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睡不着了,你得对我负责
作品:《东北糙汉要绝嗣?沪上娇娇一胎接一胎》 “嗯……”姜晚秋吸了吸鼻子,应了一声。
等脑子清醒了,她这才发觉自己胸口闷得厉害,像堵了一团棉花,喘不上气儿。
赵文昌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别怕,我在呢。”
“我觉得我胸口闷得慌,是不是和昨天被吓到也有关系……”姜晚秋小声问了一句。
赵文昌沉默了一下。
黑暗中,他的呼吸似乎重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我给你揉揉?”
姜晚秋的脸一下子又热了起来。
没等她给出反应,赵文昌已经有了动作。
他将她整个柔软的身子轻轻扳了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东北的土炕烧得暖烘烘的,被窝里更是自成一方天地。
光线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勉强能勾勒出男人硬朗的轮廓。
他们离得太近了。
姜晚秋紧张得攥紧了被角,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赵文昌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抬起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没有一丝犹豫,覆上了她心口上方的衣料。
他的手掌又大又糙,掌心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秋衣,仿佛能直接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姜晚秋的身子瞬间绷直了,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赵文昌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紧张,只是用那粗粝的指腹,在她心口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打着圈。
那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却带着一股蛮横的安抚意味。
他的视线灼热得吓人,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他缓缓俯下身,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女人:“还闷吗?”
她被他看得脸颊发烫,那双杏眼里像是含了一汪春水,波光潋滟。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惊奇地发现,随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和不轻不重的揉搓,那股堵在心口的闷气,好像真的顺着力道散了。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小声嘟囔:“你别说……好像真的不闷了。”
赵文昌手上的动作没停,低低的笑了出声:“老人们都说,人受了惊吓,就会下意识的提着一口气。活人这口气要是咽不下去,就容易心口发闷,睡不安稳。”
姜晚秋眨了眨那双清亮的眸子,脱口而出:“那死人呢?”
赵文昌手上的动作一顿,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意外女人的大胆。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死人要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就容易成僵尸,大半夜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到处找活人。”
姜晚秋的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黑漆漆的夜里,一口薄皮棺材的盖子“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破烂寿衣、浑身僵硬的死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啊!”她吓得一哆嗦,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一双小手攥着拳头就往赵文昌结实的胸膛上捶,“赵文昌!你大晚上的能不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赵文昌由着她捶,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就将她两只作乱的手腕攥在了掌心里。
他显得有些无辜,声音里甚至带了点笑意:“不是你先问我的吗?”
“我……”姜晚秋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恰在此时,窗外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刮得窗户纸“哗啦啦”地响,听起来就像有人用指甲在外面挠窗户一样,阴森森的。
姜晚秋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就往赵文昌怀里钻,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窗户的方向,好像那儿真猫着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下好了,她觉得自己今晚是彻底别想睡着了。
头顶上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胆子比猫都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敢一个人对付周家那一大家子的。”
被他这么一说,姜晚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从他怀里仰起那张娇媚的小脸反驳道:“那能一样吗?人是人,鬼是鬼!坏人我当然不怕,可……可是……”
可是鬼怪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才最让人心里发毛。
赵文昌不语,只是一味的嘲笑。
笑的姜晚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她眼珠子一转,不服气地问:“那你呢?你难道就没害怕的东西吗?”
赵文昌闻言,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
黑暗中,姜晚秋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
半晌,他才半真半假的对女人说道:“以前或许有。后来人杀多了,见过的死人多了,自然也就不怕了。因为不会突然跳起来给你一枪,有时候和死人呆着反而能让我更有点安全感。”
姜晚秋的心猛地一颤。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把小脸往他怀里一埋,闭上眼睛,闷闷地说:“我睡了!”
可她哪里睡得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周老头那张阴狠的脸,一会儿是赵文昌说的僵尸,搅得她心烦意乱。
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一会儿换个姿势,怎么躺都不舒服。
最后,正当她又一次翻身时,一只滚烫的大手忽然伸过来,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脸固定住。
“烙饼呢?”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困倦一般的不耐烦,“到底想干嘛?”
姜晚秋被他吓了一跳,对上他那双在黑暗中的眼睛,心里莫名有点委屈。
她想了想,理直气壮地开口:“被你吓得睡不着了,你得负责!”
说完,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张开嘴,对着他捏着自己脸颊的大手,就那么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她的牙齿小巧又整齐,咬着人轻微的疼,可唇舌接触到指腹,却又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温软触感。
赵文昌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
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手背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他喉结滚动,呼吸都错了节奏。
赵文昌突然有点怕了。
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过的故事,说深山里的狐狸会修炼成形,变成极美的女人下山来,专门勾引年轻力壮的男人,吸他们的阳气来修行成仙。
他觉得怀里这个又香又软的女人,就像是那狐狸变的。
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牵动他的心神,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第二天,天蒙蒙亮。
赵文昌一晚上没睡,精神亢奋了一晚上,整个人起身时,意识还有些混沌。
他一低头,就看见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
她像只餍足的猫儿,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诱人采撷。
看着她这副模样,赵文昌昨夜里那些混乱的念头又涌了上来。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他赵文昌,也是那种沉迷女色的好色之徒?
自我怀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穿好军装,出了门。
军区设立的审讯室里,气氛还和昨天一样,僵的厉害。
周老头和周老太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他们大儿子周有福的死讯,正坐在长凳上哭天喊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你啊!”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负责审讯的两个年轻战士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问话都问不下去。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冷不丁的推开。
赵文昌一身笔挺的军装,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
两个年轻战士见到他,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站起身,敬了个军礼:“营长!”
赵文昌点了下头,走到桌子后面,两个战士连忙把主位让了出来。
赵文昌顺手拉开椅子在主位上坐下,两条长腿随意交叠。
他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哭嚎。
又过了很久,或许是哭的有些缺氧,两个人这才脑子发晕的停了下来。
“想清楚了?”赵文昌冷冷的开口问道。
周老太抽泣着没说话,旁边的周老头吊着眼睛恶狠狠的骂了起来:“想清楚什么?想清楚你们是怎么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的吗?我儿子死了,死在你们这儿!我要告你们!我要去找领导告你们滥杀无辜!”
赵文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告我?”赵文昌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在这儿,在这块地界上,我赵文昌说的话,就是规矩。你想告我?”
“别忘了,你们不止周有福一个儿子。”赵文昌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们还有一个小儿子,对吧?”
周老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赵文昌没理会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地窖里那些尸骨,哪儿来的?你们这些年拐卖妇女,收的那些钱,又都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事,你们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