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别闹出人命了
作品:《不一样的大唐,我李恪最逍遥》 梁猛彪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在府中唯唯诺诺,几乎任由他们这些客卿欺辱的小太监,竟然敢突然暴起,而且身手如此狠辣迅捷!
他仓促之间,只得松开抓住军棍的手,交叉双臂格挡在胸前。
“嘭!”
一声闷响!
小林那看似瘦弱的身躯里爆发出的力量远超梁猛彪的预估!
一股阴柔却能排山倒海的劲道透体而入!
梁猛彪只觉得双臂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壮硕的身躯站立不稳,噔噔噔连退七八步,最后一脚踩空,“哗啦啦”一声撞碎了廊下摆放的一排花盆,泥土瓷片飞溅,狼狈不堪。
那些本就神经紧绷的江湖人士见状,顿时炸了锅,纷纷怒吼着拔出兵刃,就要一拥而上!
现场瞬间大乱,杀气弥漫!
然而,同一时间——
“结阵!”
王府护卫队长一声令下!
“哈!”
数十名王府护卫齐声暴喝,声震瓦砾!
他们脚步移动,迅速结成一个简易却充满煞气的军阵,长刀出鞘,盾牌前举,一股经历过沙场血战的惨烈军势如同无形的墙壁,轰然朝着那些欲要冲上前的江湖人士压迫过去!
这股凝聚起来的铁血煞气,岂是这些散兵游勇的江湖草莽所能抗衡?
冲在前面的几人顿时感到呼吸一窒,如同撞上一堵无形气墙,气血翻腾,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李祐彻底懵了,趴在长凳上,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就变得剑拔弩张、几乎要火拼起来的场面,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了。
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梁猛彪从破碎的花盆中挣扎着站起来,晃了晃发晕的脑袋,脸上满是惊怒和狰狞之色。
他怒吼一声,体内内力奔涌,就欲再次扑上,找小林报仇!
不过,小林根本不给他机会!
一招占得先机,小林得势不饶人!
身影再次如鬼魅般飘忽而上,掌影翻飞,招招不离梁猛彪要害!
宗人府培养的内侍,修炼的都是最正统、最扎实的功法,或许缺乏一些奇诡变化,但根基之雄厚,绝非梁猛彪这种野路子出身的江湖客可比。
梁猛彪空有一身蛮力,却被小林那迅疾灵动、劲力阴柔的掌法完全克制,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断后退,狼狈不堪。
两人身影交错之际,小林贴近梁猛彪,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低语,“知道老子为何平日里能忍你们这群杂碎吗?”
梁猛彪一怔。
小林掌风更急,语气却带着几分快意,“因为老子知道,三殿下回长安之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小林内气猛地催发到极致,右掌陡然变得莹白如玉,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印在梁猛彪仓促格挡的手臂上!
“嘭!咔嚓!”
这一次,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梁猛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格挡的手臂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弯曲角度,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再次倒飞出去,直接撞塌了半边院墙,被埋在了砖石瓦砾之下,挣扎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林收掌而立,微微喘息,胸中郁结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他猛地回头,目光如电,扫向那群被军阵所慑,又被梁猛彪惨状惊呆的江湖人士,运足内气,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前院,“蜀王殿下在此!谁敢再上前一步,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声浪滚滚,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
那些江湖人士被他的气势所慑,看着那些杀气腾腾的王府护卫,再看看站在那里如同杀神般的小林,以及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李恪,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后退,再无人敢聒噪半步。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甲胄摩擦声哗哗作响!
一队察觉到燕王府内军势升腾、杀气冲天的金吾卫士兵,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紧急冲了进来。
他们一进府,就被这院中的景象惊住——破碎的大门、吐血倒地的护卫、剑拔弩张的双方、倒塌的院墙......
这是什么情况?
那校尉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李恪身上,他显然是认得大名鼎鼎的蜀王,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上前抱拳行礼,“蜀王殿下,末将巡街至此,见王府内...”
李恪随意地摆摆手,打断了校尉的话,“没事,兄弟们辛苦了,一点家事,惊扰各位了,都出去吧,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燕王府,事了之后,本王再请诸位喝酒。”
那校尉嘴角抽搐了一下。
家事?
这动静也忒大了点吧?
但他不敢多问,这位小爷向来与军中关系好,要是惹到他,跑到顶头上司那里告状,那不得被大将军操练一二?
他再次抱拳,恭敬道:“末将遵命!”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带队转身退出,并将那些闻声赶来围观的老百姓也驱散得远远的。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派了一名腿脚快的士卒,火速赶往大将军程咬金处报信。
眼见外部干扰清除,内部宵小慑服,李恪这才慢悠悠地重新举起那根军棍。
他看向还趴在长凳上,已经被这一连串变故吓傻了的李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一棍!”
李恪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同时军棍毫不犹豫地落下!
“啪!”
一声沉闷的肉响。
“嗷!”
李祐发出一声惨叫,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打你蠢!身为亲王,脑子和眼睛一样都没长!”
“第二棍!打你忠奸不分,听信谗言!”
“第三棍!打你识人不明,结交匪类!”
......
“第九棍!打你...看你就来气!”
九棍打完,李祐已经是涕泪横流,屁股疼得麻木,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他心里,却随着那一棍棍和一句句呵斥,如同被重锤敲击,许多之前被江湖义气和奉承话蒙蔽的迷雾,似乎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不堪的真相...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
然而,李恪并没有停下。
他扬起了第十棍!
这一棍,力道似乎比之前更重!
“啪!”
“这一棍!”
李恪声音冰冷如寒铁,“打你不会管教弟弟!老六干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呢?作为他的兄长,第一责任人,你做了什么?”
李祐听到这话,脸上的痛苦和委屈瞬间变成了无边的惊恐和骇然!
老六?
完犊子了!
三皇兄不是才回来,怎么会知道?
这一下,李祐总算是真正明白三皇兄为什么重罚他了!
十棍打完,李恪随手将那根染了些许血迹的军棍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仿佛丢掉了什么垃圾。
他看都没看瘫在长凳上,如同死鱼般的李祐,而是转身,目光再次落在那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的燕弘信身上。
李恪像是才想起被他无视的燕弘信,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本王今日刚回长安,赶时间,还要去下一场,没功夫陪你这种小角色玩...”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话家常,但说出的内容却让燕弘信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所以,给你一句话,也麻烦你给你背后的阴弘智带句话...”
李恪的笑容依旧灿烂,眼神却瞬间变得如同九幽寒冰,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杀意!
“从今往后,你再敢出现在老五面前,本王杀你全家!”
“让阴弘智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少在老五面前搬弄是非,否则,就别怪本王对他这个舅舅不敬了!”
说完,李恪根本不再看燕弘信那煞白如纸、惊怒交加却又不敢发作的脸色,转身就朝着那破碎的大门走去。
踏过大门门槛后,李恪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
“老五,屁股擦干净,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下次再来,若还是这副鬼样子,就不止十军棍这么简单了。”
声音消散,他人已飘然远去,只剩下一个嚣张霸道,却又令人心安的背影。
院内,一片死寂。
李祐瘫在长凳上,屁股开花,脸上泪水和冷汗糊成一团,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后怕,以及一丝被强行打醒的茫然和清明。
小林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祐,低声道:“王爷,快...快回去上药...殿下...殿下他是为你好...有了这顿军棍...之前的事...算是一笔勾销了。”
李祐龇牙咧嘴,惶恐道:“快,赶紧去找老六,告诉他,三皇兄要去找他了!”
小林哭笑不得,这时候了,怎么还想起和梁王讲义气了?
他搀扶着李祐入内院上药,根本没有理会燕弘信等人。
那些江湖人士,早已胆寒,看着燕弘信难看的脸色,又看看梁猛彪被埋的地方,以及那些虎视眈眈的王府护卫,纷纷悄然后退,作鸟兽散。
燕弘信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手指紧紧攥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李恪最后那充满杀意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底发寒,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来自皇室权威的恐惧!
刚刚接到金吾卫报信,正骑着马带着亲兵火急火燎往燕王府赶的卢国公程咬金,在半路上猛地一勒缰绳,听着手下更详细的汇报,豹眼圆瞪,络腮胡子都翘了起来:
“小三这浑小子,才回来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了?哈哈哈!现在正在去找粱王李愔?走,快走!他娘的,别闹出人命了!”

