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作品:《东北糙汉要绝嗣?沪上娇娇一胎接一胎

    “咳……咳咳!”姜晚秋被她问得一口水差点呛到,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自己随身携带那种东西,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清楚,她只能含糊其辞地摆摆手:“这个……属于独门秘方,有点不方便对外展示。”


    军区审讯室里。


    “啊——!!”


    周有福的惨叫声几乎能掀翻屋顶,一声比一声凄厉。


    最后,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


    那个不久前还嚣张跋扈的男人,此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两条胳膊和两条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头全断了。


    他浑身是血,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赵文昌站在一片狼藉之中,身上却点尘不染。


    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沾上的血迹。


    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师长赵长峰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有福,又看了一眼一脸冷肃的赵文昌,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赵文昌将手帕收起,主动上前一步,沉声报告:“报告师长,嫌犯周有福拒不认罪,态度极其顽劣。审讯期间,他试图撞墙自尽,被我及时阻止,这才留住了一条命。”


    赵长峰看着地上那滩人形的烂泥,又抬眼瞧了瞧赵文昌。


    他干咳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商量:“文昌,周家这案子牵连甚广,影响恶劣。要不……还是让其他人也一并接手处理?你也好歇歇。”


    赵文昌却像是没听见他话里的台阶,军靴在地上一碾,将一小块碎骨踩进了水泥地缝里。


    “不用了师长。这事从我手上起的,就得从我手上终结。我保证,一定撬开他们全家的嘴。”


    他话音刚落,地上一直哼哼唧唧的周有福用尽全身力气仰起头来:“我说……我说!别打了……我都说……你想知道什么……”


    他想说,他早就想招了!


    可这个阎王爷一样的男人从头到尾就没问过他一句话,进来就是一顿往死里揍!


    赵长峰看着这情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了解赵文昌的脾气,这小子心里有数,不会真闹出人命……至少,不会在不该死的时候闹出人命。


    他拍了拍赵文昌的肩膀,只沉声叮嘱了一句:“注意分寸。”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还得去看看周家地窖那边。


    审讯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赵文昌缓缓走到周有福跟前,蹲下身子。


    他的影子巨大,像一座山,将周有福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危险地眯了一下,对上周有福震颤的瞳孔。


    赵文昌从腰间掏出了那把黑沉沉的手枪。


    冰冷的枪口,抵在了周有福的额头上。


    一声沉闷的枪响过后,赵文昌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门外,负责记录的警卫员正襟危坐,听到动静立刻站了起来。


    赵文昌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吩咐道:“记录一下,嫌犯周有福畏罪自杀,审讯结束。”


    “是!”警卫员一个立正敬礼,并没有多问。进审讯室里看了一眼后便退了出来,关上门,快步跟着赵文昌一起离开。


    另一间审讯室里,周老头和周老太正撒着泼。


    对于自家地窖里挖出来的累累白骨,两人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啥地窖?俺们家就那三间破房,哪来的地窖?你们当兵的别乱冤枉好人!”周老太大声嚷嚷。


    周老头则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俺不识字,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那本子上写的啥,反正跟俺们没关系!”


    赵文昌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眉梢微挑,对负责审讯的两个年轻战士说:“今天要是问不出来,明天我来。”


    等他一离开,其中一个战士忍不住回头,对着周家二老警告道:“老头老太太,我劝你们一句。落到我们赵营长手里,就俩下场。要么说,要么死。要是想少受点皮肉苦,就赶紧交代了。”


    周老太斜着眼,吐了口唾沫:“呸!就他?还能吃人不成?”


    在她眼里,刚才那个俊得不像话的年轻军官,哪有半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估计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东西。


    赵文昌推开家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饭香扑面而来。


    入冬后,这里基本五点多天就黑了下来,屋里却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他想象中姜晚秋缩在被子里默默流泪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饭桌上摆满了菜,红烧肉,炒青菜,小凉菜,还有一大盆奶白色的鱼汤。


    而他那个刚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小妻子,正坐在桌边,两腮吃得鼓鼓的,像只偷食的仓鼠。


    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到他,瞬间亮了起来,那副娇憨满足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受了惊吓的样子。


    “你回来啦!”姜晚秋连忙咽下嘴里的饭,含糊不清地招呼他,“快来吃饭!艳红嫂子今天送了条大鲤鱼,炖的汤可鲜了!”


    一旁的李艳红正拿着大勺子往她碗里添汤,闻言也咧着嘴笑:“可不是嘛!文昌你可算回来了!我跟晚秋说啊,这鲫鱼汤最下奶了!等回头晚秋要是有了,就让你天天给她炖!”


    李艳红也听女人被拐,知道姜晚秋回来,特地带了一条大鲤鱼上门,顺便帮着女人一起做饭。


    赵文昌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表情有些复杂。


    他特意提前从军区赶回来,就是怕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怕她哭,怕她后怕。


    结果……


    他脱了外套,拉开椅子坐下。


    姜晚秋立刻给他盛了一碗饭,又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放到他碗里,眨巴着那双勾人的眼睛,催促道:“快吃呀,都快凉了。”


    赵文昌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终是没忍住,开口道:“我还以为……”


    “嗯?”见男人话说一半,没了下文,姜晚秋仰起那张妩媚的小脸,好奇地问,“你以为什么?”


    赵文昌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眼眸,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以为她会哭哭啼啼,正委屈地等着他回来安慰。要是换了以前,他能为了手里的事连轴转三天三夜不合眼,可今天,一想到她可能会害怕,他就一刻也待不住。


    姜晚秋一边小口喝着汤,一边随口问道:“对了,周家招了没?”


    提到正事,赵文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但对着她,那份冷冽又化开了几分,带上了点显摆的意味:“没有。骨头硬得很,嘴巴也嚣张。”


    他故意顿了顿,见女人一副严肃起来的模样,才又道:“不过你放心,落在我手里的人,就没撬不开的嘴。明天啊,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手段。”


    他那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得意样子,配上他一副挺着胸脯的自满模样,让姜晚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动不动就喜欢说大话吹牛的父亲。


    姜晚秋看着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艳红一看这小两口眉来眼去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她擦了擦手,麻利地站起身来。


    “哎哟,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开饭呢!”她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赵文昌,“晚秋啊,你今天也累着了,就别收拾了,早点歇着吧。文昌,你可得好好陪陪你媳妇儿!”


    赵文昌闻言,点了点头。


    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在吃饱喝足之后也彻底松懈下来,那一股被自己抛在后脑勺的倦意就跟潮水似的,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等吃完了饭,撂下碗,姜晚秋立马就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赵文昌站起身,非常识相的主动三两下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了厨房的盆里,一回头,就看见他那小媳妇儿已经迷迷糊糊地爬上了炕,连外衣都没脱,脑袋一歪就想睡。


    “先把衣服脱了再睡。”赵文昌走过去,坐在炕沿边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姜晚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手却没什么力气。


    赵文昌没再多说,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地帮她解开外衣的扣子,又帮她把鞋袜褪去,将人塞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这一晚,姜晚秋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又是那间黑漆漆的破坯房,是周老头那张布满阴狠褶子的脸,是其他几个女人绝望的哭泣,还有那冰冷的枪口抵在脑门上的触感……


    “不要!”


    她猛地一抽气,从梦中惊醒,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黑暗中,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就在这时,腰上忽然横过来一条沉甸甸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揽,一个滚烫结实的胸膛就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是赵文昌。


    姜晚秋刚才还惊魂未定的身体,被这么一搂,下意识地就往那温暖结实的热源里缩了缩,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去。


    赵文昌显然也是刚醒,嗓音里还带着股喑哑的磁性,温热的气息就呵在她的耳廓上:“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