是原路送回了医馆。


    它自己也轻巧地落在房间中央,抖了抖毛,昂起头,仿佛刚才那个委屈蹭胳膊的不是它了,现在又恢复了城隍爷的派头。


    先照例在房内巡视了一圈,然后蹿出屋子,转瞬间不知所踪了,林卓一见,急喊:“记得晚上回来啊,要给你讲故事的。”


    门外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大黄连个喵声也没回,林卓嘟囔着:“礼——这一项,大黄也得学。”


    霍去病端着一杯水递过来:“稍后,我去与胡掌柜碰面。”林卓会意地点头,这事宜早不宜迟,胡掌柜调查也需要时间的。


    霍去病先回了小院,给七宝放了粮,安抚一番,收拾一下,开始了日常的筋骨锻炼,脑中却在细细地推演着。待到夜色深沉,便如鬼魅般融入了雨幕之中。


    穿过湿漉漉的巷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棺材铺的后门外。有节奏的叩门声后,木门应声而开,胡掌柜那张精干瘦削的脸探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迅速将他让进屋内。


    铺子里依旧弥漫着陈年木料和油漆的混合气味,与屋外的潮气混在一起。两人径直走入后堂,门窗紧闭,只留一盏昏黄的油灯。


    “林兄弟,你来得正好。”胡掌柜先开了口,“你上次提的保安队一事,我已思虑周全。人手,眼下便有三位放心的弟兄可用,皆是根底清白、身手不凡的镖师,也是我们的同志,值得托付性命。待你见过,若觉可行,便可作为骨架,再徐徐吸纳、考验新人。”


    霍去病闻言,眼中锐光一闪,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微微颔首:“如此甚好。某之身份,现今是‘天津会友镖局’的镖师。却有一问,天津卫,可确有‘会友镖局’此地?”


    胡掌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有。不仅有名有号,掌柜的与我还有些香火情分,正好方便我们做事。以此为由头招募人手,最是稳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